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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占有欲

冰冷的玉印底部死死硌在掌心,那麒麟踏云的纹路仿佛带着滚烫的诅咒,要沿着血脉一路烧进灵魂深处。

解雨臣宣告“礼成”的声音如同丧钟,在吴邪耳边轰然炸响,将他最后一丝理智炸得粉碎。

“解雨臣!你他妈疯了——!” 吴邪的嘶吼终于冲破喉咙,带着被彻底羞辱和玩弄的狂怒,声音嘶哑得变了调。

他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后挣,试图甩开那只如同冰铸般扣住自己手腕的手!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连带着钳制他双臂的黑眼镜和张起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反抗带得一个趔趄。

“砰!”

一声闷响。吴邪的手肘在剧烈的挣扎中,狠狠撞上了身后那个特制的恒温恒湿玻璃展柜!坚固的玻璃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蛛网般的裂纹瞬间以撞击点为中心疯狂蔓延开来!

“哗啦——!”

下一秒,整个展柜如同被引爆的冰面,轰然碎裂!无数锋利的玻璃碎片如同冰雹般激射而出,在炫目的灯光下折射出千万道寒光!

“小心!” “啊——!”

台下瞬间响起一片惊恐的尖叫和躲避的混乱声。靠近拍卖台的人群惊慌失措地向后退去,桌椅被撞翻,场面一片狼藉。

而在玻璃爆裂的核心,吴邪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从身后传来,身体被震得向前扑倒,同时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滑落,带着浓重的铁锈味——一片飞溅的玻璃碎片划破了他的额角。

就在他身体失去平衡、踉跄前扑的瞬间,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快如闪电地探出,精准地、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地扶住了他的腰侧,稳住了他倾倒的身体。

是解雨臣。

他依旧站在原地,面对飞溅的玻璃碎片,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连眨都没眨一下。几片细小的碎片擦过他光洁的脸颊,留下几道极浅的血痕,他却恍若未觉。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怀里这个因为愤怒和疼痛而微微颤抖的身体上。

扶在吴邪腰侧的手并没有收回,反而收紧了力道,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将他半圈在身前。另一只手,则抬了起来,目标却不是吴邪流血的额角,而是他那只依旧被自己牢牢扣着手腕、掌心死死压着玉印的右手。

吴邪喘着粗气,额角的鲜血蜿蜒而下,模糊了他一侧的视线,怒火和屈辱在胸中疯狂燃烧,他死死瞪着近在咫尺的解雨臣,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解雨臣无视了他眼中淬毒的恨意。他微微垂眸,视线落在吴邪因用力挣扎而微微颤抖的、被玉印压出深红印痕的右手上。然后,在台下混乱的惊呼和台上另外两道几乎凝成实质的恐怖杀机中,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缓缓松开了扣着吴邪手腕的力道。

但那只戴着白手套的手并没有离开,而是极其轻柔地、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怜惜,覆上了吴邪紧握玉印的拳头。

他的指尖,隔着那层薄薄的手套布料,缓慢地、一根一根地,去掰开吴邪因愤怒和恐惧而死死攥紧的手指。

吴邪的身体僵硬如铁,每一寸肌肉都在抗拒,但解雨臣的力道看似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志。他的手指冰冷而稳定,如同最精密的手术器械,耐心地剥离着吴邪的抵抗。终于,吴邪紧握的拳头被他强硬地打开,露出了那方依旧死死压在手心皮肉上的羊脂白玉印,以及掌心被麒麟钮饰硌出的深红印记,甚至隐隐渗出了血丝。

解雨臣的目光落在那个印记上,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暗芒,快得让人无法捕捉。随即,他的视线又移向吴邪流血的额角。

他没有去擦吴邪脸上的血。

他缓缓摘下了自己右手那只沾了些许灰尘和玻璃碎屑的白色手套。动作优雅依旧,仿佛不是在混乱的玻璃雨中,而是在某个精心布置的沙龙里。

然后,在吴邪惊愕、愤怒、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交织的目光中,解雨臣用自己没有戴手套的、骨节分明的、干净修长的手指,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近乎狎昵的亲昵,轻轻拂开了吴邪额角被鲜血濡湿的碎发。

他的指尖,带着玉石般的凉意,首接触碰到了吴邪温热的、带着血腥味的伤口边缘。

那冰凉的触感让吴邪浑身剧颤,如同被毒蛇的信子舔过,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窜上头顶!他想躲,想挥开那只手,但身体却被解雨臣圈在腰侧的手臂和那无形而沉重的压迫感牢牢钉在原地。

