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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寿宴前奏,暗流涌动

夜幕低垂,夜风中,檐角的铜铃发出细碎如呜咽般的声响,那声音好似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挠着人的耳膜。

苏璃指尖着,还残留着李昭广袖上螭纹那细腻而独特的触感,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纹路的起伏。

方才宫巷里,渗入砖缝的血水早被宫人冲洗干净,可那血腥的气味似乎还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飘荡着,仿佛那场诡异的伏击从未发生,却又在记忆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唯有绣鞋裂纹里嵌着的冰晶碎屑,在摇曳的烛火下,折射出细密如血丝般的红光,那光芒刺得她眼睛微微发痛。

"殿下寅时就要试穿衮服,苏姑娘请回吧。"陈公公那尖细如针的嗓子,像一道尖锐的闪电,惊得廊下的白孔雀扑棱起翅膀,发出一阵扑腾声。

鎏金烛台的光影在他褶皱横生的脸上投下一道道阴影,仿佛刻满了岁月的沧桑。"老奴多嘴一句,东南角门新换的侍卫...是苏尚书举荐的。"

苏璃捏着袖中冰凉如玉的玉珏,那凉意顺着指尖传遍全身,突然想起柳姨娘今晨替她梳头时,木梳齿间缠着的白发,那白发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眼。

嫡姐苏瑶上月及笄宴上,可是得了整匣南海明珠作贺,那璀璨的光芒仿佛还在眼前闪烁——而她的生辰礼,不过是姨娘偷偷用嫁妆打的银丁香,那银丁香散发着淡淡的金属光泽。

"替我谢过殿下。"她屈膝时故意碰倒茶盏,泼湿的绡纱屏风后,李昭正在试戴的九旒冕垂下玉藻,那玉藻轻轻晃动,遮住了他瞥向这边的余光。

那抹若有似无的视线,像极了天机盘透支情劫值时,钻入骨髓的灼痛,那疼痛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三日后,梅香阁。

"阿璃定要穿这件水红衫子。"柳姨娘捧着绣绷的手在微微发抖,那颤抖的手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紧张,银针戳破指腹都未察觉,一滴鲜血缓缓滴落在绣绷上。"你爹特意让绣房赶制的..."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嫡母房中大丫鬟的嗤笑,那嗤笑声像一把利剑,划破了这略显温馨的氛围:"二小姐可仔细别蹭脏料子,库房统共就三匹蜀锦。"

苏璃将染血的绣绷塞回姨娘掌心,石榴裙摆扫过门槛时,发出沙沙的声响,恰巧撞见苏瑶与林婉儿在假山后私语,那私语声隐隐约约,像一阵神秘的风。

林小姐鬓间新添的赤金步摇,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正是前日陈公公奉命赏给尚书府的——本该属于太子寿宴头彩的贡品。

"姐姐当心脚下。"苏璃佯装踩空,苏瑶慌忙掩住的绢帕里,隐约露出"飞花令"三字。

林婉儿绣鞋尖上沾着的松烟墨,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墨香,与父亲书房失窃的贡墨气味如出一辙。

当夜子时,天机盘在妆奁底层泛起微光,那微光如同一团神秘的云雾,吸引着苏璃的目光。

苏璃咬破指尖,那血腥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她抹在铜镜背面,裂纹状的赤纹顺着镜面爬上手腕,那赤纹仿佛一条红色的小蛇,蜿蜒爬行。

情劫值化作的灼痛让她想起李昭染血的手指——那日他掌心血符,此刻竟与镜中浮现的篆文重叠。

「情劫值:柒日」

「剩余次数:贰」

铜镜突然映出无数重叠的虚影:金丝楠木案上错落的白玉签筒,在灯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太傅执笔挥就的洒金宣,那金色的光芒闪耀夺目;还有...苏瑶藏在袖中的微型墨壶。

画面最终定格在御花园那株百年老梅树下,石桌上竟摆着本朝失传己久的《璇玑图》残卷,那残卷的纸张微微泛黄,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故事。

"原来如此。"苏璃抚摸着颈间结痂的伤口,那伤口还有些微微的刺痛,月光透过窗棂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那影子在地上摇曳着。

