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深单手插兜,一只手叼着烟,靠在落地玻璃上,深灰色定制西装裹着宽肩窄腰,下颔线绷得笔首,胡茬沿着棱角长出青黑的茬口。
“倍儿棒!”
那个酒鬼身材确实不错,该瘦的地方瘦,该有料的地方也很有料。
又想她了,老子!?
李默桉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从卧室走到客厅,又从客厅去到卫生间。
他把房间里的垃圾桶都翻了一遍,僵着脖子数到12时,转头看向纪砚深。
“纪砚深,你这是要把人榨干?整整12个套套!”
纪砚深扫了一眼李默桉找到的包装,唇角勾起慵懒的弧度。
“李默桉,你这数得比我秘书算报表还认真,要不你转行来帮我管理仓库?”
李默桉闻言,弯腰捡起地上的抱枕作势要砸,却一屁股瘫在沙发里,摇头感慨。
“果然人不可貌相,平日里高冷得像座冰山,没想到关起门来这么生猛。”
纪砚深嗤笑着吐出烟圈,淡淡的说,“猛?不过是让她晕过去几次罢了。”
……
时间飞逝,三年时间转瞬即逝。
“老大,还是没有找到那位……小姐的信息。”
江旭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砰。”
一瓶崭新的红酒被砸到了墙上,瞬间碎了玻璃渣。
“靠!纪砚深,这可是200万的红酒,一滴还没有喝!”
贺淮舟看着满地狼藉,忍不住破口大骂。
有钱也禁不住这么挥霍,他的酒怎么就惹到这位爷了。
找了那个小野猫三年,都还没有找到,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纪砚深眼睛猩红,周身散发着寒气。
“把京市翻个底朝天,都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老大,己经翻过了。”
纪砚深抬头看着江旭,眼眸染上一层红色,空气里都是杀气。
李墨桉双腿搭在茶几上,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看来啊,有些人是插翅飞走了。”
纪砚深瞥了一眼李默桉,“现在不去消防队了,是不是皮痒了。”
李墨桉的父亲嫌弃他天天游手好闲,就给他找了一个消防队的工作。
美其名曰让他去锻炼锻炼。
现在锻炼的时间也结束了,他又开始了游手好闲。
“给我送个女人到房间里。”
说完,纪砚深就迈着步伐走出了包间。
贺淮琛和李墨桉面面相觑,他这是在要女人?
自从三年前那晚以后,纪砚深又恢复了往日的禁欲模样,一起出来玩,他就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有女人过去就喊滚。
搞得他们俩带女人过去都要看纪砚深的脸色,生怕他一个不高兴把他们的女人也丢出去。
如今突然开口要女人,他们自然知道是找了三年还一无所获,打算放弃了。
“包在我们身上!”
贺淮舟拍着胸脯保证,拉着李默桉风风火火地出门。
晚上。
纪砚深房间门口,此刻正站着一个女人。
她穿着黑色吊带长裙,妆容精致,烈焰红唇带着致命的诱惑,远远就能看到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任何男人看到都会立刻想把她扑倒。
女人深吸一口气,他们这个圈子谁不知道纪砚深,只要爬上了他的床,以后她就是金字塔顶端的女人,走路都能横着走。
她解开密码锁,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纪砚深坐在深灰色沙发上,长腿交叠,指尖夹着香烟在水晶烟灰缸上方悬着。
“纪总,”女人声音娇柔,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解开自己的肩带,黑色的布料缓缓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扭动着腰肢,朝着纪砚深走去,眼里都是妩媚,“今晚就让我好好伺候您……”
纪砚深抬眸,目光扫过女人的身体,可眼前浮现的却是那个小野猫巴掌大的小脸和清澈无辜的眼眸。
他的喉结动了动,心里的恶心和厌恶感翻涌而上,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滚!”
男人的声线从胸腔里迸发出来,带着毫不掩饰的烦躁与厌恶。
女人的动作僵在原地,她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难以置信的看着纪砚深,“纪总,我……”
“听不懂?”
纪砚深猛地将手中的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腾地站起身来,浑身散发着戾气。
眼神冰冷,“立刻、马上,给我消失!”
女人吓得脸色惨白,慌忙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门外,贺淮舟和李默桉正等着看好戏,见女人红着眼圈冲了出来,皆是一愣。
“这……什么情况?”
贺淮舟挠了挠头,满脸疑惑。
李墨桉眯起眼睛,看向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看来,我们这位纪大少,是真的栽了……”
房间里,纪砚深喉结剧烈滚动,掌心按着发烫的额角。
真是活见鬼了?小野猫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还是给他点了什么穴位。
满脑子都是她,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脑海里浮现女人微醺时泛红的眼尾,还有娇软的喘息,此刻正在心底撩拨他,让他呼吸愈发粗重,下腹的燥热愈发难以克制。
他猛地扯开领节两颗纽扣,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咒,却又忍不住勾起唇角。
“小野猫,你逃不掉的。等我再抓到你,就把你锁在床上,让你哭着求饶,求着我停下来。”
他哑着嗓子呢喃,伸手抚过粉色防丢绳,又自嘲的笑了笑。
“可我应该舍不得弄疼你,只会把你亲到腿软,把这三年欠我的,通通讨回来。”
与此同时。
A市的一间寝室里。
男人白皙的指尖一颗一颗的解开自己的衬衣纽扣。
疯狂的撕扯她的裙子。
他的喘息声回荡在她的身边。
……
慕清欢猛地睁开眼。
心跳加快,呼吸不畅,脸颊绯红,眼底还蒙上了一丝。
她居然——做梦了。
梦到了三年前她的第一次。
居然在梦里一点不差的全部还原了。
她真的是疯了。
她咽了咽口水。
闷声骂道:“慕清欢,你疯了!”
可胸腔里翻涌的悸动,却怎么也压制不住。
她掀开被子,穿好鞋,走到客厅拿起一杯水。
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
她以为这样就能赶走脑海里的记忆,谁知道一口水下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嘴里的水全部喷了出来。
她情不自禁的爆了一句脏话。
她走到洗手间,拿起牙刷。
寝室里的手机响起,她刷着牙走过去拿起手机。
“欢欢~咳咳。”
听筒里传来夏桃夭沙哑低沉的声音。
“夭夭,你怎么了?”
“咳咳——”
“欢欢,我发烧了,现在正在医院。”
“好,我马上来看你。”
她立马丢下牙刷,开始拉开衣柜找衣服。
“欢欢,不用了,你不用来看我,你帮我一个忙。”
慕清欢顿了一下,说道,“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