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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究竟哪一种更疼

宫牌被毁,池夏表情没什么变化。

你打断了也没关系,我继续说。

“当年思昭与魔族公主情定终身,自请让出大尊主的位子,离开宗门。”

大尊主弃笔背过身去。

“他死的时候,大尊主你不也正在当场吗?”

时间仿佛又被拨回十多年前。

“师兄!”

一人远远朗声唤他,熟悉的高马尾随发带张扬摆动。

见师弟过来,他自觉惭愧地收了剑。

师弟同他欣喜地说,自已有了意中人。

“只是,她是魔族之人。”

师弟掏出帕子递到他跟前,秘密般地向他使了个眼神。

“我只说与你一人听了,你可千万别告诉师父!”

他点点头,抬手用帕子拭汗。

后来,师父还是知道了。

他原以为师父会将他逐出门去,可师父没有,只是气极了狠狠打了师弟一顿。

再后来,在那个火光冲天,血流成河的夜晚。

大尊主提剑带人赶到之时,那棵海棠树被烧得只剩树干。

那群人已经撤去。

他匆匆忙忙,在一众尸体间,找到了还留有一口气的师弟。

那个年少成才,在外人眼中处处压他一头的师弟。

此刻正奄奄一息,撑着最后一口气等他到来。

“思昭!”

“师兄,我只求你一件事,今日便将我儿托付给你了……”

还有许多话没来得及说,都淹没在裴思昭看着他的那双眼,和喷出的那口血中。

裴思昭在自已怀里咽了气,他的儿子这些年自已也没能找到。

其实,他更期望的是,那孩子最好是死了。

池夏的话却毫不留情,将过往的伤疤重新揭开。

“可如今,你却要将他唯一的孩子赶尽杀绝,究竟为何?”

为何,池夏和大尊主都心知肚明。

裴闻舟被六尊主一掌重伤,躺在榻上之时,大尊主只一眼便认出,这是故人之子。

虽然动了恻隐之心,却依旧没打算救他,任他自生自灭。

后来弟子比试大典,他更是放任三尊主出手,杀掉裴闻舟。

大尊主转过身子,脸色如刚刚死过一次般惨白,嘴唇也微微抖动。

“看到你那徒弟,我就能看到他老子裴思昭的脸。”

时时刻刻提醒着大尊主,自已不如师弟裴思昭,连尊主之位都是靠人施舍得来的。

“你们师兄弟之间的恩怨,我管不着,但,”

池夏顿了片刻,看向大尊主,接着说:

“看到自已的弟子死在自已眼皮底下,尊主之位——”

池夏自嘲般笑了一声。

“换做是我,不要也罢。”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再次狠狠刺向大尊主。

那名门下弟子,大尊主心里比谁都清楚,他是怎么死的。

可自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凶手招摇。

话罢甩袖离开。

大尊主一人站在空旷的云水峰大殿上,缓缓流下两行眼泪。

殿内明亮如昼,可有一人的心,此刻却暗如永夜。

大殿正中央的位置正对着大尊主,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上面正坐着一个人。

是自已的师弟啊。

离开云水峰后,池夏喊出007。

“007,你说要是裴思昭还活着,那裴闻舟是不是就会平安快乐长大,我也就不用拯救什么黑化魔尊了?”

007不明白,宿主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想了想,还是说:

【宿主,如果这个世界的裴闻舟平安快乐,】

【总有其他小世界,活得并不快乐的裴闻舟,等着你的到来。】

池夏默然,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看看进度条吧。”

【目前为灰色65%。】

池夏接回洛商后,去后山冰泉旁将所有朱华草全部采回来。

屋内。

一方桌子上,放着朱华草,还有一只容器。

池夏皱眉提刀,站在桌前迟迟不肯下手。

“我怕疼啊。”

007在池夏耳边耐心劝导:

【宿主,你想想是自已划一道伤口更疼,】

它又转到另一边:

【还是将来被失控的暴虐魔尊,用钩子吊起来更疼。】

听到被吊起来,池夏不禁牙酸。

手起刀落,新鲜的血液顺着手腕滴下。

007在一旁安慰:

【宿主不疼,我给你吹吹,呼——呼——】

根本吹不到一点好吗?

池夏三两下包扎好伤口,开始用自已的血和朱华草凝制丹药。

这一寸光没了,暂时又找不到其他替代物。

只能由他这个移动血库,提供点血液,先解燃眉之急。

用朱华草遮盖血腥气,希望裴闻舟鼻子没那么灵,闻不出来什么端倪。

就这么持续了几日,池夏已经攒满一瓶丹药。

将手腕包扎好,池夏准备明日便去南境找裴闻舟。

他用聆心环感应了一下裴闻舟的位置。

“?”

怎么一点也感应不到?

自打上次葫芦村过后,裴闻舟向他保证过,不会再强行压制聆心环。

“师尊只需心中一想,便知我在何处。”

池夏闭眼凝神,静心感应。

毫无波澜,甚至静得不正常。

池夏睁眼。

“007,你这道具信号不行啊,怎么老是断连。”

007窝在沙发上。

【宿主,不要质疑007专卖店的品质。】

池夏心想,那真是奇了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摸了摸手上的聆心环,心中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007的声音随后就响了起来:

【宿主!】

【这个进度条它不正常啊!】

怎么开始跑的这么快了。

池夏警觉!

“不会是心炎已经开始失控?”

是夜,凝华峰。

窗外正在刮风。

今夜不知为何,风如此大。

桌前,九华和桑兰相对而坐。

九华一边看书,一边同桑兰下棋。

“师尊,我总觉得这几日,外面好像总有人盯着我们。”

桑兰一边拣出白子,一边说道。

九华端起手中的医书,不轻不重敲了桑兰一下。

“哪有什么人,别是自已吓自已。”

九华伸手将桑兰面前的棋碗拿过来。

“赶快睡觉去!”

桑兰撇撇嘴,但也没说什么。

桑兰走了出去,门被重新关上。

九华将手中的棋子倒入棋碗,往窗外看去。

“不管你是因何而来,都请速速离去。”

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特意说给外面的人听的。

窗外风声渐歇,九华将蜡烛熄灭。

一道身影在窗前站定。

片刻后,点足往妄云峰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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