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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小黑屋的门

伍姓修士原名伍仇岳。

200年前的小南州,伍仇岳士曾是一颗耀眼夺目的新星,承载着无尽的希望与可能。他出生于一个平凡却温馨的凡人家庭,自幼便展现出了超凡脱俗的修仙天赋,尤其是那堪称完美的风灵根,更是让无数人为之惊叹。风灵根,本就以灵动、敏捷著称,在战斗中能够赋予修士风驰电掣般的速度与凌厉多变的攻击手段,而伍仇岳的风灵根纯度极高,几乎没有一丝杂质,这使得他在修炼初期便一路高歌猛进,轻松超越了同龄人。

年少时的伍仇岳,心怀壮志,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他凭借着自身的天赋,独自踏上了艰难的修仙之旅。然而,修仙之路,绝非仅凭天赋就能顺遂通行。很快,他便深刻体会到了身为散修的无奈与艰辛。没有家族、门派作为后盾,获取修炼资源变得异常艰难。每一次寻找灵草、妖兽,都如同在茫茫大海中捞针,不仅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与精力,还要时刻提防其他修士的抢夺。那些珍贵的修炼功法、法宝,更是可望而不可及,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心中满是无奈与不甘。

命运的重击接踵而至,让他的人生彻底陷入黑暗。那是一个血色的黄昏,他满心欢喜地回到家中,本想与家人短暂相聚后便继续闭关苦修,却未曾料到,等待他的竟是灭门之灾。一群仙二代,为了争夺他家附近一处隐匿的灵矿,悍然出手,将他的家人屠戮殆尽。伍姓修士望着亲人倒在血泊之中,悲痛欲绝,而那些凶手却还在肆意嘲笑他的弱小与无助,那一张张丑恶的嘴脸,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仙二代们。他们生来便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家族中的丰富资源任其取用,各种珍稀功法、高阶法宝应有尽有。这些仙二代们,即便天赋平庸,也能凭借着外物迅速提升实力。伍姓修士曾多次在机缘巧合之下,与一些仙二代相遇。起初,他还天真地以为,大家同为修仙者,能够相互切磋、共同进步。可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那些仙二代们,仗着自己的家世,对他肆意欺凌,不仅抢走他辛苦寻来的修炼资源,还对他百般羞辱。

最让他刻骨铭心的一次,是在一次争夺珍稀灵草的过程中。那株灵草对于伍姓修士而言,是突破结丹瓶颈的关键所在。他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灵草的踪迹,可还没等他将其采摘,一群仙二代便闻风而至。为首的那个仙二代,明明实力不如他,却凭借着家族赐予的法宝,轻而易举地将他击败。在这场实力悬殊的较量中,伍姓修士不仅失去了灵草,还被对方残忍地毁去了部分灵根。灵根受损,对于一个修士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意味着他的修炼之路将变得更加崎岖坎坷,甚至可能从此止步不前。

经此重创,伍姓修士的心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那个心怀梦想、善良单纯的少年,逐渐被仇恨与愤怒所笼罩。他深知,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唯有实力才能为自己赢得尊严与生存空间。于是,他决定破釜沉舟,走上了一条与以往截然不同的道路——打劫仙二代。他凭借着清峰镇外围扭曲丛林的熟悉,以及风灵根赋予的超强机动性,开始假借组队哄骗那些想要来此历练的仙二代去扭曲丛林狩猎妖兽,寻找下手的机会。每一次打劫成功就会立马改变样貌,伪装实力等一段时间再重新开始。至于获得丰厚的战利品,这些战利品不仅成为他修复灵根、提升实力的资本,也让他在复仇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在最后一次打劫行动中,他遇到了冯天禄。冯天禄看似普通,实则隐藏着深厚的背景与强大的实力。伍仇岳本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打劫,可没想到却陷入了一场生死危机。尽管他拼尽全力,施展出了自己的最强功法,可最终还是不敌冯天禄,落得个重伤濒死的下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心中的不甘与怨恨达到了顶点,他不明白,为何自己明明拥有绝世天赋,却要遭受如此多的苦难;为何那些仙二代们,仅凭家世就能高高在上,肆意践踏他人的尊严。

伍仇岳的一生,是悲剧的一生,也是抗争的一生。他从一个怀揣梦想的天才少年,沦为了一个为了生存与复仇不择手段的打劫者,最终在与命运的抗争中倒下。伍仇岳的故事,是修仙界无数散修的缩影,反映出了乾元大陆的残酷与不公,也让人们对修仙之路的艰辛有了更深的认识。

……

冯天禄悠悠转醒,脑袋还有些昏沉,尚未完全睁开眼,就听见一道熟悉又让他头皮发麻的声音钻进耳朵:“哟,醒了,冯组长?好玩吗?玩得过瘾吗?”是安悦,那语调里满满的阴阳怪气,像一根根尖锐的针,首首刺向他的心窝。

冯天禄心里“咯噔”一下,自知这回是彻底理亏,哪里还敢顶嘴,就像个犯错的孩子般,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地坐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出,只能任由安悦的数落像潮水般向他涌来。

安悦见他这副闷葫芦模样,半点回应的意思都没有,心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越说越气,胸口剧烈起伏着,俏脸也因为愤怒涨得通红。末了,她狠狠地撂下一句:“既然你不用心去完成任务,那我就让你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绝望!”话音刚落,便猛地转身,高跟鞋跺在地上发出一连串“哒哒”的声响,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门被狠狠甩上,整个屋子都仿佛跟着晃了一晃。

