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温度渐渐攀升,暧昧的气氛弥漫开来。
周寄越所藏的橱柜在沙发侧对面,能将房间内的景象全部纳入视线。
逼仄的环境一片昏暗,只有泄进缝隙里的一道细光。
周寄越亲眼看到盛时苒亲盛淮洲,看着他们从玄关一路亲密到沙发上。
耳听可以为虚,可眼见却是实!
他神情苦涩,精神崩溃。
周寄越紧紧闭上双眼,可那两人亲密的画面仍在脑中挥之不去。
——盛时苒背对着他,在盛淮洲的腿上……
周寄越双手握住耳朵,也无法阻挡两人的话和靡乱的声音钻进耳中。
——盛淮洲喘息声粗重,说:“苒苒,给我生个孩子。”
——盛时苒应道:“好。”
周寄越一直期待和盛时苒的孩子,他连他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可盛时苒却在别的男人身上,答应给别的男人生孩子。
——盛淮洲问:“苒苒,你最爱的人是我吗?”
——盛时苒回道:“是。”
——盛淮洲又问:“那周寄越呢,在苒苒心里算什么?”
——盛时苒笑了一声:“你还在吃他的醋。”
——盛淮洲道:“我想知道。”
——盛时苒沉默片刻,开口道:“以前是恨之入骨的人,以后是不重要的人。”
——盛淮洲故意把话往难听了说:“玩物而已,对吧?”
——盛时苒轻“嗯”了一声。
周寄越感觉心碎成瓣,疼痛已经变得麻木。
他睁开通红的眼睛,顺着缝隙看了过去。
盛淮洲将下巴抵在盛时苒肩膀上,望着橱柜露出得逞的得意笑容,无情地嘲笑着他的狼狈和难堪。
他和盛时苒的那些过往,与沙发上缠绵的画面相互冲击。
仿佛冰冷的水劈头盖脸浇下来,令周寄越的身心都越来越冷。
而越冷,怒火则烧的越旺。
凭什么他要忍气吞声!
周寄越用力推开橱柜的门,柜门发出“哐”的一声响。
盛时苒转头看过去。
周寄越的身影映入眼帘,让她的身体僵硬,扭动的腰顿住了。
盛时苒低喃道:“周寄越。”
趁盛时苒短暂的愣神间,周寄越将她推倒在地上,挥拳狠狠揍向盛淮洲的脸。
盛淮洲不躲不闪,痛喊道:“苒苒……”
盛时苒摔在地上时就回了神,顾不得管推到腰际的包臀裙,顾不得被摔疼的身体,利落的翻身而起。
她攥住周寄越的手腕,用力往他的身后一掰,将人按趴在沙发上,用膝盖压在他的后背上。
“周寄越,你发什么疯?”
闻言,周寄越不由的大笑出声,笑的眼泪不受控地流了出来。
盛时苒问他发什么疯?真他妈的搞笑啊。
他开口骂道:“一对奸夫,真他妈的让人恶心。”
“周寄越!”
“盛时苒,婚姻在你眼里是什么?报复的砝码是吗?我承认你赢了。”
盛时苒语气毫无波澜:“这是你欠我们的。”
周寄越道:“是,我爸欠你们两条命,你们是理所应当,我是罪大恶极,盛时苒,我们离婚!”
盛时苒听到离婚两个字,心里说不上是何种滋味,仿佛某种羁绊从心脏剥离了出去,压制周寄越的力量不由松了。
周寄越趁机挣脱而起,通红的眼睛泛着冷意,视线落在盛时苒腿间,突然感到一阵反胃。
他移开视线,开口道:“盛时苒,我在公寓等你,离婚!”
话落,周寄越毫无留恋,转身就走。
“周寄越!”
盛时苒下意识抬步去追。
盛淮洲从身后抱住她,额头抵在她的后颈:“苒苒,我好像被周寄越吓坏了……”
盛时苒一惊,蹙眉看向盛淮洲:“你又不行了?”
盛淮洲点了点头:“苒苒,你帮帮我,我们试试……”
盛时苒闭上眼,吐出一口气,在睁开眼时,眼中一片冷然。
她转身面向盛淮洲,手按住男人的后脑勺。
两人面容相距极近,盛时苒声音平静的问:“周寄越是你找来的?”
盛淮洲没有否认,点头道:“苒苒要报复他,我助苒苒一臂之力不好吗?周寄越那副崩溃的模样,看着很爽不是吗?苒苒是舍不得他了?”
盛时苒冷声道:“盛淮洲,我讨厌别人算计我!”
她一把推开盛淮洲,整理堆在腰间的裙子。
盛淮洲顺势摔在沙发上,不顾及任何形象,双腿微敞的大佬坐姿。
“苒苒,你对我从来没有这样过,你为了周寄越,居然推我凶我。”
盛时苒没搭理盛淮洲,转身朝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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