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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神秘纸条,暗潮涌动

铜镜里,那火苗如顽皮的精灵猛地跳了一下,跳动的火光在苏璃眼中闪烁,映出她眼中的一丝慌乱,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着,半张染血的信笺在火焰中顷刻化作灰烬,那灰烬如黑色的蝴蝶,轻飘飘地落在桌面。

窗外,更鼓声闷闷地压进耳膜,好似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

她死死地盯着镜中自己苍白如纸的脸,那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像被抽走了灵魂。

忽然,她抓起案上描眉的螺子黛,那黛色细腻而冰冷,触手间带着一丝凉意,她在掌心飞速写下三行小字,笔尖与掌心摩擦的沙沙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小姐,该换药了。"周护卫那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时,苏璃正将沾着胭脂的指甲划过窗棂,那窗棂的纹理在指尖下清晰可感。

暗红色粉末簌簌落在青砖缝里,恰似昨夜李昭伤口渗出的血珠,那血珠殷红得刺眼,仿佛还带着温度。

她转身时,绣鞋尖己碾碎三粒珍珠,那珍珠圆润光滑,被碾碎的瞬间发出轻微的脆响,那是今晨王丞相夫人"不慎"遗落的耳珰。"周叔来得正好。"苏璃拢着狐裘退到烛台旁,那狐裘柔软而温暖,贴在身上带着一丝暖意,火光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在墙壁上摇曳不定,"昨儿你说要查东市那间香料铺......"

话音未落,周护卫突然劈手夺过她正要触碰的茶盏。

青瓷落地,摔得粉碎,那清脆的破碎声在房间里回荡,茶水竟将地砖蚀出蜂窝状的小孔,刺鼻的腐蚀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属下这就去请刘嬷嬷验毒。"他单膝跪地时,袖口露出半截陈年刀疤——正是三年前替她挡下马贼时留下的,那刀疤崎岖不平,像是岁月刻下的痕迹。

苏璃忽觉喉头发紧,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那日暴雨倾盆,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生疼,十五岁的周护卫背着高烧的她翻过三座山,自己左臂险些被狼撕咬得见了白骨,那血腥气似乎还在空气中弥漫。

她弯腰扶人时,袖中银针却鬼使神差抵住对方后颈:"上个月初七......"

"属下在醉仙楼见了王丞相的账房先生。"周护卫突然抬头,浑浊的眼珠映着跳动的烛火,那烛火摇曳,仿佛也在诉说着秘密,"他们用暗语说今夜子时要运三十车硝石进城。"他从怀中摸出枚铜钱大小的铁牌,那铁牌冰冷而粗糙,边缘还沾着暗褐色的血迹。

窗外传来瓦片轻响,那声音如鬼魅的脚步,苏璃瞳孔骤缩。

这铁牌上的云纹,与她三日前在领舞尸体指甲缝里发现的如出一辙。

跟鼓声又近了些,檐角铜铃被夜风撞得叮当作响,那清脆的铃声在夜空中回荡,她突然想起李昭那柄剑穗上悬着的犀角扳指——那本该随前朝太傅殉葬的物件,此刻怕己躺在王丞相密室的暗格里。

她心中不禁疑惑,这犀角扳指为何会出现在李昭的剑穗上,它与前朝太傅、王丞相之间又有着怎样的关联呢?

"小姐当心!"周护卫突然暴起将她扑倒在地,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苏璃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三支淬毒的袖箭擦着发髻钉入妆奁,翡翠锁滚落时磕出清脆的响,那响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苏璃嗅到空气里若有若无的沉水香,那香气淡雅而神秘,李昭的佩剑正横在周护卫喉间,剑锋却微微发颤。

她忽然笑出声来,染着丹蔻的指尖拂过李昭包扎渗血的纱布,那纱布带着一丝血腥气,"殿下这金疮药气味,倒是与王丞相书房熏香格外相配。"说话间己摸到他腰间玉带钩的机簧,咔嗒轻响后,暗格里掉出半块凤纹玉佩——正是母亲临终前塞进她襁褓的信物。

李昭脸色骤变,剑气扫落梁上三重纱帐,那纱帐如雪花般纷纷扬扬飘落。

纷纷扬扬的鲛绡中,苏璃看见他左手虎口新添的伤痕,与那日领舞颈间勒痕完全吻合。

更鼓声恰在此时穿透窗纸,她突然将天机盘按在妆奁暗格,铜镜背面缓缓浮现出比赛场地的舆图,那舆图的线条在微光下隐隐闪烁。

"明日辰时三刻,东看台第三根廊柱。"苏璃蘸着茶水在案上画出扭曲的符号,那茶水的凉意从指尖传来,那是母亲教她的暗语中最凶险的警示。

窗外忽有乌鸦惊飞,那乌鸦的叫声凄厉而刺耳,她望着满地狼藉轻笑:"周叔,劳烦把西南角那盆十八学士挪到日头底下——花匠怕是忘了,茶花最忌阴湿。"

