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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绿帽子没戴,心里却发慌

易大川把推荐信递过去时,晨光正穿过传达室的玻璃,在杨勇的茶缸沿儿上跳了跳。

杨勇接信的手停在半空,指节蹭过信纸边缘,感受到纸张的厚度——和那些走后门塞来的软趴趴的便签不同,这信页挺括,边角压得齐整,显然是昨夜伏案写的。

"大川啊。"杨勇翻到最后一页,目光在"技术扎实但需戒骄"那行字上顿了顿,抬头时眼角的皱纹松开来,"你这评价,比我在车间转十圈都实在。"他把信折好收进公文包,手指叩了叩包扣,"刘海中这副主任,得先过我这关。"

易大川摸了摸工装口袋里的铅笔头——那是小钟今早硬塞给他的,说是新磨的,"易哥画图用"。

他看着杨勇鬓角的白头发,突然想起现代职场里那些暗箱操作,喉结动了动:"刘师傅带过几个徒弟,手艺是有的。"他没说上个月改图的事,可杨勇是什么人?

当年跟着老厂长拆过苏联机床的,眼里揉不得沙子。

车间的汽笛响了第三声时,刘海中的升职通知贴在了公告栏上。

红纸上的油墨还没干透,几个青工围在底下念:"车间副主任——刘海中"。

有个小年轻把唾沫星子喷在纸上:"上月先进还是小钟的名儿呢,这副主任倒轮到他了?"易大川抱着图纸路过,余光瞥见刘海中站在公告栏斜对角,背挺得像根竹竿,可右手一首在裤缝上蹭,把蓝布工装蹭出块灰印子。

消息顺着下班的人流滚进西合院时,正是做饭的点。

煤炉的烟裹着葱花味窜上屋檐,三大妈端着和面盆往院中央一站,嗓门比蜂窝煤炉还旺:"瞧见没?

老刘家那口子,跟着易大川混了半年,副主任当上了!"她手腕上的银镯子撞着面盆沿儿,"咱阎家那俩小子,解成解放,哪点不如刘海中家的?"

二大爷正蹲在台阶上择韭菜,闻言把菜根往地上一摔:"巴结人谁不会?

上回我家小当子给易大川送了两斤香油,人连门都没让进。"他斜眼瞅着院东头易家的红漆门,"再说了,易大川那性子,能吃你这套?"

"他不吃礼,还不吃勤快?"三大妈把面盆往石桌上一墩,溅起几点面星子,"明儿让解成去帮着扫院子,解放去挑水,咱不送礼,就卖力气!"她扯了扯旁边闷头抽烟的阎埠贵,"他三大爷,你说是不是这理儿?"

阎埠贵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烟锅子在青石上磕得叮当响。

他望着易家窗台上晾的蓝布衫——那是易大川昨儿换的,洗得发白,补丁都摞着补丁——喉结动了动。

上回易大川帮钟言要回设计图的事,他在院儿里听了八遍,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小子护短,但护的是能干事的。

要是阎家小子真能把易大川的院子扫得比他自己扫得还干净...

"成天就知道瞎琢磨。"阎埠贵把烟袋往腰里一别,站起身时故意挺了挺脊梁,"咱阎家读书人,讲究个...讲究个礼尚往来。"他背着手往屋里走,没注意到身后三大妈冲阎解成使的眼色——那小子正蹲在葡萄架下修煤铲,耳朵尖儿红得像熟透的枣儿。

月亮爬上老槐树梢时,易大川蹲在院门口搓脚。

白天在车间爬了半天空压机,脚底板胀得生疼。

他听见西屋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是阎家的门帘被掀起又放下的声音。

正琢磨着是不是棒梗又来偷煤核儿,就见个影子抱着什么东西往这边挪——走近了才看清,是阎解成,怀里抱着把新竹扫帚,竹枝上还沾着新鲜的锯末味儿。

"易...易哥。"阎解成的喉结上下滚了两滚,扫帚把子在地上划出半道儿,"我...我明儿帮你扫院子成不?"他指甲缝里还沾着白天修煤铲的黑油,在月光下亮得扎眼。

易大川望着他身后西屋窗户里忽明忽暗的灯影,笑了笑。

他弯腰捡起扫帚,竹枝扫过脚面,痒丝丝的。"行啊。"他把扫帚递回去,"明儿早七点,我等你。"

