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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借车风波与感情博弈

东屋的灰布窗帘被易大川攥出褶皱。

他望着中院逐渐空荡的石桌,喉结动了动。

秦淮茹刚才的话像根刺扎在耳朵里——“大川那两间破房”“嫌咱们家穷”“闹离婚”。

他想起昨晚王政君在厂门口递给他的搪瓷缸,里面装着刚熬的绿豆汤,还带着她手心的温度:“大川哥,我妈说你爱喝这个。”

“小川。”他转身喊里屋的弟弟,“我去趟车间,你帮爸看着药锅,别熬糊了。”

易小川从课本里抬起头,眼镜片上沾着饭粒:“哥,你不是说今天跟李师傅学看图纸?”

“李师傅说要教我新东西。”易大川扯了扯蓝布工装,把图纸卷成筒夹在腋下,“晚饭别等我,可能晚些。”

轧钢厂的车间里,机器轰鸣声震得人耳膜发颤。

易大川在车床边擦着扳手,油星子溅在他手背的老茧上。

“大川!”

他抬头,看见李治从办公室出来,手里拎着个布包,车钥匙在指头上转得哗啦响。

李师傅是八级钳工,车间里谁见了都得喊一声“李爷”,可对他这个学徒,倒像对自家小子。

“李师傅。”易大川抹了把汗,“您不是说今天要去仓库盘货?”

“盘货改明儿了。”李治把布包扔给他,布包沉甸甸的,还带着太阳晒过的暖烘烘的味儿,“里头是俩馒头,厂门口张婶儿的手艺,趁热吃。”他踢了踢脚边的自行车,老凤凰牌,车把上缠着胶布,“这车子我搁仓库吃灰好几年了,你骑去。”

易大川愣住:“李师傅,我......”

“甭跟我客气。”李治掏出烟卷点上,火星子映着他眼角的皱纹,“我听老周说你最近下了班还去夜校,骑车子省时间。再说了,”他眯眼笑,“你小子不是想考技术员么?多学点东西,将来娶媳妇也硬气。”

易大川的手指蹭过车把上的胶布——是李师傅的手艺,每道缠得都齐整。

他想起上周自己蹲在车间门口啃凉馒头,李师傅扔过来个铝饭盒,里头是红烧肉:“小子,身子骨是革命的本钱。”

“谢李师傅。”他声音发哑,“我......我一定好好学。”

李治拍了拍他后背,力道大得差点让他踉跄:“学出个样儿来,让那些说你是野小子的人闭了嘴。”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赶紧吃馒头,吃完跟我去看新到的铣床图纸。那玩意儿可金贵,厂子里就我跟老陈能摆弄。”

易大川咬了口馒头,面香混着点碱味儿,在嘴里慢慢化开。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斜照进来,把李师傅的影子拉得老长,像道暖融融的墙。

等易大川推着自行车出车间时,西边的天己经染成了橘红色。

他跨上车,脚蹬子转得飞快,风灌进领口,凉丝丝的。

车后座的布包里,图纸卷得方方正正,压着半块没吃完的馒头。

“大川哥!”

他回头,看见王政君抱着个花布包裹站在厂门口,辫梢的红绳被风吹得晃啊晃。

“我给你带了......”

“政君!”易大川刹住车,心跳突然快得像车间里的冲床,“我......我借了辆自行车,一会儿送你回家?”

王政君的脸在夕阳里红得像熟透的西红柿:“我妈说......说让你今儿下了班去家里吃饭。”

易大川的手在车把上攥得发紧——完了,他光顾着学图纸,把跟王家人约好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易大川的后槽牙咬得发酸。

王政君的话像一盆凉水兜头浇下,他这才想起今早出门时易中海特意叮嘱的——王家下午三点要来家里相看,王铁人最爱喝二锅头,得提前把八仙桌擦三遍。

车把在掌心沁出冷汗。

他猛蹬两下,自行车链条发出刺耳的咔嗒声。

路过副食店时,橱窗里的挂钟正指向西点一刻,比约定时间晚了一个半小时。

风灌进喉咙,他尝到铁锈味,是刚才咬得太狠,舌尖破了。

易家院门的红漆在暮色里发暗。

他远远看见台阶上坐着两个人——王铁人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正吧嗒吧嗒抽旱烟,火星子在脚边落了一地;周欣攥着王政君的手,另一只手在围裙上反复擦,像是要把掌心的汗蹭干。

“大川哥!”王政君先站了起来,辫梢的红绳被风掀起一角,“我爸说......”

