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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搬进狼窝还是安享新居?

易大川攥着那张皱巴巴的纸条走到后院时,老槐树下己经站着两个人。

蝉鸣声裹着暑气劈头盖脸砸下来,他一眼就认出穿蓝布工装的是师父李治,另一个穿灰中山装的是厂宿舍管理员雷洛。

师父背着手,脚尖在地上画着圈,雷洛手里捏着串钥匙,金属环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大川!"李治听见脚步声转头,眼角的皱纹都堆成了花,"可算把你盼来了。"他伸手要拍易大川肩膀,中途又收了收力,只虚虚搭在他胳膊上,"雷主任特意等你——厂里给你分了套独立住房。"

易大川后颈的痒意突然窜到了太阳穴。

他盯着雷洛手里的钥匙串,金属碰撞声像根细针往耳朵里扎。

上回厂子里分房,技术科老张头干了三十年才分到半间筒子楼,自己来厂不到两年...

"是后院那套。"雷洛开口,钥匙串在指尖转了个圈,"朱光老两口搬去女儿家了,空了小半年。"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易大川紧绷的下颌,"位置是偏了点,可独门独户,带个小厨房。"

"偏好啊!"李治拍了下大腿,掌心的老茧蹭得工装发出沙沙声,"年轻人就该有个自己的窝。

上回你弟弟小川来厂找你,蹲在车间外啃凉馒头,我这当师父的看着都心疼。"他从裤兜摸出块水果糖,剥了纸硬塞给易大川,"拿着,喜糖。"

水果糖的甜腻糊在舌尖,易大川突然想起上个月在西合院跟贾张氏对骂的场景。

那老婆子叉着腰堵在院门口,唾沫星子溅到他新洗的蓝布衫上:"易家小子算哪门子根正苗红?

抢了棒梗他姥姥的房子,迟早遭报应!"

"大川?"雷洛把钥匙递过来,"得空就去收拾收拾,锁还是老的,我让王师傅明天来换。"

他伸手接钥匙,金属凉意顺着指缝往骨头里钻。

指尖触到钥匙齿痕的瞬间,记忆突然闪回——上个月给小川修自行车,扳手滑了砸在拇指上,也是这种钝钝的疼。

"谢...谢谢师父,谢雷主任。"易大川扯出个笑,后槽牙咬得生疼。

他看见李治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像朵晒干的菊花,突然想起师父总说"师徒如父子",可这房子来得太巧了——杨厂长最近总往市里跑,李德全一系最近消停得反常。

"跟师父客气啥?"李治拍了拍他后背,力道重得像敲铁皮,"明儿让你师母熬锅红豆粥,你跟小川来家里喝。"他冲雷洛使了个眼色,两人转身往厂门走,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我跟雷主任还有事,你先去看房!"

易大川望着两人背影消失在围墙拐角,才低头看手里的钥匙。

铜钥匙上还沾着雷洛的体温,钥匙环上挂着个褪色的红布结,应该是朱光老两口留下的。

他捏着钥匙往宿舍区走,路过车间窗户时,听见里面传来摔茶缸的响声。

"凭什么他易大川刚来就住独院?"是胡图图的嗓门,"上回技术改革抢功,这回又搞特殊化,当厂里是他家开的?"

"胡科长。"另一个声音压得很低,是文广坤的公鸭嗓,"杨厂长批的条子,你有意见去市工业局提?"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胡图图的拳头砸在桌上,"那房子原是朱光家的,上回朱老头住院,易大川连瓶麦乳精都没送,现在倒捡现成的——"

"闭嘴!"文广坤突然拔高声音,"你当全厂就你长眼睛?

没看见李副厂长最近连车间都不来?

杨厂长要保的人,轮得着你嚼舌根?"

易大川脚步顿了顿,加快往宿舍区走。

蝉鸣突然弱了,风里飘来股馊了的剩菜味,是西合院方向。

他抬头望去,灰扑扑的房檐像道伤疤横在天边,最西头那间矮屋的窗户还支着,能看见贾张氏的花布门帘在风里晃,像只张牙舞爪的蝴蝶。

新房在西合院最后排,夹在两棵老榆树中间。

易大川推开门,霉味裹着灰尘扑了满脸。

墙上还留着朱光老两口贴的年历,1965年的牡丹花早褪成了灰白色。

他踩着吱呀作响的木地板走到窗前,透过玻璃正好能看见西合院的大槐树冠——上个月棒梗爬树掏鸟窝摔下来,就是这棵树。

"哥!"

突然响起的叫声惊得他撞在窗台上。

转头看见易小川扒着门框,蓝布衫前襟沾着草屑,手里举着半块烤红薯:"传达室老张头说你分房了,我从学校跑过来的!"

易大川喉结动了动,蹲下来接过烤红薯。

小川的手热乎乎的,指尖还沾着烤焦的薯皮:"哥,这屋比咱们住的筒子楼大吧?

我能把课本放西屋吗?"

他望着弟弟发亮的眼睛,喉咙突然发紧。

上个月小川在筒子楼里写作业,隔壁刘婶家的煤炉漏烟,呛得他首咳嗽;上上个月小川发烧,他抱着人在走廊里等了半宿,就为等公共水龙头的热水。

"能。"易大川摸了摸小川的头,红薯的热气熏得眼眶发酸,"西屋给你当书房,东屋我放工具。"

小川欢呼着跑进屋,踢到个破木箱。

箱子里掉出个布包,解开是朱光老太太的银镯子,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

易大川弯腰去捡,抬头时正看见窗外西合院方向——易中海的身影一闪而过,藏青中山装的衣角被风吹得翻起来,像只受了惊的鸟。

他手一抖,银镯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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