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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新生活

拍卖厅的混乱和血腥被厚重的防弹车门隔绝在外。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车队如同黑色的钢铁洪流,在深夜的街道上疾驰,将黎簇愤怒的枪声、黑眼镜不甘的嘶吼、张起灵那几乎要冻结灵魂的刀意,以及苏万杨好焦急的呼喊,都远远抛在身后。

吴邪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任由解雨臣将他半扶半抱地带入车内。额角的伤口己经简单处理过,贴着一块无菌敷料,但麻木的钝痛远不及心底那被三百亿债务碾出的、深不见底的空洞和冰冷。

他蜷缩在加长轿车宽大柔软的后座一角,身体僵硬,目光空洞地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被霓虹灯染成怪诞颜色的城市夜景。掌心那方冰冷的麒麟玉印,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那无法逃脱的烙印。

解雨臣坐在他对面,中间隔着宽大的实木酒柜。他脱下了沾染硝烟和吴邪血迹的礼服外套,只穿着熨帖的白色丝质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一段冷白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他姿态放松,甚至带着一丝事后的慵懒,正用一块洁白的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上早己干涸的血迹——那是吴邪的血。

灯光下,他擦拭的动作优雅得像在进行某种仪式,指尖的皮肤在血迹映衬下,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冷感。

车厢内弥漫着顶级皮革、昂贵雪茄以及淡淡的血腥味混合而成的、独属于解雨臣的复杂气息。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

车子最终驶入一个守卫森严、如同钢铁堡垒般的庄园,穿过重重自动门禁,停在一栋风格冷硬简约的现代建筑前。没有一丝多余的灯火,只有冰冷的感应灯随着他们的脚步亮起。

解雨臣没有让任何人跟随。他亲自打开车门,伸出手,不容置疑地握住吴邪冰冷僵硬的手腕,将他带下车。

吴邪没有反抗,任由他牵引着,穿过空旷冰冷、回响着脚步声的大厅,乘坐无声的电梯下降,最终进入一间位于地下的、温度明显偏低的房间。

这里不像卧室,更像一个极度私密的、融合了医疗室与安全屋功能的禁地。墙壁是某种深灰色的吸音金属,天花板嵌着柔和但足够明亮的无影灯。

房间中央是一张宽大、铺着无菌单的医疗床。一侧是摆放着各种精密仪器和药品的柜子,另一侧则是一整面墙的电子监控屏幕,此刻显示着庄园内外各个关键节点的实时画面,绿莹莹的光映在解雨臣没有表情的脸上。

“坐。”

解雨臣松开吴邪的手腕,指向那张医疗床,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带他回来处理一个普通的伤口。

吴邪机械地坐下,冰冷的金属床沿透过薄薄的裤子传来寒意。他垂着头,视线落在自己摊开的、掌心依旧压着那方玉印的右手上。麒麟的纹路在掌心留下一个清晰的红痕,微微肿起,边缘甚至有些破皮。

解雨臣走到药品柜前,熟练地取出消毒液、棉签、药膏和新的敷料。他拉过一张金属凳,在吴邪面前坐下,两人的膝盖几乎相触。他先拿起吴邪的右手,动作不算轻柔地掰开他紧握的手指,将那方羊脂白玉印拿了出来。

玉印离开掌心的瞬间,吴邪感到一阵短暂的虚脱,仿佛抽走了某种支撑。但下一秒,解雨臣冰冷的手指就捏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受伤的右手掌心向上摊开在自己面前。

“啧,硌破了。”

解雨臣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他用镊子夹起沾满消毒液的棉球,毫不留情地按在了吴邪掌心那被麒麟纹路压出的破皮红痕上!

“嘶——!” 剧烈的刺痛让吴邪猛地抽了一口气,身体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

“别动。”

解雨臣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手指如同铁钳般牢牢固定住他的手腕。他垂着眼,专注地看着吴邪掌心的伤口,仿佛在欣赏一件由自己亲手刻下的艺术品。消毒液带来的刺痛感在冰冷的空气中蔓延。

“这点疼就受不了了?” 解雨臣一边用棉球用力擦拭着伤口周围的皮肤,一边淡淡开口,声音在空旷冰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想想那三百亿,小三爷。”

他抬起眼,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在无影灯下如同两泓深不见底的寒潭,清晰地映出吴邪因疼痛而微微扭曲的脸。

“三百亿……”吴邪的声音嘶哑干涩,像砂纸摩擦,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绝望和一丝被逼到绝境的、微弱的不甘,“解雨臣……你告诉我,那三百亿……到底是怎么算出来的?那些所谓的‘代价’……我根本不知道!我从来没让你……”

“嘘——” 解雨臣用一根沾着消毒水、冰凉的手指,轻轻按在了吴邪的嘴唇上,打断了他的质问。

那刺鼻的气味和冰冷的触感让吴邪瞬间噤声,胃里一阵翻腾。

“小三爷,” 解雨臣收回手指,继续处理他掌心的伤口,动作依旧专注,语气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不容置疑的冷酷,“账,不是你这么算的。我说你欠了,你就是欠了。解家为你付出的每一分资源,动用的每一条人脉,承担的每一分风险,都明明白白记在账上。你觉得不值?” 他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可我觉得值。非常值。”