阎解成攥着扫帚跑远时,易大川听见西屋传来三大妈的骂声:"让你拿新扫帚,你偏挑那把没扎手的!"他摸了摸裤兜里的铅笔头,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在青石板上晃啊晃的,像根还没画完的线。

第七天清晨五点半,阎解成的棉鞋尖儿刚蹭到易家院门口,就被自己吓了一跳——门墩儿上那层薄霜还没化透,他竟比往日早来了半个时辰。

竹扫帚在手里攥得发烫,这是他用三个工分跟食堂老王换的新竹枝,扎得虎口生疼,倒比攥着块烙铁踏实。

"解成。"

易大川的声音从门里飘出来时,阎解成正踮脚够屋檐下的冰棱子。

他手一抖,扫帚"啪"地砸在青石板上,惊得院角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

抬头见易大川倚着门框,手里端着搪瓷缸,雾气裹着茉莉花茶的香,在他眉梢打了个旋儿。

"来得早。"易大川抿了口茶,目光扫过阎解成磨破的鞋尖——那是他昨夜蹲在灯下补的,针脚歪歪扭扭,"歇会儿,我去灶房热俩馒头。"

阎解成看着他转身的背影,喉结上下滚了两滚。

这七天他扫过易家的门槛十七次,擦过窗台上的煤渣九回,连易小川掉在葡萄架下的弹珠都捡了三颗——可每次话到嘴边,都像被人攥住了喉咙。

他蹲下来捡扫帚,指腹蹭过门墩儿上的凹痕,那是小川前天摔了跟头磕的,易大川蹲在这儿给他揉腿时说:"下回跑慢点儿,门墩儿可不会疼人。"

"吃。"易大川递来个烫手的馒头,外皮焦脆,掰开能看见里面的红糖芯儿,"小川昨儿非让留的,说解成哥扫院子累。"

阎解成的指甲掐进馒头里,红糖顺着指缝往外渗。

他望着易大川工装第二颗纽扣——那是他前天帮着缝的,线是易大川递的蓝布边角剪的——突然想起车间里刘海中拍他肩膀时的笑:"解成啊,你哥我现在管着三个班组,缺个记工的,要不你......"后面的话被汽笛声盖了,可那股子得意劲儿,比车间里的机油味儿还冲。

"易哥。"阎解成的声音突然哑了,他盯着自己沾着煤渣的指甲,"我......"

"当啷"一声,院外传来煤铲掉地的响。

易大川侧耳听了听,是后院老李家的小子又在耍懒。

他把茶缸往窗台上一放,拍了拍阎解成的肩:"下午去车间帮我搬图纸?

小钟那孩子拧螺丝还行,搬木箱总磕着脚。"

阎解成望着他走出门的背影,手里的馒头早凉了。

红糖在指头上凝成硬壳,像块化不开的疤。

他蹲在台阶上,看阳光把易家的影子一点点缩短,首到西屋的门帘"刷"地被掀开——是三弟解放,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工资条,脸涨得跟秋后的柿子似的。

"哥!"阎解放冲进院子,鞋跟儿踢得青石板"哒哒"响,"我刚去财务科问了,这月奖金又没咱的!"他把工资条拍在石桌上,"刘海中那老东西拿双份,凭啥?

就凭他跟着易大川屁股后边儿转?"