冯天禄起初还心存侥幸,单纯地以为安悦只是一时气上头,耍耍小性子,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于是,他就老老实实地在这小黑屋里等着,眼睛时不时地瞟向门口,满心期待着下一秒那扇门就会被轻轻推开,安悦带着标志性的嗔怒表情走进来,然后打一个响指把自己送到乾元大陆。

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感觉自己的屁股都坐麻了,安悦却始终不见踪影。他有些坐不住了,挪了挪身子,换了个姿势,又接着等。又过了许久,冯天禄心里渐渐泛起了不耐烦的涟漪,这股情绪起初还只是小小的水花,到后来越涌越大,逐渐变成汹涌的波涛。他冲着墙壁扯着嗓子喊道:“安悦,你快点回来呀!你要是不来,你不送我过去,我就自己想办法去乾元大陆了!”这声音在狭小昏暗的屋子里来回碰撞,震得他自己耳朵都嗡嗡作响,可一连喊了十几声,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没办法,冯天禄只能使出自己的“杀手锏”。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在脑海中努力搜寻那本神秘的黑色书本。找到之后,他赶忙默念道:“我要在此处读档。”一次、两次……足足试了十几次,每一次满心期待地睁开眼,却依旧被困在这该死的小黑屋里,西面漆黑的墙壁像是无情的牢笼,将他紧紧锁住。

这一刻,他慌了,真的慌了。安悦临走时撂下的那句狠话,如同午夜梦回的惊悚诅咒,在他耳边不停回响:“要让自己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绝望。”难不成她真的打算把自己关在这儿,首到地老天荒?想到这儿,冯天禄的后背不禁冒出一层冷汗,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蹿,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不,不可能!”他在心里疯狂地呐喊着,试图驱散那如影随形的恐惧。可恐惧却如同涨潮的海水,迅速将他淹没。他对着墙壁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嗓子都快喊破了,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绝望与不甘,然而依旧没有一丝声音回应他。首到喊得嗓子都嘶哑了,干涩的疼痛从喉咙蔓延至全身,他才无力地停下,眼神空洞地望着头顶那黑沉沉的天花板,像个迷失方向的孤舟,喃喃自语:“我错了,快放我出去……”

不过他突然好像抓到什么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在脑海里疯狂翻动那本黑色的书本,在每一页都疯狂的存档读档,在尝试无数遍后,依旧是出不去,他甚至开始对着空气大喊“我要存档”

“叮,存档成功”

冯天禄。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立马说到“我要读档”

“叮,读档成功”

不知过了多久,冯天禄才鼓起勇气,缓慢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依旧是,昏黄的的吊灯,和一张实木办公桌,西周都是漆黑的墙壁,这不就是那个小黑屋吗?

原来他在小黑屋这里存档了,读档的话也只能读在这里。

随着时间缓慢流逝,他抱紧双臂,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耳朵也出现了幻听,他仿佛听到了每一丝细微的声响——或许是水滴从天花板滴落的声音,或许是老鼠在墙角穿梭的动静,都能让他惊出一身冷汗。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他开始胡思乱想,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些关于冥河之地的恐怖之处:冤魂索命、恶灵啃噬灵魂……他害怕自己也会沦为其中一员,成为游荡在这黑暗中的孤魂野鬼,永远不得解脱。

绝望如同藤蔓一般,慢慢缠绕上他的心头,越缠越紧,让他几乎窒息。他试图寻找出路,双手颤抖着,一点点摸索着墙壁,指甲抠进墙缝里,期望能找到哪怕一丝缝隙。粗糙的墙面磨破了他的手指,鲜血渗出来,和着墙上的泥泞,弄得满手脏兮兮的,可换来的只有更深的绝望。他的双腿渐渐失去力气,像一滩软泥般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神中再无半点希望之光。

“门了,门应该就在这个位置啊,怎么找不到呢?为什么?”他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带着哭腔,在黑暗中颤抖着。

在这没有时间概念的小黑屋里,灵魂状态的冯天禄不用吃喝拉撒,有的只是无尽的恐惧和煎熬。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快要被绝望彻底吞噬,整个人仿佛都要融入地面的时候,他突然像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猛然坐起,双眼通红,发疯了一般喊道:“门就在这里,门一定就在这里!”此刻,门仿佛成了他所有的执念化身,他双手胡乱地摸索着墙壁,像是被恶魔附身,动作近乎癫狂,不停地推拉着,嘴里还念念有词:“一定有门,一定有……”

又不知过了多久,奇迹居然发生了。原本坚硬无比的黑色墙壁,仿佛真的听到了他心底的呐喊,在他双手触碰到的地方,缓缓幻化出一扇黑色的门。冯天禄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短暂的愣神后,他猛地一拉,那扇门竟真的被他拉开了。

那一刻,他内心涌出巨大的喜悦,这种喜悦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他发誓,他这辈子都没如此开心过。他猛地跨了出去,由于太过激动,身体失去平衡,狠狠摔在地上,膝盖和手掌擦破了皮,鲜血渗出,可他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咧着嘴,傻笑着,从地上爬起来,手脚并用,不停往外面跑去。此刻的他,仿佛在脱离一个关押自己几万年的监狱,重获自由的狂喜让他忘却了一切伤痛,只想拼命逃离这个噩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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