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夫人拍了拍云姨娘的手算起来云姨娘和崔老夫人还是亲戚呢要论的话云姨娘得叫她一声姨表姑母。
崔老夫人道:“难道姨娘还不能说句公道话了?崔砚,就因为这你就打人了?”
崔砚点头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是呀,祖母他知道我讨厌他非要舞到我跟前来这不是找打吗?”
重要的原因就是琅琊书院要出事了陛下怎么会放任一个书院出天下学子?这不是自成一派了吗?
一问你是琅琊书院出来的,哎哟我也是,这不就成了党派了吗?
偏偏他们只看到青家的人脉看不到青家的危机但这话崔砚不能说这是他推测出来的,这说出来若传了出去不就成了他崔砚猜测帝心了吗?
反正崔砚觉得在场的人都是蠢货崔砚道:“我话放在这里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若是那个在逼我那我就搬出去住。”
“放肆,你是想分家吗?我还没死呢。”崔大人气急败坏。
就连崔老夫人都觉得崔砚越来越不可理喻了骂道:“我看你是不知好歹了这么好的婚事都嫌弃我看你是被教坏了给我去祠堂跪着五日反思去。”
崔夫人还想说什么被崔砚一个眼神制止了崔砚大步走出院子末了还回头道:“我再说一次若是在算计到我头上来,老子杀了你。”
崔泊浑身一颤害怕得缩了缩脖子。
崔大人指着崔砚骂道:“滚,滚。”
崔砚走后崔大人和云姨娘就连忙叫府医来要给崔泊看伤上药了而崔夫人连忙处理后面的事情了再怎么样今日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传到外面去,一个是崔砚的名声一个就是不能得罪文官呐。
而青橘、青烟她们也猫着身子连忙回去禀告给陈玄珠了。
陈玄珠一听立马就明白了琅琊书院蹦跶不了多久了她还记得明年科举考试的科举榜单上琅琊书院出生的少得可怜这事儿大家都在议论说天下第一书院怎么没人考上呢?
然后不久就有大批琅琊派的官员因结党营私落网陈玄珠都还记得崔砚那个时候忙到飞起天天到处抄家。
陈玄珠一拍脑门连起来都连起来怪不得表哥不同意而是表哥看出来陛下要收拾琅琊书院了。
陈玄珠静静等了半个多时辰一首到院中都安静下来了她蹑手蹑脚的从院子里出来往更加偏僻的祠堂而去。
祠堂正门有人守着陈玄珠决定爬窗户进去。
好在窗户到她腰部位置要是在高一些陈玄珠都爬不进去。
于是打坐的崔砚听到窗户的响声看去就见小姑娘半个身子都都探了进来一双小脚在试探着找地下脚。
祠堂烛光灰暗崔砚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他揉了揉眼睛才发现不是幻觉。
崔砚立马起身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把陈玄珠整个人都从窗户外面给抱了进来。
他手没松开的大掌握住了腰肢将这个偷摸来同他相会的小姑娘抱在了怀里。
一路走到了蒲团之处他还是不肯放开干脆把人抱坐在腿上倒映道窗户上影子也只能看到崔砚宽大的身影。
陈玄珠只觉得莫名其妙:“放开我呀。”
崔砚掌心箍着她的腰肢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他大掌还收紧了道:“就这样不然影子就能发现你来找我了。”
男人回家洗了澡清香的澡豆香气扑面而来裹挟着强大的男性气息让陈玄珠很是不自在但她还是不想被发现她半夜来爬了祠堂还和崔砚在一起那不得大闹一场吗?
陈玄珠从他胳膊缝隙看去确实见门窗上会倒映出影子便乖乖的在他腿上坐上。
崔砚的习惯便是回家要先换衣服洗澡然后再吃饭,崔砚很少在外面吃饭是怕有人下毒害他毕竟指挥使大人的仇人实在是多的。
陈玄珠从袖子里掏出被油纸包着的糕点来原本漂亮得粉红芋头酥被她刚刚一压糕点成了碎片。
陈玄珠尴尬一笑把糕点举到了崔砚面前道:“表哥,芋头酥碎了。”
少女那一双信眸在烛光的映照下亮的吓人,那一张精致的小脸带着些倦意似一首没睡着。
她的声调很软很嫩小声说话的时候带着撒娇的意味叫他【表哥】的时候音调微微压低还绕了个弯儿绕得崔砚心痒痒。
崔砚弯了弯背脊的换的白色宽大锦袍几乎把少女围了进去闻她身上的清香崔砚都觉得自己能原谅那群傻子了。
他低低哄着她开口:“珠珠,叫我怀瑾可好?”
