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上报给联合分队？”
陆枫叹了一口气。
“池夏，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干预的。”
任务通过提示音响起。
【调查黑鳞病进度100%，节点任务完成，精神值33%。】
“麦隆确实感染了黑鳞病，而人鱼血液中含有对应的抑制成分。”
陆枫叹了一口气。
“起初，麦隆从黑市购入活体人鱼，但由于技术手段限制，一条鱼的萃取量根本不够。”
说到这里，陆枫顿了顿。
池夏接过话头，“所以才有人鱼会被安上异化体的标签，经过驯服明码标价流入市场。”
“但这件事风险很大。”
“嗯，”陆枫点点头，“之所以这么顺利，我怀疑背后有星图的手笔。”
“星图？”
这个名字池夏很熟悉。
M9的大头资金来源之一，就是和星图合作。
星图的药剂以强愈合能力和延长生命时限，一上市便受到无数顾客的喜欢与好评。
公司相关人员曾在媒体面前信誓旦旦，“我们力图寻找可以使人类永生的秘诀。”
然而星图集团最先进的技术并非药剂，而是芯片。
据说，它拥有世界级顶尖的芯片技术，全新一代芯片将于今年年底正式发布。
“当啷——”
某个角落响起铁块磕碰地面的声音。
有人。
池夏越下架子，放轻步子快速贴近那台机器，陆枫也往这边过来。
一道灰色身影一晃而过，果然有人。
没费多少功夫，池夏就距他不到三米远扣动扳机，才发现子弹早就用光了。
池夏边追边向陆枫伸手，“枪。”
陆枫连忙摸兜迅速搜刮，递上一把手术刀。
池夏：？
陆枫尴尬一笑，“咳，我只有这个。”
“也够了。”
池夏将刀卷入手心，飞速一跃，踩着旁边的桶攀上架子。
那个男人边跑边回头，再次睁眼时，池夏边跑边瞄准时机，银光一闪，手术刀稳稳扎进那人的小腿。
池夏撑着栏杆从架子上一个撑跳，将那个人掀翻在地。
陆枫从后面赶来，上前从男人身上翻出证件，瞟了一眼后甩在地上。
“是星图的人。”
原本池夏没打算杀他，但现在看来没有留他命的必要了。
手起刀落，手术刀刺入心脏，一击毙命。
池夏看着地上的人，“看来必须重新封闭这个工厂，并需要再次对云泽市进行一次排查。”
走出工厂后，池夏向陆枫问起0217的事情。
陆枫表情不解，“比起我，你应该会更清楚才对。”
池夏摊手，“关于0217，我掌握的资料并不多。”
陆枫表情惊讶，“怎么会？”
“话说，0217一开始的研究员不是你吗？”
池夏顿住步子。
M9研究所。
“你有急事？”
段博士正拿起衣服往外走，看到池夏回来，他停住步子。
“我可能要离开云泽市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你可要受累了。”
段博士走到门口，朝池夏微笑。
“照顾好自已。”
“我很快回来。”
池夏点点头，他现在在想另外一件事情，丝毫没有注意到段博士的情绪变化。
段博士离开以后，池夏去B区7楼的资料室。
“管理员身份已被禁用。”
居然打不开。
“你暂时没有资格查询档案库。”
陈彦乔双手环臂，注视着池夏的背影。
0217逃走的那笔账，被他算在了池夏头上。
池夏还没开口，门口响起一道声音。
“他没有权限谁有权限？”
叶琳将眼镜向上推了推，从后面走进来。
“要是连他都没有权利，恐怕整个M9也没几个人有权查看了。”
叶琳盯着陈彦乔。
“姓陈的，有一笔账我还没跟你清算。”
对方瞬间哑火，甩手离开。
叶琳登入系统，将池夏的身份重新恢复。
“叶主任，又欠你一个人情。”
叶琳将手插进口袋，“刚好我也有事请你帮忙。”
“帮我留意一个实验体，”
叶琳深吸一口气，重新看向池夏，“是条人鱼，编号0316。”
脚步声渐行渐远，资料库的大门重新被关上。。
“管理员身份已被恢复，欢迎访问。”
检索到0217的资料界面，池夏点开首页一个叫做【训练记录】的东西。
【4月22日，0217没学会躲避子弹……
5月2日，0217第62次反抗，禁食三天……】
-
太平洋，宝鱼岛。
一艘小船贴着海岸线飞速驶进岬角，一块巨型雕像屹立于岛屿顶峰，眺望着这片茫茫海洋。
船上有一只人鱼异化体，两个穿制服的人端着枪将他禁锢在中间，等待船只安全靠岸。
一个浑身肌肉发达的军装男撸起袖子，将人鱼拖着走进基地内部，这里有许多同样的封闭训练室。
“很好。”
路过其中一间，里面有一只威猛凌厉的黑豹。
躲过研究员的十枚子弹后，滚落在地化身一个少年单手撑地，金色眸子满满是危险与难以驯服。
“抬头。”
坐在中央的研究员对他说，然而只是迟疑了一秒，研究员手里的鞭子便破空甩了过来，抽在少年的脸上。
“还不够快。”
研究员语气冰冷。
这里有人鱼，有黑豹，也有狮子。
他们在这里有一个统一的名称，异化体。
每个异化体经过实验改造成功后，会拥有一个唯一的编号，成为实验体。
人鱼异化体性格倔强，轻易不会低头屈服，往往是基地耗时耗力最大的实验物种。
一间门打开，人鱼被甩进去。
一根冰冷的棍子挑开挡在他额前的头发，拍了拍他的脸，“你好，”
“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研究员。”
“嘭——”
身后的铁门关上，连带着将走廊照进来的明亮光线吞噬。
画面收缩，逐渐缩入一个监控面板中，映在男人的镜片上。
那双如毒蛇般的锐利双眼，幽幽从监控面板上挪开，掀唇问身边的人。
“段之来了吗？”
“明天就到。”
双手在胸前交叠，蒋岚将下巴轻轻搁在上面，看着监控里的训练画面，垂眸掀唇哼笑。
“实验体重回基地。”
“很快，这里就要热闹了。”
目光不经意落到左边的机械腿上，蒋岚眼神晦暗。
“关键时刻，”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们还是杀死彼此最好的武器。”
蒋岚起身离开，再看监控，已经有几幅画面变成灰色。
明天，又会有新一批异化体被送进宝鱼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