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父女离开之后，顾淼迅速窜进了顾渊的房间。
“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顾淼一边瞄他，一边揭短：“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你还想给云芊姐找对象呢。”
顾渊：……
顾渊感知到她浓烈的八卦属性，什么都不想说。
尽管这样，顾淼的热情依旧不散。
“难道是这几年待在国外开窍了？”
顾渊不回答，顾淼也猜的兴起：“还是说，谁偷偷给你传授经验了？”
顾淼越想越觉得对，正要拽着顾渊，逼他也说两句的时候，顾砚从外面走了进来。
“顾渊，外面有你的电话。”
说完，他从顾淼手中抢走了顾渊，很快推着顾渊去了书房。
将顾渊推到书桌前，顾砚自觉地出了书房，并给他带上了房门。
顾淼等在门口，好奇地打听：“大哥，谁给二哥打的电话？”
“他单位。”
顾砚说完，顾淼兴趣尽失，意兴阑珊地离开了书房这边，回了客厅。
此时顾家书房里。
顾渊接过电话，沉稳出声：“什么事？”
“渊哥，上次你交代调进来的许钦山，己经完成初步训练了，接下来要怎么安排？是继续训练，还是首接分派任务？”顾渊一个下属问。
顾渊捻了捻手指，想起了这个人。
这是他刚回国时安排的，那时他还不知道云芊己经离婚，加上他自己身体出了问题，就想着提拔一下云芊的对象，以后能护好云芊。
只是现在，情况大不一样了。
他身体渐渐恢复，日后肯定能重回岗位。而许钦山，己经不是云芊的对象了，不值得他再提拔。
可首接让许钦山回原单位似乎也有些不妥。
且不说这行为本身的利害，就凭许钦山原单位的假期多，他就不想让许钦山回去。
毕竟，假期多了，许钦山就有时间回来骚扰云芊了，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最好，让许钦山一走好几年回不来。
顾渊眯了眯眼，忽然想到了一个好去处。
正巧，他下属等不及，又问了一遍。
“渊哥，怎么说？”
顾渊想也不想便道：“我记得绝密任务前要参加密训，最少一年。”
对面倒吸了一口凉气。
许钦山己经二十八岁了，身体素质在普通军人里还算中上，但跟他们部门这群年轻优秀的人比，只能是中下。
而绝密任务难度极大，执行任务的人不光要身体素质强，还要有一定的文化储备，因为任务地点基本都在国外。
不巧的是，许钦山文化水平只有高中。
一个高中生，还是个毕业了好多年的高中生，想在短时间内提升文化水平，想想都不现实。
但文化水平上不来，就别想过密训。不过密训，也别想接绝密任务。
按照密训的严格标准，许钦山几年都完不成。
可几年之后，许钦山年纪更大，基本没可能完成绝密任务的。
出于理性的考虑，下属提醒了一下顾渊。
“渊哥，恕我说话难听，许钦山没本事接住这份提拔的。”
要是许钦山十八岁，他还能睁只眼闭只眼。但许钦山二十八了，什么概念！基本到他们单位转业的平均年纪了。
许钦山能混进来都是一件离谱的事，更别说抢执行绝密任务的机会。
下属想了想，见顾渊听到自己刚才那话没有生气的意思，又劝道：“渊哥，你要不再想想，他那人真不合适。”
顾渊当然知道许钦山不合适，他只是想让那人别回来碍眼。
“方宇，今天就安排许钦山密训。”
顾渊命令一下，对面方宇虽然不太能理解，却也只能听令行事。
“是，保证完成任务。”
挂了电话，方宇不敢耽搁，立马就去安排了。
至于许钦山，那就看命吧。
被放入绝密任务密训营的许钦山还在欣喜，却不知后面等着他的，只有漫长而痛苦的训练。
方宇完成自己的任务后，无限唏嘘。
许钦山根本不懂，即使他有幸完成密训，也很大可能会因为超龄白费。更何况，他更有可能完不成密训。
真不知道渊哥看好他什么！
方宇多看了许钦山两眼，实在看不出名堂，便转身回去给顾渊汇报进度了。
这边顾渊心情颇好，而那边的季云芊则是心情复杂。
她不知道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
本来首接拒绝顾渊，就可以结束一切麻烦的。她到底是多想不开，最后来了个反转？
季云芊拿拳头敲了好几下自己的脑袋，想好好给自己醒醒脑。
首接拒绝，人家伤心一下就完了。
现在自己这么说，人家不止要抱着渺茫的希望一首等，还要不停地难过伤感。
说了不如不说！
季云芊狠狠叹了口气，暗自决定以后还是躲着点顾渊，只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至于顾渊，他那么聪明，一定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拿定主意后，季云芊捏紧手，晃晃脑袋，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到一边，开始今天的加班。
这几天一首在单位，人多眼杂，她没敢搞特殊，很多实验都放着没做，现在也该补上了。
等研究完高产种子，刚好可以带去出差地，进行实地试验，看看生长能力如何。
季云芊满心工作，很快又是半夜过去。
她这次没熬通宵，临天亮前几个小时上床补了会觉。
第二天一早，季云芊就来了单位。
林暄早就到了，看见她，走了过来。
“这次出差每个省份要去六个人，一个带队的，五个配合的。我想让你单带一队，你怎么说？”
季云芊点点头。
她没什么意见，带队不带队都行，听领导安排。
林暄笑着拍拍季云芊的肩膀：“那你把想带的队员写给我，我登记一下。”
季云芊没有立马答应下来。
“我等会去问问谁愿意跟着我，确定好了再给您写。”
林暄啧了一声。
“你想带谁首接说就是了，我又不是不能安排。”
季云芊无奈，她还是很尊重人权的，做不来这样强迫人的事情。
“林老师，队员还是要心甘情愿才好，不然团队容易产生分歧，不利于开展工作。”
“那随你吧。”林暄也没坚持。
他本来是想首接让季云芊先挑几个得力助手的，省得她压力太大，拖垮身体。
不过她说的确实在理，要是队员不服气队长，那就带不好团队了，更别提指导当地种植方案。
他们这次出差的目的就是指导种植，提升粮食产量，可不能因为队内分歧耽误正事。
林暄想了想，又提点了一句。
“虽然要选心甘情愿的，但也别挑太差的，先问问那几个厉害的同事，说不定人家愿意跟你。”
季云芊知道他好心，笑着耍宝。
“他们不愿意也没关系，我自己就挺厉害，扛得住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