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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寿宴终章,阴谋落幕

冰面裂开的脆响如细碎的玻璃碴般混在低沉呜咽的埙声里,那声音尖锐地刺进耳膜。

苏璃腕间天机盘突然迸出靛青光芒,那光芒如灵动的幽蛇,在夜色中闪烁着神秘的气息。

她反手将李昭腰间的鎏金匕首按在莲花纹上,刀刃冰冷地割破皮肤,那刺痛感迅速蔓延,伤口涌出的鲜血带着温热,染红了天机盘表面浮动的星图,那星图似在血的润泽下有了生命,隐隐闪烁。

"别动。"李昭扣住她手腕的力道重得能捏碎骨头,那股力量透过皮肤传来,让她手腕生疼。

却在她仰头时被那双淬着寒星的眼睛定在原地,那眼神冷得似能冻结空气。

鲜血顺着苏璃垂落的指尖滴在冰面,那冰面冷得刺骨,绽开的血花突然活物般朝着东南角游去,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牵引。

陈公公的灯笼恰在此刻坠落,火光“噗”地一下照亮周围,映出三丈外假山洞里半张苍白的脸,那脸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显阴森。

执埙人指间的西域扳指闪过暗红血光,与苏瑶耳坠裂纹里渗出的毒雾竟是同色,那毒雾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让人作呕。

"赵将军!"李昭的玄色披风卷着碎雪扫过苏璃发梢,那碎雪打在脸上冰凉刺痛,腰间玉佩撞在她染血的腕间发出清脆的清响,似在寂静的夜中敲响警钟。

十二名玄甲卫从梅林暗处跃出时,苏璃己经踩着结冰的锦鲤池冲向假山,那冰面滑得让她脚步踉跄,绣鞋尖沾着的毒血在冰面蚀出细小孔洞,发出“滋滋”的声响。

埙声陡然拔高,如一道尖锐的利刃首刺苏璃的耳膜,她眼前炸开成片血红——这是天机盘强行透支情劫值的反噬,那血红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咬破舌尖,那股剧痛让她猛地清醒,在预见的画面里看到执埙人袖中藏着半截断刀银丝,那银丝在画面中闪烁着寒光。

"阿璃当心!"李昭掷出的玉扳指撞偏暗器的刹那,苏璃袖中金丝缠魂索己勒住执埙人咽喉,那触感像是勒住了一条滑腻的蛇。

那人颈间突然浮现与林婉儿耳后相同的梵纹,皮肤下鼓起数条游动的黑线,仿佛有虫子在皮下蠕动,让人毛骨悚然。

假山洞里窜出三道黑影,赵将军的银枪首接贯穿其中两人琵琶骨,那“噗嗤”一声穿透肉体的声音让人胆寒。

最后那个矮个子转身要逃,被苏璃扯下披帛蒙住眼睛——浸过毒血的布料触到皮肤就腾起青烟,还伴随着“嘶嘶”的声响和刺鼻的焦味。

"西域千丝蛊。"苏璃踩着那人后背冷笑,染血的绣鞋碾碎他腰间锦囊,数十只银翅甲虫刚飞出来就被李昭泼出的烈酒烧成灰烬,那火焰燃烧的“噼里啪啦”声和甲虫的挣扎声交织在一起,“用我娘亲的遗物做饵,姐姐当真是煞费苦心。”

寿宴厅方向突然传来杯盏碎裂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格外响亮,原本呆滞的宾客们脖颈梵文开始渗血,血腥气弥漫开来。

苏瑶瘫坐在梅树下发髻散乱,林婉儿抓着她的胳膊尖叫:"你说过这毒不会要人命!"

"确实不会。"苏璃甩开李昭搀扶的手,踉跄着抓起铜盆里泡着毒珍珠的雪水,那雪水冰冷刺骨。

她腕间伤口浸在冰水里,那凉意顺着伤口蔓延,天机盘突然发出凤鸣般的清音,那声音清脆悦耳,靛青光芒笼罩整个庭院,让庭院如同白昼。

李昭突然扯开衣襟,将苏璃染血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温热的血气带着心跳的节奏涌进她经脉,似一股暖流在体内流淌。

天机盘表面浮动的星图终于拼凑出完整卦象——竟是十年前先皇后薨逝时,钦天监失窃的那卷《紫微斗数》。

"原来如此。"苏璃沾血的手指划过李昭锁骨下的旧箭伤,那里浮现出与梵文相对的星宿图,"殿下七岁那年中的毒箭..."

埙声戛然而止,陈公公带人押着三个乐师从回廊转角转出来。

其中那个吹埙的老乐师右腕系着褪色的红绳,正是苏瑶及笄礼时林婉儿送的结缘绳。

苏瑶突然发疯似的扑向铜盆,被李昭用剑鞘抽翻在地。

她鬓边珠钗滚进雪堆,露出耳后与执埙人相同的梵文印记:"你们懂什么!

只要今夜事成,我就能..."

"就能让西域巫医替你换骨?"苏璃扯开她衣领,肩头新鲜结痂的伤口泛着诡异青紫,"用亲妹妹的肋骨做药引,姐姐的慈爱心肠当真世间罕有。"

林婉儿突然撞开护卫冲向院墙,被赵将军一箭射中裙摆钉在梅树上。

她发间突然掉出半块羊脂玉佩,正是半月前太子书房失窃的通行令。

"好戏该收场了。"李昭接过陈公公递来的火漆密函,玄色袖口金线绣的螭纹擦过苏璃手背,那触感光滑而冰冷,"三日前刑部大牢逃走的西域细作,此刻应当正在城郊破庙等着给二位庆功?"

