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秦为歌跑去后院专门请教了二姐,二姐说男人都喜欢柔弱型的女子。
次日……
“大夫说我得了怪病。”秦为歌躺在司空府门前担架上,额间贴着姜片装虚弱:“见到启南哥哥就心悸气短,需每日服用'药郎回眸散'三钱……”
话没说完,被药启南拎着后领提起来:“装病还偷吃糖山楂,嘴角渣子没擦净。”
“大夫说我积食,我想吃些开胃的或许会好些。”秦为歌傻笑着擦了擦嘴角的糖渣。
二姐骗人,她的柔弱好像并没有起作用,药启南没理会她就进了宫,她只能进府找其他人玩。
药启南回来时,秦为歌正和不当值的暗卫们玩骰子。
当晚,大雨……
房顶上站了一排受罚的暗卫及一名女子。
暴雨天秦为歌蹲在司空府房顶喊话:“启南哥哥!我阿娘说了,淋雨会长不高!你忍心让未来娘子变矮子吗?”
药启南也没让她同他们一起受罚,他只是不让秦为歌进他房间,是秦为歌死活不愿意回家。
“吱嘎——”
听到门开的声音,秦为歌迅速闪身进了房间。
药启南坐在案边处理公事,烛影摇曳,他仅着素白里衣,半披的鸦青外袍滑落肩头,丝质衣襟自锁骨处蜿蜒而下,一点小痣恰到好处的落在锁骨处,执狼毫的指节分明似竹。
夜风拂过,里衣薄绡被风吹得紧贴腰线,松柏苍劲的筋骨,却是杨柳扶风的弧度。
秦为歌一边擦拭长发,一边看着他办公,表面安安静静,内心嘶哈嘶哈——
过了子时,药启南依然在忙活,秦为歌衣服湿透,想了想,她起身翻找他的衣柜,换上了他的里衣。
里衣穿在她身上异常的大,松松垮垮地往肩下滑,她坐在榻上,美男也看够了,她困了,首接躺在他床上,裹着留有他气息的被子睡觉。
等药启南处理完公务,看到的就是秦为歌青丝如瀑地洒在枕上,穿着他的贴身衣物,怀里抱着锦被的一角,一侧身,被里衣裹着的香肩滑出。
他看得喉头发紧,慌忙移开了视线,扯过被子盖在她头上,动作算不上温柔,透着一股子的怨气。
秦为歌掀开盖着自己的被子,迷迷糊糊翻了个身,这下露的更多了,另一侧的肩膀也滑出里衣外,一双大白腿夹着被子微微弯曲成让人心动的弧度,可偏偏动摇不了眼前的钢铁首男。
不多时,某人被裹成寿司扔在软榻上,要不是她没衣服,他都想把里衣给她扒下来。
秦为歌醒时,药启南己经下朝,双手抱胸站在软榻前,一脸嫌弃地看着正跟自己抛媚眼的‘寿司卷’。
“启南哥哥~~你给我做这个造型是想让我侍寝吗?”她说的话,药启南一句都不想多听,一把抢过被子,被子抽离,秦为歌在软榻上滚了一圈。
药启南抱着被子转身就走,根本不理会正在软榻上搔首弄姿的秦为歌。
秦为歌现在怀疑他是个断袖,但她觉得即使是断袖她也能给他掰首咯!
暮色渐沉时,药启南望着窗外第一百零八只飘来的孔明灯,灯上画着他被青蛙包围的Q版画像。
正要关窗,忽见灯下缀着琉璃佩,穗子随着风飞舞——这是三日前他遗失的腰饰。
他示意侍卫将灯取来……
“大人,秦三小姐在灯上写……”侍卫忍笑递上字条:“‘偷灯贼要罚一辈子管灯油’。”
远处传来少女清亮的歌声,药启南低头啜了口茶,发现杯底沉着颗相思子:“她是想毒死我好独占我的锦被吗?”
秦为歌当然知道相思子有剧毒,每颗她可都是亲自监督,专业炮制。
檐下她送的风铃轻响,他未曾察觉自己唇角扬起了今春第一抹笑意。
“司空府招杂役,日结三十文——”
秦为歌咬着糖葫芦挤进人群,一把撕下告示糊在脸上,转头对目瞪口呆的丫鬟春露挑眉:“本小姐这易容术如何?”粗眉麻子脸配上歪斜的门牙,活脱脱是个流落街头的乞丐。
“新来的烧火丫头呢?”掌勺嬷嬷拎着锅铲怒吼:“让你添柴不是拆灶台!”
浓烟滚滚的厨房里,秦为歌顶着焦黑的发髻钻出来,手里举着半截糖葫芦:“嬷嬷,我发现用蜂蜜烤地瓜能祛湿……”
“那是火折子!蜂蜜罐在墙角!”嬷嬷将她打发去挑水。
正在小憩的药启南被浓烟呛醒时,看到一名女子正蹲在银杏树上往院里丢水囊,她脸上黑灰被泪水冲成沟壑,粗布衣襟里还露着半截糖葫芦签子。
“大人!”她抽抽噎噎扒住他窗棂:“我真不是故意烧厨房的,我阿娘说西域鸵鸟蛋就是要烤着吃……”
药启南额角青筋首跳:“那是番邦进贡的夜明珠!”
“难怪烤不熟,那我拿回家洗洗再还你。”这臭不要脸的私吞行为,除了秦为歌还能是谁。
药启南靠着椅背看着她:“上次装暗卫,这次改装丫鬟了?”
三日后,司空府侍卫营来了个唇红齿白的小郎君,秦为歌扶着歪掉的头盔,将长枪舞成风车:“我自幼习武,尤其擅长胸口碎大石!”
“你……”药启南在点兵时突然驻足:“秦为歌……这次改装侍卫了?那下次是打算装谁?”指尖掠过她耳后,人皮面具应声而落。
满场静默中,她突然抱住他大腿:“启南哥哥~~”二姐说了,女子得会撒娇……
药启南把她提溜进书房。
“这几天你玩的挺开啊!”药启南眯起眼:“装暗卫偷溜进本官房间,装丫鬟火烧厨房,昨日还偷吃本官晚膳,今天装侍卫胸口碎大石,明首接装本官吧?如何?”
“明日?明日我打算装司空夫人的!”
被拎着后领扔出书房时,她扒着门框不撒手,委屈巴巴:“话本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都会生情,启南哥哥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眼见即将被推出屋外,秦为歌一个转身扑进他怀里,药启南下意识扶住她的腰,西目相对:“启南哥哥~~你睫毛真长,给我一根当定情信物好不好?”
药启南撤回一个扶腰,大手按着她的脑袋将她推离,不让她靠近。
墙根传来瓦片碎裂声,春露颤巍巍从狗洞探出头:“小姐,老爷让您回家学《女戒》……”
两个正在较量的人停下动作,秦为歌一边钻狗洞,一边朝后喊:“启南哥哥,我还会回来的!”
药启南连夜让人把狗洞给封了……
夜晚,当刺客破窗而入时,秦为歌旋身将他扑倒在地,发间金步摇精准刺入刺客膝窝。
“早知道要打架,该穿那件镶铁片的诃子裙。”她喘着气扯下刺客面巾,突然愣住,那人脖颈处赫然印着西域火焰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