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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真相撕裂亲情面具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

二大爷端着痰盂从北屋出来,痰盂往地上一墩;三大妈攥着没纳完的鞋底,踮脚往人堆里挤;文心兰突然往前跨了一步,豆浆缸子"当啷"砸在地上:"我作证!"她声音发颤,却字字清晰,"昨儿后晌我在西墙根儿择菜,贾张氏跟她说'易家那小子最近跟纺织厂王主任家走得近,你得想法子搅黄了',秦淮茹说'我写张条子往王主任爱人抽屉里塞,就说易大川偷废铁——'我听得真真儿的!"

"你放屁!"秦淮茹突然扑向文心兰,被易大川拽得一个趔趄,"你跟易家穿一条裤子,说的话能信?"

"我信文心兰。"人群里挤进来个系着蓝布头巾的老太太,是前院看车棚的赵奶奶,"昨儿我也在墙根儿晒被子,就听见贾家屋里窸窸窣窣的,秦淮茹那嗓子尖,'手脚不干净'这几个字我听得清着呢。"

易中海的鸟笼晃得更厉害了。

他把鸟笼往树杈上一挂,伸手去拉易大川的胳膊:"大川,有话好好说。

秦姐也是一片热心,许是话传岔了......"

"热心?"易大川转头盯着他,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前晚易中海拍着他背说"王主任家嫌贫爱富,咱不高攀"时眼底那抹晦涩,此刻突然清晰——原来不是欲言又止,是心虚。

他松开拽着秦淮茹头发的手,却挡在她跟前,"她热心到拆我亲事,热心到往我脊梁骨上泼脏水?

今儿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走。"

秦淮茹突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我命苦啊!

男人死得早,拉扯三个孩子容易么?

就说了两句闲话,人家就要往死里逼我!"她抬头时,眼尾扫过易中海,又迅速垂下,"我要告官!

让徐同志来评评理!"

人群里响起零星的议论。

三大妈戳了戳二大爷的后背:"要真像文心兰说的,秦姐这事儿办得可缺德。"二大爷摸了摸下巴:"知人知面不知心......"

风掀起老槐树的枝叶,漏下的光斑落在秦淮茹发顶。

她突然止住哭,抬头看向易中海,嘴角扯出个极淡的笑,那笑里浸着破釜沉舟的狠:"大川兄弟,有些话......等徐同志来了,我再跟你说。"

易中海的手在裤腿上蹭了又蹭,鸟笼里的画眉突然发出一声尖唳。

徐懋林的自行车铃铛声刚在院门口响起,秦淮茹就踉跄着站起来。

她扯了扯皱巴巴的蓝布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徐同志来得正好,我要揭发易中海!"

易大川浑身一震。

他看着秦淮茹转向众人,喉结上下滚动:"上月十五夜里,易大爷揣着二斤点心来我屋,说'大川那亲事要成了,得花八百块'。

他说'大川是我侄子,我不能看他被人当冤大头',让我去王主任爱人那搅和,说'你就说大川偷废铁,姑娘家最忌讳名声'。

他还塞给我两包麦乳精,说等事儿成了,再给我家棒梗做身新衣裳。"

"放屁!"易中海冲过去要捂她的嘴,却被徐懋林拦住。

他的中山装领口扯开两颗扣子,平时梳得油光水滑的背头乱成鸡窝,"你疯了?

我什么时候......"

"那麦乳精的铁皮罐子还在我家柜顶上,蓝盖子,印着'上海冠生园'。"秦淮茹后退两步,眼泪又涌出来,"您上个月廿三来我家,亲手递的。

大川兄弟要是不信,现在就去我家翻!"

易大川只觉太阳穴突突跳。

他想起易中海平时连块糖都要数着颗数给弟弟,怎么突然大方到送麦乳精?

原来都是算计。

他盯着易中海发颤的手——那双手曾在他发烧时摸过他额头,在他被人欺负时拍过他后背,此刻却像沾了脏东西似的,恨不得立刻甩进泥里。

"易师傅,有话好好说。"徐懋林按住易中海要挥出去的拳头,转头看向易大川,"大川,这是怎么回事?"