苏瑶突然发出夜枭般的惨笑,染着丹蔻的指甲抓破自己脖颈的梵文:"你以为赢了?

当那首《破阵乐》响起..."她瞳孔突然扩散,口中涌出混着银粉的黑血。

陈公公及时捂住苏璃口鼻后退三步,看着苏瑶的尸体在雪地里迅速腐化成白骨,那腐坏的气味让人忍不住作呕。

林婉儿尖叫着摸到自己耳后蠕动的梵文,昏死前死死盯着苏璃腕间发光的天机盘。

"清理现场。"李昭用披风裹住苏璃发抖的身子,指尖抹去她唇畔血渍时顿了顿,"赵将军,把冰窖第三格暗格里冻着的西域葡萄酒搬来宴厅。"

当他们走进寿宴厅,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与室外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

混着碎冰的葡萄美酒斟满琉璃盏,那果香清新宜人,寿宴厅最后一丝血腥气也被果香覆盖。

苏璃倚在描金屏风后,看着李昭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各家权贵之间,忽然觉得他腰间新换的鎏金螭纹玉带扣格外刺眼——那上面嵌着的,分明是执埙人扳指上缺失的西域血玉。

廊下铜铃被夜风撞出清响,苏璃低头看着天机盘表面尚未褪尽的星图。

那些星子连成的轨迹,竟与李昭方才在雪地里留下的脚印分毫不差。

琉璃盏中的碎冰折射着烛火,将苏璃半边侧脸映成暖金色,那暖光带着丝丝的温度。

她懒懒揉着发烫的腕骨,看李昭执玉壶替老王爷斟酒时,指尖在壶底轻轻敲了三下——那是刑部暗桩确认西域细作落网的信号。

"苏姑娘这手点茶功夫,倒让老夫想起当年明慧郡主。"赵将军突然举着空杯踱到屏风后,虎口处新结痂的刀伤还沾着酒渍,那酒渍散发着淡淡的酒香,"不知可愿为老夫再点一盏?"

苏璃垂眼掩去瞳孔骤缩的异样,心中思索着明慧郡主这个身份与当下的关联。

明慧郡主正是她前世封号,此刻腕间天机盘突然发烫,星图竟映出赵将军铠甲内侧暗袋里半块残破的虎符——与三年前北疆兵败案有关的证物。

"将军该饮醒酒汤了。"她将滚茶泼进鎏金兽首香炉,蒸腾的雾气带着茶香弥漫开来,李昭玄色袖摆如垂云般笼住她发颤的指尖。

方才在冰面蚀穿的绣鞋底,此刻正渗出与苏瑶耳坠相同的青紫色毒液,那毒液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丝竹声忽而转急,十二名舞姬鱼贯而入,腕间银铃与苏璃袖中金丝索发出奇妙共鸣,那声音清脆而和谐。

当领舞旋转着靠近主座,苏璃突然看清她发间别着的鎏金点翠簪——正是天机盘预兆里三日后会刺入李昭后心的凶器。

"殿下。"她借着添酒凑近李昭耳畔,却见他喉结上沾着一点胭脂,分明是方才自己毒发时咳出的血沫,"西侧第三扇雕花窗的锁扣..."

李昭突然捏住她欲抽离的手,将温热的唇印在染毒的手背,那温热的触感让她心跳加速,"苏姑娘可知,你每次说谎时,发梢都会沾上梨花香?"他指尖拂过她鬓边,拈下一片不知何时落上的红梅。

殿内炭火发出轻微的爆裂声,苏璃看着那片花瓣在他掌心融成血珠,突然想起执埙人咽气前用西域话嘶吼的预言。

天机盘在袖中疯狂震动,星图拼出"辰时三刻"的卦象——正是明日她要为嫡母取药的时辰。

"陛下,老臣有个提议。"当紫袍玉带的老臣摇晃着起身时,苏璃正用银针挑破李昭赐来的葡萄。

汁水浸透绢帕的刹那,她看见老臣腰间悬挂的玄铁令牌浮现出与赵将军虎符相同的裂纹。

李昭捏着夜光杯的手指骤然收紧,白玉似的指节泛起青白,他心中暗自思索着老臣的意图。

苏璃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见那老臣的义子正与领舞耳语,藏在广袖下的手比了个古怪手势——像极了执埙人操纵千丝蛊的起手式。

殿外风雪忽然大作,吹熄了东南角的宫灯,那呼啸的风声让人胆战心惊。

苏璃腕间星图倏然明灭,映出李昭半张浸在阴影里的脸。

他嘴角还噙着惯常的温和笑意,眼底却凝着化不开的寒冰,那是幼年被迫旁观兄长们葬身火海时才有的眼神。

领舞腕间银铃再次响起时,苏璃袖中金丝索己缠住三根淬毒银针。

她借着拾簪的动作贴近李昭,嗅到他衣领间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不是方才沾染的,而是从心口旧伤渗出来的新鲜血气。

"别碰那盏琉璃灯。"她佯装醉倒伏在案上,指尖蘸着酒水在桌面急书。

未干的酒渍映出她骤然收缩的瞳孔,倒影里,老臣的玄铁令牌正渗出与苏瑶耳后相同的梵文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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