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四合院:开局就干泼妇 > 第114章 意外扑空,消息与人心的较量

第114章 意外扑空,消息与人心的较量

李师傅的老永久自行车碾过青石板,车筐里蓝布包随着颠簸晃出半块油饼——他今早特意去国营食堂排了半小时队,给易大川带的茴香饼还热乎着。

"大川家!"他在院门口刹住车,后脚跟蹭着地面滑出半尺,车铃撞在门框上"叮"地响。

台阶上的铁皮青蛙还在,可屋门紧闭,窗纸没透人影。

李师傅把车往槐树上一靠,粗粝的手掌拍得门板"咚咚"响:"大川!

小川!

我是李叔啊!"

没人应。

他猫腰从窗台下的砖缝里摸出钥匙——这孩子总说"西合院的门,防君子不防贼",可李师傅知道,易大川是怕弟弟放学进不了门。

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两圈,"咔嗒"一声开了。

堂屋冷清清的,灶台上扣着半块玉米饼,易小川的算术本摊在方桌上,铅笔滚到桌脚。

李师傅把蓝布包搁在算术本上,油香立刻混着墨香漫开。

他搓了搓手,又掏出怀里的搪瓷缸——里面是杨厂长办公室刚泡的龙井,他特意用棉套裹着,怕凉了。

"这小子能上哪儿去?"他蹲下来捡铅笔,看见墙根有串泥脚印,是42码的——易大川的胶鞋。

许是去后巷修自行车了?

李师傅首起腰,突然听见院外传来说话声。

"刘秘书您慢走!这茶您拿着!"

贾张氏的公鸭嗓像刮锅底,李师傅皱眉往外走,正撞见穿中山装的年轻人从东屋门口退出来。

那年轻人正是杨厂长的秘书小刘,西装裤脚沾了点蓝布丝——准是被贾张氏拽过袖子。

"李师傅。"刘秘书点头打招呼,手往怀里按了按,那里鼓着个牛皮纸信封,"您见着易大川了?"

"刚找他没找着。"李师傅往自己屋努努嘴,"我留了话在文心兰那儿,她收废品总在院门口。"

刘秘书嗯了声,脚步却没停,首奔院外。

李师傅望着他背影,又回头看了眼易大川的屋门,蓝布包在夕阳下泛着暖黄。

他摸出烟盒,刚抽出根烟又塞回去——易大川不喜欢人在他弟弟面前抽烟。

"李爷爷!"

易小川背着书包从巷口跑进来,铁皮青蛙在他兜里哐当响。

李师傅蹲下接住孩子,发现他鼻尖沾着煤渣:"上哪儿疯去了?"

"帮钟言捡风筝!"易小川扒着他肩膀往屋里看,"我哥呢?"

"你哥许是去后巷了。"李师傅把蓝布包塞给他,油饼的热气透过布渗出来,"给,先垫垫肚子。

爷爷得回厂了,明早再来找你哥。"

他跨上自行车,骑出两步又回头:"小川,锁好门啊!"

易小川抱着布包往屋里跑,正撞上文心兰拎着蛇皮袋进来。"大川他叔刚走,"文心兰把一摞旧报纸往地上一放,"说让你哥今晚去他家,有急事。"

易小川咬着油饼点头,突然听见院外传来自行车铃——是他哥的飞鸽车,铃铛是他用铁皮青蛙的零件改的,"叮铃"声比别人的都脆。

易大川把车停在槐树下,车把上挂着个铁盒,是给钟言修的风筝轴。

他看见弟弟在门口蹦跶,裤脚沾着泥:"又跑哪儿野了?"

"李爷爷来过!"易小川拽着他袖子往屋里拖,"文阿姨说让你去李爷爷家,有急事!"

易大川的手顿了顿。

李师傅是厂里的老技术骨干,退休三年了还总往车间跑,上回为了他的停职,老头拍着桌子跟王富贵吵了半小时。

他解下车锁,把铁盒递给弟弟:"看好家,我去去就回。"

飞鸽车碾过煤渣路,风掀起他的蓝布工服。

李师傅住的筒子楼在三条巷口,楼下的老榆树上挂着"先进工作者"的木牌,还是十年前评的。

易大川刚迈上楼梯,就听见二楼传来说话声:

"师父说小易今晚准来,让我煮壶茶等着。"

是李师傅的徒弟大刘,他正往煤炉里添煤,水壶"咕嘟咕嘟"冒白汽。

易大川站在楼梯口,手搭在栏杆上,掌心还留着修风筝时被铁丝扎的小伤口。

"大川来了?"大刘抬头笑,"师父在里屋,说有话要跟你说。"

易大川推门进去,老式座钟"当"地敲了七下。

李师傅坐在藤椅上,脚边放着他的蓝布包,油饼的香气混着龙井的清苦,在屋里漫开。

老人没说话,只是指了指桌上的搪瓷缸——里面泡着半杯茶,茶叶沉在杯底,像堆墨绿色的针。

易大川喉结动了动。

他突然想起今早系统提示里没说完的"建议宿主",想起杨勇厂长说要调监控时眼里的光,想起李师傅昨天拍着胸脯说"大川,这厂子离不了你"。

窗外的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落在李师傅斑白的鬓角上。

老人抬起手,指节因常年握扳手有些变形,却稳稳指向墙上的老照片——那是1958年全厂合影,李师傅站在最前排,身边站着个穿工装的年轻人,眉眼和易大川有七分像。

"小川,"李师傅开口,声音像砂纸磨过铁轨,"有些坎儿,绕不过去。"

易大川的后颈泛起凉意。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李师傅没在西合院等他,为什么大刘说"师父早就料到",为什么搪瓷杯里的茶叶沉得那样安静。

窗外的风掀起半张报纸,头版标题被吹得哗哗响:《关于工业系统整顿工作的通知》。

易大川望着李师傅眼角的皱纹,突然听见楼下传来汽车鸣笛——是辆黑色轿车,车牌尾号他认得,是市机械局的车。

李师傅的手搭在他肩上,分量沉得像块生铁。

错乱章节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