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林照月一脚把那玩意儿踹飞了出去。
因为动作急切，脚趾头不小心磕了下地板。
她哼唧一声，却隐约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林照月：？
她拧着眉回头，发现沈鸢一脸乖顺，好无辜的样子，还问道：
“没事吧？”
“......没事。”
错觉吗。
她全然想不到，沈鸢的演技是刻在骨子的技能。
林照月盯着沈鸢，试图盯出个破绽，休息室的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抬头看去，只见苏之云倚在门框边，一手还搭在门把手上，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林照月：？？？
“你怎么在这？”
“打你几个电话都联系不上，刚好我有个朋友和我说你在这儿，就顺道过来看看咯。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苏之云说着，视线在林照月和沈鸢身上转了一圈，眼神里的玩味更浓了。
此时沈鸢脸上的笑容明显淡了几分，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像只不动声色观察着猎物的猫。
“朋友......？”林照月想起什么，“不会就那个粉毛吧？”
“不然呢，你最近怎么了，记性越来越差。”
苏之云迈着优雅的步子往里走了几步。
忽然，她脚尖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苏之云低头一看，只见一个眼熟的小方盒正孤零零地躺在她脚边的地毯上——正是刚刚被林照月一脚踹飞的那盒指套。
苏之云：？
“你......”她顿了一下，“听王妈说，你最近天天熬夜看小影片，都快看一个星期了，看来理论知识是真的突飞猛进了啊。”
“噗——咳咳！”
林照月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王妈！！！这个大嘴巴！！！
什么都往外说！而且她看的明明是正经短剧！
苏之云挑挑眉：
“怎么样，理论知识学得差不多了，要不要姐姐我陪你实践一下？包教包会哦，保证让你体验到什么叫真正的快乐。”
“苏！之！云！”
林照月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恨不得过去把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女人嘴巴缝上。
这时，她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都好像低了几度。
系统：【叮！女主恨恨值+50%！】
林照月：【？？夺少？你这加太多了吧！】
系统：【对不起......等等也不是我的错啊！你应该问女主！】
林照月不想和苏之云再扯了：
“你到底来干嘛？没事赶紧走，别在这儿添乱。”
“当然是正事，那晚咱们不是说好了，后续的进展，我得跟你碰一下。”
“那晚？”
林照月一时没反应过来，苏之云说话总是带着点不正经，她还以为对方又在开黄腔。
但很快，她就明白过来，
“哦......你是说陆仁的事？”
“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
林照月瞪了她一眼，这事确实重要。
“行，那我们出去说。”
说完，她她又转头看向旁边那个醋坛子己经打翻、正用眼神凌迟苏之云的沈鸢，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乖乖在这儿等我，我跟她出去谈点事情，很快就回来，别胡思乱想，听见没？”
她甚至还伸出手，有些不自在地在沈鸢气鼓鼓的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像是安抚炸毛的小动物。
沈鸢被她捏得一愣，脸上的怒意似乎消散了那么一丁点，但嘴巴还是撅得老高。
“我不可以知道吗？”
林照月想了想，除了靠系统提前预知张薇会发生事故这件事以外，也没什么特别需要对沈鸢隐瞒的。
“等我回来告诉你。”
沈鸢这才喜笑颜开。
林照跟着月苏之云走出休息室，来到走廊尽头一个相对僻静的窗边。
“说吧，什么进展？”
林照月开门见山。
苏之云点起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
“陆仁那边的事，进展没问题。”
系统：【叮！女主恨恨值+1！】
林照月：？
苏之云：“他那些烂摊子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证据链也基本都锁定了。只要我们想，随时可以让他身败名裂，牢底坐穿。”
系统：【叮！女主恨恨值+1！】
林照月：【你卡了吗？】
系统：【没有哦。】
林照月努力忽略脑子里那烦人的提示音。
“不过，月月，这次我来是想告诉你。陆仁这家伙，跟林家的牵扯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他这些年打着林家的旗号在外面做了不少事，有些甚至首接牵扯到林氏集团的灰色地带。真要动他，恐怕......你们林家也会被拖下水。”
林照月心里咯噔一下。
她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原著里对陆仁这个炮灰的描写并不多，只知道他最后下场凄惨，却没细说具体过程。
她犹豫了。
林家毕竟是原主生长的地方，真要因为扳倒陆仁而让林家遭受重创......
系统：【叮！女主恨恨值+1！】
林照月：【催命呢！】
系统：【宿主，这很正常。】
林照月：【？】
系统：【按原作剧情，林家和陆家本就会一起破产清算。你现在只是提前了陆仁的败落，林家的命运走向并没有本质改变。】
原来说的是这个。
林照月：【合着我忙活半天，还是难逃破产的命？】
系统：【反正是迟早的事，你现在亲自动手，还能保证结果在可控范围内。何况以后你们还是会东山再起的，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听到这，林照月倒是放心了许多。
“知道了。那就按计划进行吧，苏之云。他蹦跶得也够久了。”
苏之云见她这么快就做了决定，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后续的事情我会处理干净，保证不留尾巴。”
而后她们又确认了几个陆仁事件后续处理的细节，林照月一边听，一边拼尽全力屏蔽脑子里那没完没了的提示音。
在她和苏之云说话的时候几乎是隔几秒就响一次。
合着沈鸢对苏之云的敌意这么大。
聊完后，林照月叹了口气，回到了休息室。
她刚一踏进去，一道身影就带着风扑了过来。
“照月，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