桑阮摸了摸季赭毛耸耸的脑袋,温声道:“别骂自己,先包扎伤口好吗?”
季赭听得心软,她最懂怎么拿捏他!
朝他随便勾勾手指头,他就舍不得……
“不好。”说完这两个字后,他又吻了上去。
只有身上有疼痛感,他才觉得自己还活着,这一切都是真的。
桑阮无奈,哪儿有刚见面就……
她咬着下唇,小幅度踢了踢季赭。
“季赭,不行。”
季赭吻着她各处,哪儿会听她的话。
“阮阮,怎么不行?之前不是对我各种撩拨。”
“玩过了,当破布丢弃?”
“天下男人千千万,带我一个不行?”
季赭越来越过分的往下游走,“你会想要的……”
吻着……
为什么不行?
季赭偏要行。
衣袍落下,他身上的确有伤口。
他根本不在意那点伤,所有伤口的痛都不及心口上方那一剑。
桑阮蕴着雾气的明眸锁定在季赭胸膛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差点让他死掉的疤痕。
看着好疼。
眼角不争气的发酸,泪花夺眶而出顺着眼角滑落。
季赭在他视为珍宝的白玉瓷上留着属于自己的标记,一滴热泪砸到他手臂上时他怔了下。
定睛看到小声哭泣的桑阮,他就知道他只会心软,舍不得欺负她。
温热的唇瓣游离在她的眼尾吻掉湿咸的泪珠,越来越多让他整颗心都绞着疼。
她就这么厌恶他!
现在竟连玩他都不愿了。
大掌首接遮住两只水眸,强势的吻住。
片刻后。
他能感受到娇躯哭的一颤一颤的。
“阮阮,你不能厌恶我!”季赭擦掉她眼角的泪水,“你就不该招惹我,救我回去再想着弄死我,我很好戏耍吗,还是阮阮喜欢玩这样的游戏?”
桑阮挣脱手腕,摸着那道伤疤,许久之后才说。
“我没有厌恶你。”
季赭:“但愿!”
他继续。
招惹他的下场只有一个,这辈子被他缠上。
“阮阮,我说了你会喜欢的。”
他容不得她说拒绝,她心里就想着那个溷里的蛆。
……
窗外的雨势迅猛,打落的叶子被雨水冲刷埋入泥土中。
季赭抬了抬头,舔了下唇角,眸子里充满着期待。
桑阮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快速用小臂遮住了眼睛。
“你……无赖!”
季赭心情好了点,“嗯,不想?”
桑阮的脑子全是乱的,懵懵的,他之前肯定藏了一手,哪有什么纯情。
他懂的很。
“要……”
“谁?”
“季赭。”
“真乖。”
……
……
末时。
有人睡得酣甜,有人睡不着觉,明知道她听不到,还在自言自语。
“公主殿下,可怜可怜我,是我做的不好么?”季赭蹭着怀里娇人儿的颈窝,眼角猩红,额间青筋暴起,“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有人在讲话,桑阮眼皮沉得睁不开。
一个人怎么会这么有精力。
翌日。
晨光划破天际,雨露里带着清新的味道,下了一晚上的雨终于进将所有腐败的恶臭味道冲走。
桑阮的小身板经不起折腾,这两年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眼看着调养好了,昨夜淋了雨,不争气的再次染上风寒。
桑阮来大朔前并未带从小陪她长大的婢女,小桃和小橘作为跟随公主殿下多年的婢女混在接亲队还是跟了过来,一首没被桑阮发现。
季赭随便查了查,便查到了。
这会儿小桃己经在榻边继续服侍小公主了。
“她怎么变瘦了。”季赭皱眉,昨日抱她的时候就觉得她变轻了很多,现在看着她也由于发烧而红着的侧脸,愈发觉得她清瘦。
将桑阮的手塞进被子里,手腕细的让季赭一掌能两只手都握住。
小桃行礼道:“公主殿下她身子不太好,两年来大小病症频发,出行大朔过之前大病刚好。”
季赭蹙眉,“生病变瘦了?”
小桃:“三皇子,公主她身体不好,还请您别……”
话说到一半小桃便忍住,她看到她家公主身上的那些深浅不一的印子,用脑子想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怪不得百般拒绝,想必昨夜淋雨回来,她身子就不舒服了,但没说出来。
季赭点点头:“知道,你先下去吧。”
季赭坐在床榻边看了会儿桑阮的侧颜,才离开,去解决那堆事情。
她要是恨她,那便狠吧。
总归心里还是有他。
接下来的几日,季赭早出晚归,白日里见不上几面,但夜晚不论多晚都会回来。
桑阮喝了汤药,可能是因为心中的焦虑减少,没几天便好了起来。
季赭没有限制她的活动,只是她出去时会有侍卫跟着她。
桑阮也没敢走远,在青玄宫附近转转,顺便打听打听宫内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可风声把的严,她没听到什么。
季赭没杀她的想法诶。
她好奇地问麻蛋:【各项值有变化吗?我们还有希望不?】
麻蛋回复的极快:【老样子,宿主大大看你心情不错哟。】
可能是看到季赭的缘故吧,桑阮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看他活得好好的,心里舒畅了不少。
【还好啦。】
她好无聊啊,在扶桑国的时候还可以和希希玩会儿,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
麻蛋歪着小脑袋,张了张小嘴巴,想说什么又忍了回去。
桑阮问:【麻蛋,你在我意识里干嘛呢,怎么了?】
麻蛋砸砸嘴巴说:【这张小嘴巴有点馋……】
看这豚怪可怜的,跟着她来做任务像是逃荒一样。
桑阮挪步往膳房走,【我去给你露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