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时节的槐树屯被细雨笼罩,苏墨瑶攥着合一的玉佩站在屋檐下,听着收音机里规律的摩斯电码声。陆廷州约定的日子越来越近,玉佩在掌心发烫,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瑶瑶,赵书记叫你去大队部!” 言清心披着蓑衣跑过来,头发上挂着水珠,“说是军区来人送春耕物资,陆少校也在!”
她心头一跳,连忙揣好玉佩出门。大队部门口,陆廷州穿着雨衣指挥战士卸车,雨水顺着帽檐滴落,打湿了胸前的 “守夜人” 徽章。他抬眼看见苏墨瑶,不动声色地比了个 “三” 的手势 —— 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代表 “计划启动”。
“苏知青,来搭把手!” 赵建国递来一捆稻种,“陆少校说这是最新的改良品种,亩产千斤呢!”
苏墨瑶接过稻种,指尖触到陆廷州塞进的纸条:“今夜子时,后山老槐树下,带玉佩。” 她迅速将纸条揉碎,塞进蓑衣夹层,心跳如鼓。
夜幕降临时,细雨转成薄雾。苏墨瑶避开知青点的灯光,摸黑来到后山。老槐树下,陆廷州己等候多时,军大衣上凝结着白霜。
“‘春雷计划’的第一个储备点,就在这棵树的根系下。” 他掏出军用手电筒,光柱照亮树干上的北斗刻痕,“当年你爷爷用特殊材料建造,能抵御核辐射。”
苏墨瑶抚摸着刻痕,玉佩突然发烫,与树干产生共鸣。只听 “咔嚓” 一声,树根处裂开一道缝隙,露出暗金色的金属门。
“守夜人” 的徽章在陆廷州胸前闪烁,他将玉佩嵌入门上的凹槽,金属门缓缓升起,露出向下延伸的石阶。手电筒的光穿透黑暗,照见通道两侧排列的铁皮箱。
“这里储存着七十年代初的战略物资,” 陆廷州掀开最近的箱子,里面是用油布包裹的压缩饼干,“还有药品、武器图纸,以及……” 他顿了顿,指向最深处的保险柜,“你爷爷留下的手记。”
苏墨瑶走近保险柜,玉佩再次发烫,锁芯应声而开。里面果然有一本牛皮笔记本,纸张己泛黄,第一页是爷爷苍劲的字迹:“‘春雷计划’非危急时刻不得开启,若吾孙辈得见,望谨记守夜人誓言。”
笔记本里详细记录了储备点坐标、物资清单,以及 “守夜人” 的秘密任务。苏墨瑶翻到最后一页,赫然看到一行字:“空间持有者需与守夜人协作,方可护国安民。”
“你爷爷早就预料到了。” 陆廷州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知道苏家后人可能觉醒异能,所以设下这个计划,让‘守夜人’世代守护。”
忽然,通道外传来碎石滑落的声响。陆廷州猛地吹灭手电:“有人来了!” 他将笔记本塞进苏墨瑶怀里,抽出腰间的匕首,“从密道走,我来断后!”
苏墨瑶顺着他指的方向跑去,身后传来金属碰撞声。她攥着笔记本,心跳如雷,却在转角处听见熟悉的声音 —— 是王科长!
“陆少校,果然是你私藏物资!” 王科长的声音带着得意,“还有苏家那个丫头,果然有问题!”
她捂住嘴躲进凹洞,看着陆廷州被几个人围住。他没有反抗,反而故意露出破绽:“东西是我藏的,与苏知青无关!”
苏墨瑶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原来他所谓的 “双重守护”,不仅是保护她的秘密,更是用自己做诱饵,引开怀疑!
首到脚步声远去,她才敢探出头。通道里空无一人,只有陆廷州掉落的匕首躺在地上,刀柄上刻着北斗七星。她捡起匕首,揣好笔记本,从另一个出口爬出,雨水打在脸上,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回到家时,天己微亮。苏墨宇坐在炕上,见她浑身湿透,吓了一跳:“你去哪了?昨晚后山好像有动静!”
“没事,摔了一跤。” 苏墨瑶低头换鞋,将匕首藏在褥子下。笔记本里爷爷的话语在脑海中回响,还有陆廷州那句 “信任”。
中午时分,村口传来消息:陆少校因 “私藏物资” 被带走调查,王科长接管了春耕物资。言清心哭丧着脸回来:“墨瑶,陆少校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
苏墨瑶握着匕首,指尖冰凉。她知道,陆廷州是故意被抓,为了给她争取时间。而 “春雷计划” 的启动,才刚刚开始。
夜深人静时,她打开笔记本,在最后一页写下:“守夜人未死,春雷终将响彻。” 然后将笔记本锁进空间的保险柜,与爷爷的遗物放在一起。
窗外,槐树屯的灯火次第熄灭,唯有后山的老槐树在雨中沉默。苏墨瑶摸着腕上的茶靡花手镯,空间里的稻种正在疯长,仿佛在预示着什么。她知道,下一场风暴即将来临,而她必须带着陆廷州的守护,走完爷爷留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