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屯的春雨连绵不绝,苏墨瑶攥着陆廷州遗落的北斗匕首,指尖在刀柄的星纹上反复。爷爷手记里 “守夜人需以智破局” 的字迹在眼前浮动,她望着窗外王科长巡视春耕的身影,突然掀开炕席下的暗格 —— 那里藏着用空间井水浸泡过的草药包。
“二哥,我去趟大队部送草药,赵书记说王科长最近失眠。” 苏墨瑶将药包塞进竹篮,特意在上面盖了层野菜。苏墨宇正在修补锄头,头也不抬地叮嘱:“路上滑,早点回来。”
大队部里,王科长正对着账本皱眉,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什么事?”
“给您送点安神草药。” 苏墨瑶将竹篮放在桌上,指尖飞快地在账本边缘划过 —— 陆廷州被带走前曾暗示账本有猫腻。果然,当她的袖口擦过 “春耕物资” 那页时,墨迹竟微微晕开,露出底下隐藏的数字。
“谁让你动账本的?” 王科长猛地合上书,镜片后的眼睛闪过厉色。苏墨瑶慌忙后退,竹篮里的野菜散落一地,药包滚到对方脚边:“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趁王科长弯腰捡药包,她迅速扫过账本封面 —— 右下角有个极小的 “北” 字烙印,与陆廷州匕首上的星纹如出一辙。“守夜人叛徒!” 她心中一凛,爷爷手记里提到过组织内鬼的记号。
回到家时,苏墨瑶立刻翻开笔记本,在空白页用井水写下发现。墨迹未干,收音机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她调到加密频道,竟听到陆廷州的声音透过杂音传来:“假账本…… 仓库地下……”
午夜,苏墨瑶借着月光潜入大队仓库。北斗匕首在掌心发烫,指引她找到墙角的松动砖块。移开砖块,露出底下的铁皮箱,箱内果然是王科长伪造的物资清单,旁边还有封密信,落款是 “苍玄军区后勤处”。
“抓到了!” 仓库门突然被撞开,王科长带着民兵举着油灯冲进来,“苏知青深夜盗窃,你还有什么话说?”
苏墨瑶将密信塞进衣兜,举起匕首对准自己手腕:“这是陆少校的匕首,他说账本有问题,让我来查证!” 她故意让油灯照见匕首上的北斗纹,“你敢说这不是‘守夜人’的信物?”
王科长脸色骤变,他没想到这丫头竟知道组织秘密。就在僵持时,仓库屋顶突然漏下雨水,正好浇在伪造的清单上,墨迹晕开露出 “贪污军粮” 的字样。民兵们面面相觑,王科长见状想抢密信,却被苏墨瑶反手制住。
“王科长私吞春耕物资,还伪造账本!” 苏墨瑶扬着密信后退,“跟我去公社说理!”
天光大亮时,公社干事带着调查组赶到。当王科长的罪证被摆在桌上,槐树屯的百姓才知道,所谓的 “军少蒙冤” 竟是内鬼作祟。赵建国握着苏墨瑶的手首发抖:“丫头,多亏了你啊!”
三日后,陆廷州被无罪释放。吉普车停在村口时,苏墨瑶正蹲在田埂上插秧,改良稻种在空间井水的滋养下己抽出新芽。他走到她身后,声音带着笑意:“‘春雷计划’第一关,算你赢了。”
苏墨瑶回头,见他肩章上多了颗星,胸前的 “守夜人” 徽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将北斗匕首递还,却被他推了回来:“这是‘守夜人’新成员的信物,收下吧。”
暮色中的槐树屯炊烟袅袅,苏墨瑶坐在空间的别墅门廊上,看着陆廷州送来的新一批种子在田野里疯长。收音机里传来加密电码,她调到频率,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下一站,京市。准备好回家了吗?”
她抚摸着手腕上的茶靡花手镯,空间里的稻浪与现实中的麦香重叠。爷爷的手记摊开在膝头,最后一页多了行新字:“守夜有双星,春雷贯古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