妆台上姨娘偷塞的银票还带着檀香味,那香味让人感到一丝温暖,而隔壁院落,嫡母正催促绣娘连夜改制苏瑶的织金襦裙,那嘈杂的催促声隐隐传来。

更漏声里,东南角的梆子突然乱了节奏,那杂乱的梆子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苏璃望着铜镜中逐渐消散的篆文,指尖蘸着胭脂在帕子上勾勒出梅花图样——正是《璇玑图》回文诗的起笔式。

窗纸外,陈公公提着灯笼匆匆走过的剪影,在宫墙上拖出一道蜿蜒的血色,那血色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正文续)

苏璃坐在房间里,还在思索着铜镜中看到的画面,突然,一个宫女匆匆走进来,福身说道:“苏姑娘,太傅请您去参加飞花令呢。”苏璃微微一怔,随即起身,她缓缓抚平袖口的褶皱,感受着蜀锦那光滑的触感,蜀锦下摆的并蒂莲暗纹在宫灯下若隐若现,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她整理了一下发髻,发间银丝嵌碧玺的梅花簪突然轻颤——那是天机盘在示警。

她带着一丝紧张又期待的心情,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了飞花令的场地。

金丝楠木案上的鎏金香炉吐出青烟,那青烟袅袅升起,带着淡淡的香气。

"诸位请看。"太傅将白玉签筒轻摇,三十三支刻着《诗经》篇目的玉签清脆碰撞,发出悦耳的声响,"今日首局飞花令,需以梅为题,接续前句末字。"

苏瑶突然起身,腕间翡翠镯子碰得案几叮咚作响,那声音清脆而响亮:"听闻妹妹近日苦读《璇玑图》,不如从'朔风如解意'接起?"原来,苏瑶早就派了人暗中监视苏璃的一举一动,得知她在研究《璇玑图》,便想着用这个前朝冷门残句来刁难她。

她尾音刻意扬起,林婉儿立即掩唇笑道:"这可是前朝冷门残句,难为二小姐了。"

苏璃心中想起铜镜中看到苏瑶袖中微型墨壶的画面,嘴角微微上扬,她指尖抚过茶盏边缘的水渍,昨日在翰林院翻烂的《异文辑录》在脑中铺开。

那夜镜中浮现的梅花图样突然在眼前重组,化作《璇玑图》残缺的第八重回文。

"容易莫摧残。"她声音清泠似碎玉,在苏瑶骤变的脸色中端起青瓷盏,"该姐姐接了——'残雪凝辉冷画屏'。"

林婉儿绣着金线的帕子飘落在地。

这分明是南疆贡本里的孤句,连当朝大儒都未必知晓。

苏璃故意凑近苏瑶,看到她袖中微型墨壶不慎滑出半寸,在蜀锦上洇开墨痕,她微微一笑,心想:这果然与天机盘预演的轨迹分毫不差。"林姐姐的松烟墨果然名不虚传。"苏璃忽然俯身拾起帕子,指尖蹭过林婉儿袖口,"上月父亲书房失窃的贡墨..."

李昭一首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苏璃,看到她巧妙地应对苏瑶的刁难,心中对她的欣赏又多了几分。

他的九旒冕突然晃动,玉藻碰撞声压住满庭私语。

他执起朱笔在洒金宣勾画,墨迹竟与苏璃帕上胭脂梅痕重合,"孤倒觉得,'屏开孔雀宴琼林'更应景些。"

陈公公适时击掌,十二名宫娥捧着红木托盘鱼贯而入。

苏璃嗅到熟悉的檀香味——最末那个宫女腕间戴的,正是姨娘当掉陪嫁玉镯换来的鎏银虾须镯。

"殿下,该献寿礼了。"陈公公突然提高声调。

苏璃捧着锦盒的手指微颤,盒中《璇玑图》残卷夹层里,还藏着李昭那日遗落的染血玉扳指。

"小心!"

银光划破梅香时,苏璃后颈突然传来刺痛。

神秘纸条从她松开的手指飘落,墨迹在血泊中晕开成"背后"二字。

她最后看到的,是李昭撕裂的衮服下摆,以及苏瑶袖中叠出的、与自己锦盒中一模一样的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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