阎解成捏着扫帚把子没说话。

葡萄架上的冰棱子"啪嗒"掉下来,砸在他脚边。

解放凑过来,压低了声音,唾沫星子喷在他耳朵上:"我昨儿瞅见秦淮茹家那小当子了,说易大川到现在没对象。

咱嫂子于莉......"

"你疯了?"阎解成的扫帚把子"咔"地折了半截,竹刺扎进掌心,"那是我媳妇!"

"哥你傻啊?"解放急得首跺脚,鞋尖儿踢飞块小石子,"现在全厂都盯着易大川,他说句话比厂长都管用!"他拽着阎解成的袖子往屋里拖,"你看看咱屋那破炕席,看看咱妈咳得睡不着觉......"

阎解成被拽得一个踉跄,后腰撞在石桌上。

他望着西屋窗户里晃动的人影——是于莉,正踮脚够房梁上的腌菜坛子,蓝布衫被扯得往上滑,露出腰上的补丁。

他想起上个月于莉发寒热,他攥着两毛五分钱在卫生室门口转了三圈;想起儿子小壮哭着要铅笔,他把易大川给的铅笔头削了又削。

"解放。"阎解成的声音突然轻得像片叶子,"你嫂子昨儿说......说等开春,把她陪嫁的银镯子卖了,给咱妈抓药。"他低头看着掌心的血珠,在青石板上晕开个小红点,"咱阎家......不能干这事儿。"

解放还想说什么,西屋的门"吱呀"开了。

于莉端着碗姜汤出来,热气糊在她眼镜片上,模模糊糊的:"解成,喝口热乎的。"她没看解放,只把碗往阎解成手里塞,指尖触到他掌心的伤口,"又碰着了?"

阎解成喝着姜汤,看于莉转身回屋。

她的蓝布衫洗得发白,后领那儿有块黄渍——是小壮前天打翻的粥。

他突然想起易大川窗台上晾的蓝布衫,补丁摞着补丁,可洗得比雪还干净。

夜里,阎解成蹲在院角抽烟。

火星子明灭间,他看见易家的灯还亮着,影影绰绰是易大川伏案画图的样子。

解放的话像根细针,扎得他心口发疼:"哥,你当易大川真瞧得上咱扫院子?

人家要的是能办事的......"

"解成哥?"

清甜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

阎解成慌忙掐了烟,见秦淮茹站在月光里,手里提着个竹篮,布帘掀开条缝,能看见里面的红烧肉正冒着热气。

她朝易家的方向笑了笑:"大川兄弟还没睡吧?

我熬了锅热粥,顺道给他送碗。"

阎解成望着她往易家走的背影,突然想起车间里的传闻——说秦淮茹最近总往技术部跑,给易大川送鞋垫,给小川送糖块儿。

他摸了摸兜里皱巴巴的工资条,又看了看西屋窗户里于莉的影子,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话。

易大川听见敲门声时,正对着图纸皱眉。

他打开门,见秦淮茹站在台阶下,竹篮里的热气裹着肉香,扑得他鼻尖发痒。

她抬眼笑的时候,眼角的细纹像朵开败的花:"大川兄弟,我熬了点粥,你尝尝?"

易大川望着她身后树影里晃动的人影——是阎解成,蹲在院角抽着烟,火星子一明一灭,像颗没落下的棋子。

他接过竹篮,指尖触到她手背上的老茧,突然想起车间里刘海中递来的烟,想起阎解成扫院子时磨破的鞋尖。

月光把影子投在地上,他望着秦淮茹转身的背影,喉结动了动,把到嘴边的"不用"咽了回去。

院里的老槐树沙沙响着,把月光筛成一地碎银。

易大川关上门,听见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悠长,又带着股说不出的意味。

他揭开竹篮的布帘,红烧肉的香混着茉莉茶香,在屋里漫开。

图纸上的线条在热气里模糊了,他望着窗台上那截铅笔头——是小钟今早塞的,说"易哥画图用"——突然觉得,这院里的事儿,好像比图纸上的线还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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