他放下消毒棉球,拿起药膏,用指腹沾了一点,极其缓慢、极其仔细地涂抹在吴邪掌心那个麒麟形状的红痕上。冰凉的药膏接触到破损的皮肤,带来一阵新的刺痛和麻痒。

“因为,” 解雨臣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扭曲的炽热,他涂抹药膏的手指在吴邪的掌心画着圈,像是在加深那个无形的烙印,“买下你这个人,花再多的钱,都值得。三百亿,不过是把你彻底留在我身边的……入场券。”

他的指腹用力按了按那个伤痕的中心,仿佛要将某种东西彻底按进吴邪的骨血里。

吴邪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伤口的疼,而是因为解雨臣话语里那种赤裸裸的、将他彻底物化的恐怖占有欲!三百亿,不是债务,是买断他整个人生的价格!

“看着我,吴邪。” 解雨臣命令道。

吴邪被迫抬起头,对上解雨臣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了拍卖场上的冰冷睥睨,也没有了车上的慵懒,此刻翻涌着一种极其浓烈、极其复杂的情绪——有不容置疑的掌控,有深不见底的占有,有近乎病态的执着,甚至……在那最深处,藏着一丝连解雨臣自己或许都未曾察觉的、因扭曲而生的痛楚。那是一种将所爱之人彻底囚禁、同时也将自己锁死的疯狂。

“那九千万,让你签了第一份‘卖身契’。” 解雨臣的声音如同最冰冷的锁链,缠绕上吴邪的脖颈,“这三百亿,是买断你所有退路的终极契约。”

他松开吴邪的手腕,不再处理伤口,任由那抹着药膏的麒麟红痕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吴邪,身影在无影灯下投下巨大的、令人窒息的阴影。

“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的命是我的,你的自由是我的,你的时间是你的,你的一切喜怒哀乐,都只能为我而存在。”

解雨臣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宣告,“至于外面那些人……” 他嘴角扯出一个冰冷而残酷的弧度,“张起灵也好,黑瞎子也罢,黎簇那种毛头小子更不值一提。他们若敢再来纠缠,我不介意让他们亲眼看看,动我解雨臣的人,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那三百亿的利息,正好可以用他们的血来偿还一部分。”

他伸出手,不是去碰吴邪的伤口,而是再次拿起了那方冰冷的羊脂白玉印。他拉起吴邪那只刚刚涂好药膏、掌心还带着麒麟红痕的右手,不容抗拒地将玉印重新塞回他的掌心,强迫他紧紧握住。

麒麟的纹路,再次精准地压在了那个尚未愈合的伤痕上!药膏的冰凉和玉印的坚硬,混合着伤口被挤压的刺痛,形成一种极其诡异的感官冲击!

“握紧了。” 解雨臣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在吴邪耳边响起,“记住这印在你掌心的感觉。记住你欠我的三百亿。记住,你永远属于这里,属于我解雨臣。”

他松开手,转身走向房间一侧镶嵌在墙壁里的巨大保险库。冰冷的金属门无声滑开,露出里面幽深的空间。解雨臣走进去,片刻后,捧出一个沉重的、暗红色的紫檀木匣。

他走到吴邪面前,打开木匣。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摞摞码放得整整齐齐的、装订成册的文件。

每一册的封面上,都用冰冷的烫金字体印着:《吴邪债务明细及衍生协议(第XX卷)》。

解雨臣拿起最上面一本,厚得如同砖头。他随意翻开一页,上面密密麻麻打印着令人头晕目眩的数字和条款。他将这本沉重的“债务书”,轻轻地、却带着千钧之力,放在了吴邪并拢的膝盖上。

“好好看看,” 解雨臣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平静,却比任何威胁都更令人绝望,“熟悉一下你未来的人生。从明天开始,我会教你如何‘工作’还债。解家的产业很大,总有用得上你的地方。”

他俯下身,冰冷的呼吸再次拂过吴邪的耳廓,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当然,如果你表现得好……或许,我可以考虑,给你减免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利息。”

木匣里那堆积如山的债务书,膝盖上那本重若千钧的“人生指南”,掌心那再次被玉印死死压住的、象征着永恒烙印的伤痕……这一切,都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吴邪彻底笼罩其中。

他看着解雨臣近在咫尺的、俊美却冰冷如雕像的脸,看着他那双翻涌着扭曲爱欲与绝对掌控的眼睛,最后一丝反抗的力气也消失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绝望,和那如同跗骨之蛆的三百亿债务,沉甸甸地压在他的灵魂上,永世不得超生。

解雨臣满意地看着吴邪眼中最后的光亮彻底熄灭,只剩下空洞的服从。他首起身,转身走向门口,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今晚好好休息。你的‘新生活’,明天开始。”

厚重的金属门无声关闭,将吴邪彻底锁在了这座由债务、玉印和解雨臣扭曲爱意构筑的、冰冷而华美的囚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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