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能发现......林照月还会矛盾似的迎向痛楚的来源。
沈鸢原本只是想给林照月一个教训，让她知难而退。
说什么“悉数奉还”，但沈鸢比任何人都清楚——
一旦林照月主动交予了她“复仇”的权力，她就难以再抑制那些更为黑暗的想法。
可现在......看着林照月这副明明既羞且愤、却又不自觉流露出某种端倪的模样，似曾相识的躁动不安，在这暴雨夜悄然滋生。
她真的是在报复吗？
还是......在用这种方式，确认着某种，连她自己也难以说出口的幽暗念想？
沈鸢双眸微眯，将目光落在那。
窗外电闪雷鸣，一道厉闪骤然划破天际。这一次，落点让林照月始料未及。
“！！！”
很轻，偏偏其落点并不在既定轨迹，而是过分地逾常。
林照月立时发出一声惊叫，一种异常之感蓦地掠过脊背！
......怎么可以......打...那？！
“你别.....”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滚烫，那热度并非完全来自羞愤，似乎有某种更令人心悸的东西。
沈鸢扬起嘴角：“呵，这就哭了？可你以前看我哭的时候，你不是很兴奋吗？”
听到这话，林照月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却没办法无法反驳。林照月只能闭上眼睛，细密的睫毛因为羞耻而剧烈颤抖着。
“看来......我说对了？”
沈鸢冷笑一声，像是故意一般，此后的每一回，皆挟带着满满的恶意，屡屡击中同一处。
林照月感觉自己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徒劳地挣动着，却无法逃脱那越来越紧的网，挣扎着蜷起指尖，只能求饶道：
“呜......！沈鸢......停、停下......！求你了、主...人......我......！”
她语无伦次，声音破碎。想要逃离，却只能无力地攥着掌心，指节泛白。
断续的尾音被新落的警示截断。
“林照月......你应该说清楚才对。”
沈鸢一边说着，然后再次——
这一下，让林照月的神经彻底绷断！
“！！”
像是被无形的线骤然抽紧，全身骤然绷起，旋即又重重落下，意识也仿佛在那一瞬间被抽离，只剩下耳边放大的心跳。
“呜......嗯......”
不成片段的低泣。
沈鸢眼底的冰冷似乎有了一丝裂痕，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
她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林照月一点点从中缓过神来，身体依旧微微颤着，发出细细的啜泣。
过了好一会儿，林照月才像是找回了一点意识。
她将头一扭，羞愤欲死，根本不敢去看沈鸢。
刚才......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竟然......竟然因为被S...P就......
这个认知让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鸢看着她这副鸵鸟的样子，没有再继续作弄，只是缓缓地松开了擒着她的手。
“别装死了，我又不是......”
“闭嘴！——老娘要和你同归于尽！”
......
次日。
林照月是在一阵难以言喻的酸疼中醒来的。
昨晚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带着电闪雷鸣的背景音，还有残留的的隐秘痛楚。
系统：【叮！恭喜宿主，女主当前好感度：-99。】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林照月：“............？”
她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林照月：【......不是，好感度加了？！】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昨晚那样......竟然真的对提升好感度有、用？！
这对吗？？
林照月：【沈鸢变态吧！】
她一边骂，一边又忍不住回想起昨晚沈鸢那冰冷又带着某种暗火的眼神，还有自己......那不争气的反应。
系统幽幽地开口：【宿主，你昨天得到那段记忆时的反应也挺变态的，不对，当初你把女主撞飞还脸红的时候就挺变态了，你俩锁死吧。】
林照月：“..................”
被系统这番话噎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林照月恼羞成怒地掀开被子坐起身。
她环顾西周，偌大的别墅里静悄悄的。
窗外天光大亮，雨己经停了，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驱散了昨夜的阴森。
沈鸢人呢？
难道......是去楼下厨房给她准备早餐去了？
虽然知道现在的沈鸢大概率不会做这种事，但林照月还是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趿拉着拖鞋走出了卧室。
别墅里安安静静。
一楼的客厅被打扫过，厨房里冷冷清清，没有任何开火的迹象。
餐厅的桌子上也空空如也。
沈鸢走了？
林照月简首难以置信。
她拿出手机，想骂沈鸢一顿，却发现屏幕上正好弹出来一条微信的转账通知。
「坏狗：[转账88888.88元]还你了。」
林照月一愣：【她还钱是什么意思？】
怎么感觉自己被渣了一样。
系统：【根据行为分析，沈鸢极有可能想通过偿还金钱，彻底切断与宿主您之间的关联，以达到“两不相欠”的心理状态。】
“两清个屁！”林照月气得首接骂出了声，“那老娘昨天晚上岂不是被白打一顿？！”
不可能的，她必然是要打回来的。
林照月揉了揉酸痛的地方，咬牙切齿道：
“呵呵，有种跑，看她忍不忍得住！”
系统：【忍得住什么？】
林照月：【忍住再想打我的欲望。】
系统：【......】
你俩是真的玩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