李昭的剑穗无风自动,犀角扳指在月光下泛着诡异青光,那青光阴森而神秘。

他忽然扯断穗子掷出窗外,夜色里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明日赛场的檀香..."话未说完,人己消失在翻飞的帐幔后,唯余半句叹息散在夜风里:"酉时三刻的云脚羹,记得加两钱决明子。"

五更梆子敲响时,苏璃正将天机盘浸入掺着朱砂的晨露,那晨露清凉而带着一丝甘甜。

铜盘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红点,像极了王丞相昨夜密信上的火漆印。

她突然抓起剪灯芯的银剪,那银剪冰冷而锋利,将垂到腰际的青丝削去半寸——发丝落入火盆的刹那,窗外传来刘嬷嬷惊慌的喊叫。

"小姐!

东市...东市运硝石的车队..."老嬷嬷跌进来时,怀里抱着个鎏金掐丝香炉,那香炉温暖而光滑,炉灰里分明混着未燃尽的《鹊桥仙》残页。

苏璃抚摸着香炉底部的划痕,那划痕粗糙而深刻,那是幼时被嫡姐推入冰窟那日,母亲用金簪刻下的暗记。

晨光穿透窗纸的瞬间,她忽然将天机盘倒扣在舆图上。

铜盘边缘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渐渐勾勒出比赛场地下蜿蜒的沟壑,像极了母亲教她辨认的龙脉走向。

日晷的影子刚挪到辰时三刻,苏璃的绣鞋尖己踩上东看台第三根廊柱。

鎏金雀鸟纹的栏杆烫得惊人,那滚烫的温度透过鞋底传来,她借着整理发簪的动作,将天机盘贴着滚烫的铜饰转了三圈,细密的汗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那汗珠带着一丝咸意。

铜镜背面浮现的舆图突然渗出墨色纹路——正是王丞相密室里那方歙砚的裂痕走向。

"苏姑娘当心脚下!"礼部侍郎的惊呼声里裹着戏谑。

苏璃佯装踉跄,发间银簪顺势勾住垂落的彩绸,那彩绸柔软而光滑。

十指翻飞间,本该缠住她脚踝的机关绳结,反而将邻座贵女束成了端午的彩粽。

青砖下传来齿轮错位的闷响,她瞥见礼部侍郎袖口沾着的松烟墨,与昨夜密信上的字迹如出一辙。

"这局双陆棋,怕是要换个玩法。"苏璃指尖轻叩棋盘,那棋盘的木质纹理在指尖下清晰可感,白玉棋子突然滚向西南角。

看台下爆发的惊呼声中,三丈高的檀香木屏风轰然倒塌,露出后面藏着的三十六个铜铸机关人——本该出现在终赛的杀招,此刻正瞪着猩红的琉璃眼珠,那眼珠的红光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刺眼。

李昭的剑穗在二楼看台晃了晃。

苏璃捏碎袖中蜡丸,天机盘吸收朱砂后泛起妖异的红光。

她突然旋身踢翻盛着棋子的金盘,三百颗黑白玉子暴雨般砸向机关人关节处的铜钉,金属相撞的脆响里,她听见王丞相捏碎茶盏的声响,就像那日嫡姐掐断母亲留下的翡翠步摇。

"酉时三刻的云脚羹..."苏璃喃喃着,突然将发间银簪刺入棋盘中心的凹槽。

地面突然裂开半尺宽的缝隙,二十八个参赛者腰间的玉牌齐刷刷坠入深渊——除了她系着犀角扳指的那枚。

看台上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她望着李昭消失的方位轻笑,那柄割破周护卫衣领的剑,此刻怕是己抵着硝石车队管事的咽喉。

暮色染红飞檐时,刘嬷嬷捧着鎏金香炉候在垂花门。

老嬷嬷的指甲缝还沾着晨露未洗净的朱砂,苏璃正要接过香炉,却见那佝偻的身影突然晃了晃。

描金炉盖摔碎的脆响里,半张焦黄的纸页从刘嬷嬷前襟滑出,边缘残留的《鹊桥仙》词句正巧接上香炉里未燃尽的那截。

"嬷嬷!"苏璃接住老人的身子时,嗅到她衣领间若有若无的沉水香——与李昭金疮药里掺的西域毒粉气味混作一团。

染着丹蔻的指甲挑开信笺火漆,褪色的字迹突然在夕照里洇出诡异纹路,像是母亲教她认过的某种水印密文。

"快传..."苏璃的呼喊戛然而止。

信纸背面不知被谁撕去一角,残存的"硝石"二字旁画着半枚带血的指甲——与领舞尸体上缺失的右手小指完全吻合。

她突然想起清晨挪动的那盆十八学士,花泥里混着的骨白色碎屑,此刻在暮色里泛着磷火似的幽光。

更漏声穿过回廊,苏璃将信纸按在尚有余温的香炉灰上。

本该显现密文的位置,却浮出几道新鲜的折痕——有人在她验看前,特意将关键处对着烛火烘烤过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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