解雨臣的指腹没有用力,只是极其轻柔地、带着一种审视般的专注,擦拭着吴邪额角蜿蜒而下的血迹。他的动作很慢,指尖沾染上刺目的鲜红,与他冷白的皮肤形成惊心动魄的对比。

他的目光低垂,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深不见底的情绪。

“疼么?” 他开口了,声音压得极低,只有近在咫尺的吴邪能听见。

那声音失去了拍卖时的穿透力和掌控一切的冰冷,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像砂纸磨过粗糙的木料,沉甸甸地压在吴邪的心头。

吴邪咬紧牙关,拒绝回答,只是用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死死瞪着他,胸膛剧烈起伏。

解雨臣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沉默。他的指尖依旧停留在吴邪的伤口边缘,沾染的血迹在灯光下显得愈发妖异。

他的目光从吴邪流血的额角,缓缓下移,最终落回吴邪被迫摊开的掌心——那方玉印,以及玉印下清晰的麒麟烙印。

“吴邪,” 解雨臣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近乎耳语的亲昵,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吴邪的心脏,“这方玉印,解家历代只传一人。从它烙上你掌心的那一刻起……”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抬起眼,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终于毫无保留地对上了吴邪愤怒的视线。那眼底深处,不再是平日里的深潭无波,而是翻涌着一种极其浓烈、极其复杂的东西——有势在必得的掌控,有深不见底的占有,有近乎疯狂的执着,甚至……还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被深深压抑的、近乎自毁的痛楚。

“……你的名字,你的命,你的一切,就都打上了解家的烙印。”

他的指腹轻轻过吴邪掌心被玉印压出的深红印记,动作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狼……” 他意有所指地,眼角的余光极其短暂地扫过台下杀意几乎凝成实质的张起灵和黑眼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他们护不住你。只有这里,只有我解雨臣,才能给你真正的庇护。”

他的手指带着吴邪的血,最终停在那方冰冷的玉印上,指尖轻轻敲了敲那踏云回首的麒麟,声音低沉而危险,如同深渊的回响:

“你逃不开的。”

这句话,像一道冰冷的锁链,瞬间勒紧了吴邪的咽喉。

解雨臣的眼神,不再是纯粹的算计和掌控,那里面翻涌的是一种近乎病态的、扭曲的深情,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他并非仅仅想要“得到”吴邪,他是在用整个解家的重量、用最不容置疑的方式,将他强行拉入自己的世界,隔绝所有觊觎的目光。这种感情,沉重得令人窒息,也偏执得令人恐惧。

而就在解雨臣宣告“你逃不开”的瞬间——

“轰——!!!”

拍卖厅那两扇厚重的、雕花的橡木大门,如同被攻城锤狠狠撞击,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木屑纷飞,门锁处首接扭曲崩断!

烟尘弥漫中,一道高大挺拔、穿着黑色作战服的身影如同出闸的猛虎,带着一身尚未散尽的硝烟和凛冽的寒气,悍然闯入!他手中端着一把改装过的、枪管还微微冒着青烟的霰弹枪,枪口斜指地面,眼神锐利如鹰隼,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的铁血与暴戾,瞬间扫过混乱狼藉的现场。

他的目光,最终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越过惊惶的人群,死死钉在了拍卖台上——钉在被解雨臣半圈在怀中、额角染血、掌心压着玉印的吴邪身上!

是黎簇!

他身后,苏万和杨好也紧跟着冲了进来,同样全副武装,脸上带着焦急和愤怒,目光迅速锁定吴邪,看到他的状况,眼中瞬间燃起熊熊怒火。

“吴邪!” 黎簇的怒吼如同炸雷,瞬间盖过了所有的嘈杂。他手中的霰弹枪猛地抬起,黑洞洞的枪口带着死亡的气息,首首指向解雨臣!那眼神里的杀意,毫不掩饰,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

“放开他!”

台上台下,杀机西伏,新的风暴悍然降临。解雨臣面对黎簇的枪口,嘴角那抹冰冷残酷的弧度却加深了。他圈着吴邪的手臂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更紧了些,如同在宣示一件不容他人染指的珍宝。

那方冰冷的玉印,依旧牢牢压在吴邪的掌心,麒麟的烙印滚烫,仿佛正无声地燃烧着解雨臣扭曲而炽烈的独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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