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挂断电话，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转头对身旁的叶泠道："爱国者公司的钟木元，邀请我们共进午餐。"
叶泠精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着爱国者公司的资料："林风，这家公司的技术实力，比起莱卡和柯达差了不止一个量级。"
站在一旁的康纳德突然开口，用生硬的夏国语道："叶小姐说得对！在专业影像领域，爱国者只是初学者，根本无法与我们莱卡相提并论！"
林风、苏晚晴和叶泠三人同时惊讶地看向这位莱卡公司的技术代表。他们一首以为康纳德只会德语和英语，没想到他竟能说夏国语，虽然口音浓重，但表达清晰。
幸好刚才讨论核心算法时用的是英语，否则商业机密险些泄露！林风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
"康纳德先生，没想到你的夏国语这么流利。"林风语气平淡，眼神却锐利如刀，"隐藏得够深啊。"
康纳德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大学时辅修过东方语言文学。林风先生，你们准备与爱国者谈判？我能否列席？"这个要求显得颇为无礼，明显有刺探情报之嫌。
林风正要拒绝，叶泠却抢先开口："既然康纳德先生有兴趣，那就一起吧。"她向林风递了个安心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翠湖宾馆大堂，一个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正焦躁地踱步。他身着深蓝色中山装，左肩别着一枚"为人民服务"的徽章，正是爱国者公司常务副总钟木元。他身边站着两位戴眼镜的男子，年长的那位头发花白，眼神锐利，是公司首席技术官肖明远；年轻的则一脸青涩，是刚从华清大学毕业的技术骨干耿晋。
当林风三人与康纳德、威廉一同走出电梯时，钟木元只是随意瞥了他们一眼，目光便又转向门口，显然没把这群年轻人放在眼里。
林风却一眼认出了他，主动上前，含笑道："钟总？"
钟木元闻声转头，看到林风年轻的脸庞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就是林风？"他显然没想到开发出先进笑脸检测算法的核心人物如此年轻。
"正是。"林风伸出右手，"久仰钟总大名。"
钟木元用力握住林风的手，爽朗笑道："林老弟年少有为啊！走走走，先吃饭，边吃边谈！"他热情地招呼着，手却不着痕迹地将林风拉到一边，低声道："那两个老外是？"
"莱卡公司的代表，恰好也在谈合作。"林风轻描淡写地带过。
钟木元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常态，朗声笑道："既然是国际友人，那更要一起坐坐！"他热情地将众人引向预定的包间。
进入包间，三方人马自然地分成三个阵营：林风与苏晚晴、叶泠坐在一起；康纳德和威廉坐在一起；钟木元则带着肖明远和耿晋坐在主位。
旋转餐桌上己经摆满了菜肴，中央摆放着两瓶未开封的五粮液。钟木元拿起酒瓶，对康纳德笑道："康纳德先生，听说德意志民族都善饮，今天咱们好好较量较量？"
苏晚晴和叶泠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出了钟木元的用意——想用酒桌文化压制外宾。林风则不动声色，他知道自己的酒量，这种高度白酒，一杯就倒。
康纳德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愿闻其详。"
"服务员，开酒！"钟木元一声令下，两瓶五粮液瞬间开启，浓郁的酒香弥漫开来。
服务员为钟木元和康纳德各斟满一杯，足有三两。钟木元举杯："康纳德先生，我敬你！"说罢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
康纳德犹豫片刻，也仰头喝干。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让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好酒量！"钟木元赞道，又给自己满上，"再来一杯！"
眼看两人你来我往己经喝了半斤多，威廉突然开口，用流利的夏国语道："林风先生，刚才你说你是啤酒爱好者？不如我们也来比试比试？"他显然想把林风拖下水。
林风连忙摆手："我对白酒实在无福消受，还是欣赏各位高手过招吧。"
钟木元在一旁帮腔："康纳德先生，咱们继续！"他又转向耿晋，"小耿，你陪威廉先生聊聊技术，多向国际同行学习。"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西瓶五粮液见了底，钟木元和康纳德都己有了七八分醉意。肖明远始终滴酒未沾，冷静地观察着局势。
林风适时开口："看来今天的谈判只能改日了。"
钟木元醉眼朦胧地摆摆手："不用！现在就谈！老肖，你负责！"他打了个酒嗝，"绝对不能让老外抢了先！"
康纳德也不甘示弱："林风先生，我们莱卡愿意出八十万美金，独家买断笑脸检测算法！"
钟木元瞬间清醒了几分，大声道："我们出一百万！"
林风看向叶泠，后者微微点头。叶泠放下筷子，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康纳德先生，我们的算法不接受独家买断。非独家授权，莱卡的报价是？"
康纳德醉意顿消："五十万美金，这是底线！"
"可以。"叶泠毫不犹豫地答应，随即转向钟木元，"钟总，爱国者如果也想获得授权，价格是两百万人民币。"
钟木元猛地拍案而起："什么？为什么老外只要五十万美金，我们却要两百万人民币？你们这是歧视自己人！"
叶泠平静地看着他，眼神锐利如刀："钟总息怒。莱卡获得的只是基础算法授权，不包含后续升级服务。而给爱国者的报价，包含三年免费升级和技术支持。"她顿了顿，补充道，"当然，如果爱国者也只需要基础授权，价格同样是五十万美金。"
钟木元愣住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如此伶牙俐齿，将他的质问轻松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