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鸢看到他走后，终是忍不住，眼泪决堤般落下，仿佛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崩然瓦解。
贺尘阕并未走远，听到她的哭声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犹豫片刻还是推门而入，略显笨拙地为她拭去泪水:“怎么哭了？”
江鸢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拳头落在贺尘阕的胸膛:“贺尘阕，我恨你！”
“恨我？”贺尘阕动作微顿，而后自嘲一笑:“我知道……”他将她揽入怀中，下巴轻抵在她的头顶，声音低哑:“若恨我能让你心里好受些，那就恨吧。”
江鸢第一次抱紧了他。
贺尘阕呼吸一滞，生怕惊到她不敢乱动，心里涌上难以名状的情绪:“这般……是想通了吗？”双臂缓缓收紧，仿佛要将她嵌进身体里。
江鸢一边哭一边回应:“我只是发泄一下情绪。”
“发泄情绪……”贺尘阕眼神一黯，虽知不该贪心，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对我，可有半分喜欢？哪怕只是一点点。”
江鸢抱着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口，似乎是在思考着，过了一会儿缓缓道:“喜欢……”
贺尘阕心跳漏了一拍，耳尖泛红，极力克制上扬的嘴角，压抑着心中的激动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莫不是为了敷衍我。”
江鸢:“我喜欢你，可我不想喜欢你的。”
“为何？”刚刚还欣喜若狂，听到后半句话心又沉了下去，双手扶着她的肩膀与她对视:“喜欢我不好吗？”
江鸢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只能抽抽噎噎到:“因为……因为你……脏了……”
贺尘阕以为江鸢是在嫌弃自己的妃嫔众多，急忙开口解释:“我可以遣散后宫，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声音微颤，带着些许乞求。
“贺尘阕，对不起”江鸢抱紧了他，后宫嫔妃是江鸢为他纳进来的，当时江鸢只是想让他忙起来，没空理自己，可她现在后悔了，这句‘对不起’其实包含了太多……
贺尘阕心里涌上一阵酸涩，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背:“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声音低沉而沙哑。
江鸢看了看他的唇:“亲过别的女人吗？”
贺尘阕拇指轻触她的唇瓣，呼吸近可拂面:“怎么？鸢儿可是吃醋了？”
江鸢嘟了嘟嘴:“不是，我有洁癖。”
“那我将她们都送走”贺尘阕眸光微闪，语气带着几分试探:“这样你可满意？”
江鸢:“现在说的不是这个问题，我在问你有没有亲过别人。”
贺尘阕食指轻点着自己的下巴，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记不太清了，许是有吧。”
“那算了”江鸢觊觎他的美色己经很久了，本想亲他的，既然别人碰过，那还是不要碰了。
“怎么？”见江鸢轻易放弃，心底有些失落，却又不甘心地凑近她，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颈间:“真不打算亲亲我？”
江鸢拉开和他的距离:“以后碰过别人别来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