"徐同志,有人要毁我名声,有人指使她毁我名声。"易大川攥紧拳头,指节发白。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鼓,像要撞破胸腔,"我跟王政君的亲事,是有人怕花钱,故意搅黄的。"

人群里炸开一片抽气声。

三大妈手里的鞋底"啪"地掉在地上:"八百块够买半间房呢!

老易可真会算计!"二大爷摸着下巴首摇头:"怪不得他总说王主任家嫌贫爱富,合着是自己舍不得掏腰包!"

林志玲不知什么时候从北屋跑出来,手里还攥着没织完的毛线。

她扑过去拽易中海的衣角,声音发颤:"老易,你这是做什么?

快松手!"又转头对易大川笑,笑得比哭还难看,"大川啊,你叔他肯定是被冤枉的,你可别信这疯婆子的话......"

"婶子,"易大川看着林志玲发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小时候她给他补过的书包,纳过的千层底,"您说,要是我现在去贾家,真能找到那罐麦乳精么?"

林志玲的笑僵在脸上。

她手指绞着毛线团,线头"嘶啦"一声扯断。

她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只把求助的眼神投向易中海。

易中海突然甩开林志玲的手,后退两步撞在槐树上。

他指着秦淮茹,声音发虚:"你、你就是想报复我!

上个月我没让棒梗进厂子当学徒,你记仇!"

"报复?"秦淮茹抹了把脸,"我要是记仇,早该把你去年冬天往废品站送旧钢材的事儿说出来——"

"住口!"易中海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扑过去要捂她嘴,却被徐懋林牢牢拦住。

他额角青筋暴起,哪还有半分一大爷的体面:"我、我昨晚在老李家喝酒!

他能作证我根本没去过你家!"

老槐树的叶子沙沙响,落在易大川脚边。

他望着易中海慌乱的背影,摸出兜里王政君昨天塞给他的手帕。

绣着并蒂莲的边角还带着她的香粉味,像她昨天说的:"大川,我信你。"

易中海己经往院外跑了,被树根绊了个踉跄。

他扶着墙站稳,回头喊了句什么,风卷着槐叶刮过,话没传进人堆里。

只看见他跑远的背影,中山装后襟沾了块泥,像极了被戳破的体面。

易中海被徐懋林拦住时,后颈的汗己经浸透了衬衫领。

他盯着易大川发沉的眉眼,突然拔高声音:"大川!

我昨儿说去老李家喝酒,李师傅能给我作证!

上个月十五夜里,我压根没去过贾家!"

易大川垂眸盯着自己攥紧的手帕。

并蒂莲的绣线磨得掌心发疼,像王政君昨晚攥着他手腕说"我信你"时的温度。

他抬眼时,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尖:"李师傅家在东西三条,您上个月十五值夜班,从厂子里到东西三条得走半小时。"他从兜里摸出张皱巴巴的考勤表,"您的夜班记录我问车间主任要了——那天您提前两小时离岗,离岗时间是八点十分。"

人群里响起抽气声。

二大爷扶了扶眼镜:"老易家那小子在车间管统计,这表假不了。"

易中海的喉结上下滚动两下,后槽牙咬得腮帮子鼓起。

他想去抓易大川的胳膊,手伸到半空又缩回来,指甲掐进掌心:"大川,你听叔说......"

"我听够了。"易大川退后一步,避开他的触碰。

王政君昨天塞给他的搪瓷缸还在兜里,撞得大腿生疼,"徐同志,我跟您去贾家找麦乳精罐子。

要是找着了,您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要是找不着......"他扫了眼秦淮茹,又看向易中海,"我给秦姐赔礼道歉。"

徐懋林点头,推了推自行车:"走。"

围观的人跟着往贾家挪步。

易中海突然冲过去拽住易大川的衣袖,声音发颤:"大川,你婶子还在家等咱们吃饭呢......"

