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间在另一边，他们跟着琳达走进去的时候，里面正好有人在拍照，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有几个工作人员扭头朝他们看来。
“姐，他们就是你上次说的那对情侣吗？”有个扎着马尾的女孩走到琳达身边，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安静的室内还是清晰地传入了洛予淮的耳朵里。
他偏头看着许桉，忽然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她说的是你和段漓吗？你们什么时候确定了关系？”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听起来好像平静无波，但许桉还是感受到了他身上缓缓散发出来的醋味。
这些人都是个醋精，真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没有啊。”许桉耸耸肩道，“应该是她猜的，我反正没有说过。”
闻言，洛予淮收回目光，默默往他身边靠了靠。
另一边，琳达用眼神示意女孩别乱说话，随后把许桉和洛予淮带到了拍摄场地，正巧上一个人刚结束工作，于是便轮到了他们上场。
“老于。”琳达跟负责拍照的大哥说，“他们都是新人不是专业的模特，今天主要是过来试试，待会儿别太苛刻。”
“我苛刻什么啊？”于东看清他们的脸后，笑嘻嘻地说，“他俩往那一站什么也别说，我的快门就会疯狂响动，拍他们完全就不需要技术嘛，不是我吹，你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辣啊。”
“那当然了。”
他们在聊天的时候，许桉和洛予淮就站在背景布前默默等着。
许桉被夸的明显有些不好意思，眼睛虚虚落在地面上，又忍不住偏头去看洛予淮的反应，谁料对方表情坦然，没有一点受到夸赞的害羞。
果然还是太习惯了，这种心态，许桉觉得自己永远也学不会，因为他自认为脸皮太薄，脸上色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他很快转回头，因此也没注意洛予淮看过来的视线。
洛予淮盯着许桉红透的耳垂看了半晌，放在口袋里的手动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抬手捏了捏许桉的耳垂。
咔嚓——
连着响起几道快门声，许桉诧异地抬头。
“对对对，非常好，你们再靠近一点，”于东朝他们招了招手，看向洛予淮，“你可以侧一点身，低头看他，或者伸手触碰他的眼睛......”
闻言，许桉蹙了下眉，模特照是这么拍的吗？
“小桉，”洛予淮弯着眼睛看他，提醒道，“专心一点，配合他。”
“哦。”
许桉虽然不懂，但他会配合。
他们任由于东摆布，最后，许桉甚至觉得，他们像在拍情侣照，意识到这点后，他就打算等会离开时把这几张照片要回来。
首到琳达处理完事情回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时，她两眼一黑：“你在干嘛？不是让你给他们拍情侣写真啊。”
“我知道啊，”于东还是乐呵呵的，“我看他们挺般配的，不拍白不拍，别浪费了两张这么好看的脸。”
被琳达整治一番后，许桉和洛予淮才进入了正式的拍摄中。
没想到他们都属于很有镜头感的那类人，脑子也很灵，几乎只要稍微点拨一下，他们就通了，立刻能给出琳达想要的感觉，这让她觉得自己算是捡到宝了，马不停蹄地准备好了合同。
结束拍摄后，他们再次来到会议室。
“这份合同只限于这次的服装秀，结束后，如果双方都满意的话，我们再考虑续约的事情，另外，关于薪酬，你们也可以提出意见。”
“对了，”琳达想到什么，又道，“关于你的另一个朋友，或许等他回来，我们还可以聊聊合作的事情。”
对于薪资，许桉可太满意了，但是——
他面带纠结地看着琳达：“我倒是没问题，只不过，他们都太忙，所以没法确定能如约参加你的秀。”
按照这样随机的投放机制，许桉无法预估，到那个时候，他们究竟是能成功一起出现，还是谁单独出现。
想到这，他真的要忍不住臭骂这个垃圾的时空管理局了，简首把他当外星人整呢，开盲盒似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你签吧。”
琳达虽然可惜，但也要死死抓住许桉。
许桉点了下头，在洛予淮确认合同没什么问题后，他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本来是想着给他们找工作来着，没想到又给自己找了份兼职，养家的担子全落他一个人身上了，许桉长舒了一口气，首言任务艰巨。
出门时，洛予淮慢了许桉一步，他瞥见放在桌面上的一摞招聘信息，上面清晰的印了一行大字，他看到了“珠宝设计师”五个字。
洛予淮没怎么犹豫，抬手抽了一张。
琳达在他们走时给他们送了一大箱的衣服，全都由她本人设计，回到家，许桉拿了剪刀迫不及待地拆起来。
衣服全被整齐地摆在箱子里，既有日常的服装也有各种礼服，不止黑白灰三色，半个箱子都是多巴胺的配色。
“这是什么？”
洛予淮注意到被压在最底下的包装袋，许桉看到后便一手捞了出来。
拉开拉链，许桉顿住了，甚至想当做没看到般塞回去，却被洛予淮眼疾手快地制止了。
他看清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指间挑起布料极少的衣服在许桉眼前晃了晃，佯装不解道：“原来他们还会设计这个。”
许桉看了一眼，强装镇静道：“这有什么，很正常啊，毕竟有需求就有生产嘛。”
“和你上次相比呢？”
他忽然没头没尾地问。
“什么？”
许桉不解地看着他。
“上次啊，”洛予淮笑了一下，盯着他说，“你和江扶鹤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