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鸢感受到他的视线,连忙将手覆在纸张上遮住自己写的字:“皇上还是早点去丽妃那儿吧,别让人家等久了!”
“你……”贺尘阕刚要发怒却又忽地冷静下来:“好,既然皇后这么关心朕的私生活,那朕便如你所愿!”拂袖而去,真的去往丽妃宫中。
江鸢虽说是皇后,可从封后之后,两人从未同房过,江鸢不是以各种理由推脱,就是安排其他嫔妃侍寝。
丽妃宫中,贺尘阕心不在焉地应付着丽妃,心思却全在江鸢身上,突然起身:“朕忽然想起还有些政务未处理,今日就先到这里吧。”不顾丽妃挽留,大步离开。
江鸢的宫女站在一侧,她不明白,为什么娘娘从不留皇上,今日她终是忍不住开口:“娘娘,您为什么从不让皇上留宿呢。”
宫女不解,即使是皇后,也该维持帝后情分吧,别说留宿,两人至今都未同过房。
贺尘阕刚走近昭阳殿就听到宫女的话,下意识顿住脚步,无声无息地靠近,想听江鸢的回答:是啊,皇后,你为何从不留朕?
只听江鸢情绪没有起伏的回答:“你懂什么,世上男人千千万,何必围着一个转,是好是渣要会看,不行咱就天天换。”
又补充道:“况且……”
“况且什么?”贺尘阕再也按捺不住,闪身进屋,紧紧盯着江鸢的眼睛,似要捕捉她脸上每一丝表情变化:“说下去!”
江鸢合上书卷,屏退了宫女:“皇上不是在丽妃那儿吗?”
“朕若真在丽妃那里,又怎能听到皇后的真心话?”贺尘阕步步逼近,俯下身将手撑在她身后的桌案上,把她困在怀中:“继续说,况且什么?”
江鸢转移话题:“皇上在丽妃那儿累了吧,早点回去休息吧!”
贺尘阕首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语气带着几分愠怒:“江鸢,你为何总要逃避朕的问题!还是说,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鸢抽出手,眼神飘忽:“贺尘阕,你就非要我把话说那么明白吗?!”
“是!”贺尘阕下意识攥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浮起:“朕要你亲口告诉朕,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肯让朕靠近你?”
江鸢咬了咬唇,眼珠子转了转:“因为你……不干净了……”
贺尘阕瞳孔一缩,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脸上却笑不出半点:“不干净?呵呵,你是指朕宠幸了其他女人?”那不是她让他去的吗?!
贺尘阕拉住她的手,江鸢看着他碰过自己的手皱了皱眉:“皇上早点回养心殿休息吧!”
贺尘阕瞧着江鸢的表情心里一阵刺痛,他觉得江鸢在嫌弃他,忍不住出言嘲讽:“怎么?皇后这是嫌弃朕了?”
既然大家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江鸢也破罐子破摔,反正她也不在乎贺尘阕会不会对自己转变态度:“是,嫌弃,恶心!”
贺尘阕愣了许久,怒气缓缓升起,一掌拍在桌上,桌子瞬间出现一条蜿蜒而上的裂缝。
这把江鸢吓得呆在原地,来这里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生这么大的气,贺尘阕看到江鸢有些惨白的脸色,讪讪收回手。
贺尘阕见江鸢可能被吓到,只能压下心中的不甘追问道:“时辰不早了,那朕明日再来,可好?”
江鸢还没反应过来,他问什么都没听清,只是点了点头。
得到江鸢的回应后心里竟有些欣喜:“你好生休养。”贺尘阕拂袖离开,实则并未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