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珠不服:“我才不娇气呢,我困了,我要走了。”以往这个时间她早就睡着了而且明天陈宝珠就要来了她得养好精神来应付虽然也不知道怎么应付就是了最多就是做小伏低。
崔砚道:“你回去睡得着吗?明日真千金可就到了对了你陈叙也要来。”
陈夫人生了一女两子,陈宝珠是小女儿,陈叙是大儿子今年也到了及冠之年还有个二儿子陈天年。
陈叙己经在军中领了职位如今是前锋小将在陈家若说谁对陈玄珠稍微好一些那就是陈叙了。
在陈家的时候陈叙还会十天半月带着些小玩意来看看陈玄珠和陈玄珠说上几句话只不过后来陈叙入了军营就几乎不来看看她了但陈玄珠想情谊还是有的吧?
陈玄珠想着便道:“怀瑾,你说大哥会不会帮我呀?”
崔砚有些不满得道:“你有我这个大腿还不够还要陈叙帮你?”
陈玄珠挠了挠脑袋轻轻摇晃着崔砚的袖袍哄着小声的哄道:“表哥当然是我最大的靠山呀,我只是想多个人帮我蛮~~”
崔砚哼了一声没有再回复她这句话而是道:“你现在回去肯定睡不着不如在这里陪我?”
陈玄珠看向那一排排的牌位烛光又有些灰暗不免得有些阴深了。
她害怕得靠近了一些崔砚几乎身体都靠了上去。
崔砚美滋滋的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扶住腰肢的掌心都在发热。
崔砚又道:“珠珠陪我明日我给你撑腰如何?”
陈玄珠咬咬牙:“好吧。”
崔砚心下欢喜捏着她的手指眸子晦暗不明。
只是陈玄珠真的有些困了接连打了好几个呵欠那双杏眸浮起朦胧的水雾像两瓣沾了晨雾的海棠她下意识的用手去揉反倒是殷红的眼位晕开一片娇憨的霞色来。
崔砚看的喉结抖动若说他之前看不清她对陈玄珠的感情可近日来他情绪波动严重做什么都会想着她,甚至于那梦都做了好几回了。
只是阻碍实在是太多了他了解他的父亲和母亲还有老夫人现在他要是说他想娶她,明日她就会莫名其妙的暴毙。
除非他彻底掌控崔家成为崔家谁都不敢忤逆的存在才行否则这份情谊对于她来说就是催命符。
崔砚一下一下的摸着陈玄珠的发顶陈玄珠被他摸一下就点头一下像只乖巧的小狸奴。
但崔砚动作很很轻不至于让陈玄珠觉得不适反而让陈玄珠觉得脑袋晕眩眼皮子都在打架了。
陈玄珠实在是困得不得了了伸手捧起了那双在她脑袋上胡乱拍着的手。
可怜兮兮的道:“怀瑾,你别再拍我的脑袋了在拍下去我都也被你拍晕了。”
崔砚这才反应过来反手握住陈玄珠的手:“困了?那就睡觉。”
陈玄珠看看西周什么都没有只有两个蒲团:“怎么睡?我睡哪里呀?”
崔砚解下身上衣袍铺在地上这还是夏日他穿得单薄但祠堂里却阴沉着冷。
崔砚道:“乖,委屈你了就枕在我腿上睡觉好不好?”
陈玄珠摇头拒绝:“不要,你穿这么薄还不穿外衫明日病了怎么给我撑腰呀,哎呀,我怎么忘记搬一床薄被来呢?等我,我翻出去搬被子。”
崔砚被她逗笑了刚刚都卡在窗台上都没翻进来呢又翻呢?小姑娘胆子也是大了起来也不怕被人发现?
崔砚拍了拍她的腰肢:“我一个大男人还是武功高强的大男人能病了。”
陈玄珠心道,那可不一定呀,为了明天的万无一失她的金大腿一点意外都不能出的。
陈玄珠说什么都是要翻窗的崔砚只能箍住她的腰肢把人送了出去只是猫猫祟祟的陈玄珠不知道她身后跟着崔砚呢。
崔砚见她猫着身子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左看看右看看生怕有人发现她。
崔砚也亲眼看见小姑娘从自己床上抱起薄薄的被子又打开一个小盒子不知道拿了什么才出了门那被子想来是小姑娘盖的那一定是有她身上的味道的。
崔砚亦步亦趋的跟随在后看着小姑娘笨拙的翻着窗户那腿儿使劲儿的扑腾崔砚心软成水了,谁说女人是水做的?遇到心爱的女人男人的心也能是水做的。
崔砚唇角带笑的想着,他的小姑娘想必心里也是有他的吧?
崔砚快步上前在陈玄珠呆愣的神情中把人抱了进去。
而他自己那大长腿一跨就进去了崔砚从小姑娘手接过被子牵着小姑娘软嫩的手去了蒲团那边至于守着的奴仆崔砚早就用了点给人迷晕了。
只是他恶作剧的想看到小姑娘为他爬窗。
崔砚帮她把被子铺好就见小姑娘从怀里掏出个瓷瓶来道:“把手给我吧,这烫伤了一定是要上药的。”
小姑娘捧着那被烫伤了手莹白的手指沾了一些药膏轻轻的抹了上去。
从崔砚这个位置看去就能看到小姑娘长翘的睫毛,认真的神情,还有露出的一截洁白脖颈。
崔砚喉结滚动,只觉得心中暖意渐渐升起,自祖父离世后崔砚己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情绪了。
“好了。
陈玄珠收了瓷瓶自在的枕在他大腿上陈玄珠并不觉得舒服男人常年练武身材自然是极好的崔砚腿部肌肉很硬让陈玄珠枕得很不舒服。
崔砚见她晃动着脑袋捧着她的下巴柔声问道:“不舒服吗?”
陈玄珠点了点头:“好硬。”
崔砚:.....
崔砚耳根子红了他知道的小姑娘说得是他腿部肌肉很硬而不是那什么很硬但小姑娘如今困顿说起话来既哑又软糯带着软乎乎的诱惑力。
那张小脸在崔砚掌心蹭了蹭像崔砚的那只胖乎乎的黄色小狸奴一般无声的撒着娇。
崔砚倒吸一口冷气空着的那只手无意识的拽紧,偏生小姑娘还不知道【好硬】再加上这无意识的撒娇对眼前的崔砚是什么样的诱惑。
陈玄珠拱了两下蜷缩着身子睡着了。
清浅的呼吸传来抚平了男人燥热的心那冷峻眉眼上升起的丝丝暗淡了下去。
崔砚自嘲一笑掌心依旧托着小姑娘的侧脸没有丝毫移动。
自己都及冠之年了还这般没有定力?仅仅两个字,一个蹭掌心的动作就让自己情动了。
崔砚自己都不敢相信原来他是这么一个人,那以前的清心寡欲难道是假的?崔砚否定了他还是个很有定力的人的可珠珠却能如此轻易的撩动他的心。
崔砚看向那小小的一团皱着眉想着明日要如何护着她,他一定要想一个完美的法子,可惜自己不擅庶务不行就首接把人要过来先好好养着。
崔砚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控制着腿部肌肉使肌肉尽量变得软一些。
崔砚背脊挺的笔首看向崔家那几乎触碰到屋顶的崔家历代祖宗牌位,崔家祖训,崔氏子孙不得参与党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