易大川低头盯着那只手。

这双手曾在他十岁时替他挡过砖头,十五岁时拍着他肩膀说"好好读书",此刻指节泛白,像老树根似的抠着他的蓝布衫。

他慢慢掰开那只手,动作轻得像掰开块冰:"我不饿。"

林志玲不知什么时候挤到前头。

她手里的毛线团早散成了乱麻,缠在手腕上像道绳结。

她拽了拽易中海的衣角,又朝易大川赔笑:"大川啊,你叔就是嘴笨......要不晚上来家吃?

我熬了你爱喝的棒子面粥。"

易大川看着她发红的眼尾。

上个月他发烧,是林志玲端着药碗在床头守了半宿。

可此刻她眼底的慌乱,比槐树上的蝉鸣还刺耳。

他摸出兜里的钥匙,放在林志玲手心:"婶子,我那间屋的钥匙您收着。"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我跟政君说好了,她不嫌弃我穷,婚事不办酒,领了证住她单位分的宿舍。"

林志玲的手猛地一颤。

钥匙"当啷"掉在地上,滚进砖缝里。

她张了张嘴,想说"那怎么行",可对上易大川平静的眼神,话又咽了回去。

易中海突然踉跄两步,扶着墙才站稳。

他望着易大川的背影,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出话来。

贾家柜顶上的麦乳精罐子很快被翻出来。

蓝盖子上落着层灰,罐身却擦得锃亮——显然是特意收着的。

徐懋林捏着罐子看了看,抬头问易中海:"易师傅,这怎么解释?"

易中海的脸白得像张纸。

他望着那罐子,突然转身往院外跑,中山装后襟被风掀起,露出里头洗得发白的秋衣。

人群里传来三三两两的议论:"早看他不像良善的"、"这么算计亲侄子,缺德"。

日头偏西时,易大川蹲在院门口的槐树下。

王政君的自行车"叮铃"一声停在他跟前,车筐里装着俩烤红薯,还冒着热气。

她蹲下来,把红薯塞进他手里:"我听车间小刘说的,你受委屈了。"

易大川捏着红薯,暖意在掌心漫开。

他想起早上易小川拽着他衣角说"哥,咱不跟大爷过了",想起王政君昨晚拍着胸脯说"我爸说了,年轻人自己奋斗最体面"。

他咬了口红薯,甜得嗓子发紧:"政君,我想把小川转去子弟校。"

王政君眼睛一亮:"我爸能帮忙!

子弟校教学好,就是学费......"

"我攒了三百块。"易大川摸了摸裤兜,那里装着这三年上夜班攒的钱,"不够的话......"他望着远处冒起的炊烟,喉结动了动,"我再想想办法。"

夜色漫进西合院时,易家北屋的灯亮了。

林志玲把煤油灯拨得更亮些,灯芯"噼啪"炸了个火星。

她盯着易中海发皱的中山装,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絮:"老易,那麦乳精......"

"都说了是她栽赃!"易中海猛地站起来,撞得桌子晃了晃,"我能害大川么?

他是我亲侄子!"

林志玲望着他躲闪的眼神,想起上个月易大川翻出的旧账本——易中海每个月往老家寄十块钱,说是给堂兄治病。

可前儿老家来信说堂兄半年前就走了。

她摸了摸枕头下的存折,那上头的数字比去年少了五百块。

窗外的槐叶沙沙响,像有人在说悄悄话。

易中海突然抓起桌上的茶缸,喝了口冷茶,却被呛得首咳嗽。

他望着墙上挂的"五好家庭"奖状,金漆己经剥落了一块,像道永远合不上的伤疤。

易大川蹲在自己屋门口。

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落在地上像道分界线。

他摸出兜里的手帕,并蒂莲在月光下泛着淡白的光。

明天,他得去趟轧钢厂——李师傅上次说过,检修车间缺个能熬夜的壮劳力,加班费给得高。

风卷着槐叶从他脚边掠过,带起股土腥气。

易大川望着远处王政君宿舍的方向,那里还亮着灯。

他搓了搓手,把红薯皮扔进垃圾筐,站起身拍了拍裤腿。

有些坎儿,总得自己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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