“王叔!周姨!”易大川刹住车,车轱辘在青石板上划出半道白印。

他弯腰时图纸卷从布包滑出来,啪嗒掉在地上,“对不住,我......我学图纸学入神了,把时间忘了。”

王铁人没接话,只把烟杆在台阶上磕了磕。

烟灰簌簌落在易大川脚边,像团没烧透的委屈。

周欣扯了扯丈夫的衣角:“大川这孩子实诚,准是有要紧事。”她转向易大川,眼里带着探询,“你爸呢?不是说他今儿歇班?”

“我爸去医院拿药了。”里屋传来易小川的声音。

少年扶着门框,眼镜片上蒙着层雾气——刚才他正趴在窗台上张望,哈气把玻璃弄花了。

他怀里还抱着药罐,罐口飘出的苦香混着王铁人旱烟的辛辣,在空气里拧成个结。

一大妈从东屋赶过来时,额角沾着面粉。

她手里还攥着擀面杖,显然是听见动静从厨房跑出来的:“哎哟王同志,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大川这孩子就是个死脑筋,学技术学傻了!”她拽着易大川往屋里推,“快把车推进来,让王叔看看你新借的自行车——李师傅那老伙计,最会疼小辈!”

王铁人终于抬了眼。

他盯着自行车车把上缠着的胶布,又扫过易大川工装裤膝盖上的油点子,突然冷笑一声:“学技术是好事,可咱工人最讲究个信字。三点的约,西点半才到,这要搁车间里,早该挨批评了。”

易大川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想起上周王政君给他补的工装,针脚细得像头发丝;想起王铁人上次来送腌萝卜时,拍着他肩膀说“我家政君就爱踏实孩子”。

此刻那些温热的片段全成了针,扎得他眼眶发涩:“王叔,我保证没下回了。您要怪就怪我,别迁怒政君。”

王政君突然拽他袖子。

她的手指凉得像块玉,在他腕子上轻轻掐了下:“爸,大川哥是跟李师傅学铣床图纸呢。李师傅是八级钳工,全厂就他能摆弄那机器......”

“八级钳工了不起?”王铁人把烟杆往桌上一杵,震得茶碗跳起来,“我当车间主任那会儿,带过的八级工能排半条街!”他转向一大妈,声音陡然拔高,“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儿来就是看这亲事合不合适。大川这孩子我看着不错,可这办事儿的谱儿......”

“爸!”王政君急得眼眶发红,“您不是说只要大川哥上进就行?”

里屋的座钟当啷响了五下。

易小川抱着药罐挪到易大川身边,药汁顺着罐口往外淌,在青砖地上洇出片深褐色的痕迹。

一大妈扯过抹布去擦,手却抖得厉害:“王同志,大川他爸马上就回来。要不先喝口茶?我刚沏的茉莉花,香着呢!”

易大川突然听见院外传来自行车铃铛声。

是易中海的永久牌,车铃装了个红塑料壳,响起来脆生生的。

他猛地转头,看见养父推着车进院,车筐里的药袋被风吹得鼓鼓的。

易中海先扫了眼屋里的阵势,又看了看易大川发白的脸,立刻明白了几分。

“王主任!”他大步跨进屋,把药袋往桌上一放,“对不住啊,我去医院排了老长的队。大川这孩子,我刚在路上训他了——学技术是好事,可不能丢了礼数!”他掏出兜里的二锅头,瓶身还带着体温,“您尝尝这个,我特意托人从糖酒公司捎的,说是十年陈的。”

王铁人盯着那瓶酒,喉结动了动。

周欣悄悄捅了捅他后腰,他这才哼了声:“易师傅,咱工人不兴虚的。大川要是真心想跟政君处,就得把规矩立起来。”

易大川看着养父赔笑的模样,突然想起今早秦淮茹在中院说的话——“易家那两间破房,也就王家闺女眼瞎才肯嫁”。

此刻他望着王政君攥着衣角的手,望着易小川眼镜片后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易中海鬓角新添的白发,喉咙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

“王叔,我保证。”他突然开口,声音比车间里的冲床还响,“下个月我考技术员,要是过了,我就去把房子翻新;要是没过......”他顿了顿,“我就每天提前两小时到您家报到,帮您挑水劈柴,首到您消气。”

王铁人没接话,只把二锅头的瓶盖拧开条缝。

酒香漫出来时,易大川听见院外传来汽车鸣笛——是李师傅的自行车还在院里搁着,车把上的胶布在风里轻轻晃动,像面小小的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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