“怀瑾?”
“嗯,我的表字,祖父亲自取的。”
“怀瑾握瑜?表哥的字是出自这里吗?”陈玄珠觉得崔府老太爷似乎不太了解自己孙儿的脾气呢。
崔砚只想缠着她在用那样的声音叫他一声。
“叫一声,好不好?”
陈玄珠摇头:“不行,那样别人会发现我们很亲近的要是被发现了夫人会收拾我的而且于礼不合。”
崔砚可怜巴巴干脆把整个脑袋都靠在小姑娘的肩膀上闷声闷气道:“珠珠,我都被罚跪祠堂了都这么可怜了还得不到你唤我一声吗?”
陈玄珠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被他这么一说瞬间觉得崔砚可怜了红着脸颊叫了一声:“怀瑾”
“嗯,”显然这声怀瑾取悦了男人那双扶住她腰肢的大手用了力。
箍得陈玄珠拽紧了他的袖袍低低的叫了一声:“疼。”
崔砚这才反应了过来微微松了松手但大掌还是扶住了小姑娘的腰肢。
崔砚压下想要将她整个人塞进怀里亲吻的欲望指了指她捧在掌心的糕点:“是给我吃的吗?”
“嗯。”小姑娘点了点头:“珠珠想着表哥....”
“嗯?”他重重的掐了一下小姑娘的腰肢。
小姑娘缩了缩脖子:“怀瑾。”
“以后旁边没人就这么叫我。”男人得寸进尺
小姑娘只能点头:“好,好。可是这糕点碎了...”小姑娘有些沮丧:“我就想着你回家肯定还饿着肚子呢我就偷偷给你送吃得来了,可惜碎了。”
崔砚指尖捻起糕点放入唇中芋头酥冰冷又碎了说实话是有些难吃的但崔砚只觉得一股暖意侵入心底管不得什么难吃不难吃了。
小姑娘想着他,念着他,半夜偷偷翻窗给他送东西来崔砚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陈玄珠皱眉看他一下一下把碎掉的糕点都入了肚只觉得崔砚不该是这样的在她眼里崔砚是能保护他的强大的人如今吃碎掉的糕点倒是有些奇怪了。
糕点也不多就三块崔砚喝了一口水咽下最后一点舌尖顶着牙齿下颌线十分好看。
陈玄珠见他吃完问道:“肚子还饿吗?”又小心翼翼的捧着崔砚的手背皱眉问道:“怎么还受伤了?这手都烫得通红了。”
小姑娘有些心疼了大佛寺那么多刺客表哥连衣袍都没碎一角这吵个架还被人用开水烫了手?
崔砚宠溺拍了拍他的小脑袋:“首先我不饿,中午吃得多,其次这点伤不算什么但若是珠珠帮我吹吹我就一点都不痛了。”
陈玄珠愣了一下随即像小狸奴尾巴挠他腿一般小姑娘捧着他的手背红唇压了去开始细细的吹着他被烫伤了的手背那细微的气息从她唇瓣中传来让崔砚浑身酥麻。
崔砚不自在的收回了手再这么吹下去他怕他在列祖列宗面前发疯。
崔砚耳根子红红的道:“开玩笑的,不痛。”
崔砚的手不自觉的抬住了小姑娘的下巴他盯着那软嫩的脸颊和红润的唇瓣一时有些发愣。
陈玄珠被捏的有些不舒服晃了晃脑袋把自己的脸从崔砚手里解救出来揉着自己的脸颊有些生气了:“捏得我脸都酸溜溜了。”
崔砚好笑道:“这就酸溜溜了,也是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