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虎符之谜

暴雨如注,那密集的雨声裹着尖锐的剑鸣,似一把利刃般刺破窗纸,发出“嘶啦”的声响。

宋瑶指尖轻触,指腹压在陈将军佩剑的虎纹吞口处,那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剑身闪烁着寒光,映出赵姨娘脖颈暴起的青筋,像极了密室里扭曲的血咒符,那暗红色的血管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王妃可听过墨刑遇玄铁会泛紫?"赵姨娘突然用染着丹蔻的指甲划过剑刃,“铮”的一声轻响,暗红血珠滚落,竟在地面上凝成狼头形状。

“三年前先帝赐给北狄的那匣松烟墨,陈将军的军报里可是提过两次呢。”

周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心中一惊,轮椅不自觉地碾过地上碎瓷,发出“嘎吱”的声响,鎏金蛊盅残片里钻出三只碧眼甲虫,虫足在地面上爬行,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王管家提着灯笼一晃,昏黄的灯光洒在虫壳上,虫壳上的纹路竟与陈将军铠甲鳞片重叠。

“阿宁!”宋瑶突然扯断腰间流苏,玛瑙珠子“叮叮当当”地滚进屏风后的暗道。

“去瞧瞧密室东南角第三块砖,是不是嵌着半枚带墨渍的箭头。”此前,在昏暗的佛堂里,房梁上偶尔有阴影晃动,似有异动。

陈将军的剑鞘突然“咔嗒”一声弹开三寸,十二枚毒针“嗖嗖”地擦着宋瑶耳畔飞过,钉在佛龛上的送子观音眉心,发出“噗噗”的闷响。

周煜突然用拐杖挑起赵姨娘腰间香囊,暗紫色药粉洒在剑身,“嘶嘶”作响,那狼头血珠突然化成"弑"字。

"难怪北境战死的三万将士尸骨无存。"宋瑶突然将染血的帕子按在陈将军护腕上,玄铁护甲竟开始冒烟,发出“滋滋”声。

“用活人血养墨,拿尸油制蛊——赵姨娘耳坠上的绿松石,怕是从阵亡将士牙关中剜出来的吧?”

佛堂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砰”的一声。

阿宁捧着支绿荧荧的短箭冲进来,箭尾刻着的虎纹正与陈将军剑柄暗格里的符咒吻合。

宋瑶指尖刚触到箭镞,一阵寒意从指尖传来,突然看见血色幻象里有个锦衣少年被铁链锁在祭坛,胸口纹着与周煜胎记相同的麒麟图案。

此前,周煜偶尔会在回忆起三年前秋猎时,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与这事件有着某种联系。

"原来祭品要活够十八年。"周煜突然用匕首划开中衣,心口处赫然有道与箭镞吻合的伤疤。

“姨娘三年前给我灌的安神汤,怕是混着祭坛的朱砂?”

赵姨娘突然扯开衣襟,墨绿色藤蔓纹路正从锁骨蔓延到小腹,那纹路如蠕动的虫子,让人毛骨悚然。

她发间金簪突然射向周煜轮椅,“嗖”的一声,被宋瑶用茶盏截住时,簪头滚出颗刻着生辰八字的蜡丸。

“今日寅时三刻,城外乱葬岗该起尸阵了。”宋瑶突然将解毒丸碾碎撒在剑身,泛着蓝光的血咒符竟开始消退,“可惜陈将军昨夜送去的'祭品',早被暗影盟换成了北狄细作。”

更鼓响到第五声时,“咚——咚——咚——咚——咚”,王管家突然泼了半桶桐油在青石砖上,“哗啦”一声,油渍晕开的形状竟与密室地图重叠,宋瑶用染血的裙摆擦过窗棂,暴雨冲刷下的朱漆突然显出条暗道走向。

"王妃可认得这个?"陈将军突然扯开战甲,心口处竟纹着与箭尾相同的虎符。

他佩剑突然“咔嚓”一声断成两截,藏在剑柄里的羊皮卷滚到周煜轮椅下,泛黄的边缘沾着墨绿蛊虫的残肢。

宋瑶踩住即将化尽的蛊虫,靴底金线突然缠住赵姨娘手腕,那金线勒在皮肤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她从发髻里抽出支银簪,蘸着茶汤在桌面画了条曲折的线,暴雨声里隐约传来铁甲摩擦的“咔咔”声。

佛堂的送子观音突然“轰隆”一声裂成两半,露出藏在莲花座下的鎏金匣子。

周煜用拐杖敲碎匣锁时,“砰”的一声,半张染着绿墨的羊皮地图正飘到陈将军断剑上,与宋瑶裙摆沾着的血渍拼出完整纹路。

雨声裹着血腥气在房梁间盘旋,那血腥气刺鼻难闻。

宋瑶的裙裾擦过赵姨娘尚未闭眼的尸体,绣着金线的鞋尖停在陈将军剑锋半寸处。

她耳后碎发被剑气削断的瞬间,“噗”的一声,袖中银链突然缠住佛龛上裂开的观音像。

"三百死士的血渗进地砖那夜,陈将军正在北境收编战俘营吧?"宋瑶将染血的密室地图拍在桌案,溅起的茶汤恰好淋湿陈将军战甲接缝处。

那些暗红锈迹遇水竟化作墨绿色细虫,“滋滋”地顺着铠甲鳞片往他脖颈处钻。

周煜的拐杖突然敲碎青玉镇纸,“啪”的一声,飞溅的碎玉划破陈将军耳垂时,王管家提着桐油灯笼转了三圈。

光影交错间,地砖缝隙渗出的绿液竟与周煜杖头滴落的液体汇成溪流,蜿蜒着漫过赵姨娘死不瞑目的眼睛。

"末将只认虎符不认人!"陈将军的剑柄突然震开宋瑶的银链,暗格中掉出的半张羊皮纸飘到血泊里。

宋瑶轻笑一声,踩着赵姨娘的发髻碾碎三只蛊虫,靴底沾着的毒血在羊皮纸上洇出残缺的玉玺印。

暴雨突然穿透窗纸打在周煜肩头,“噼里啪啦”的声响,他中衣被浸湿的刹那,宋瑶瞳孔骤缩——那些顺着布料蔓延的水痕,竟与密室墙面的血咒纹路分毫不差。

阿宁突然从梁上翻下,捧着的鎏金匣里躺着半枚刻着"煜"字的墨锭。

宋瑶和周煜在揭露阴谋的过程中,彼此信任的眼神偶尔交汇。

“王爷装瘸时装得真像。”宋瑶突然扯开周煜的广袖,指尖按在他手肘内侧的旧疤上。

“三年前秋猎,你为救先帝挨的那支毒箭...”她话音未落,陈将军的佩剑突然发出龙吟,剑身绿墨如活物般缠上宋瑶手腕,那绿墨蠕动的触感黏腻。

佛堂供桌突然裂开缝隙,“嘎吱”一声。

王管家灯笼里滚出的火折子点燃桐油,火舌“呼呼”地舔舐着地砖上的人形焦痕。

周煜的轮椅在火星中轧轧转动,鎏金扶手突然弹开暗格,半枚染着绿锈的虎符正与陈将军心口纹身严丝合缝。

"末将的剑是开国时..."陈将军突然捂住喉咙单膝跪地,战甲缝隙钻出的蛊虫正啃噬他护腕皮革,发出“沙沙”的啃咬声。

宋瑶甩出银簪钉住他腕脉时,簪头沾着的药粉竟让铠甲鳞片簌簌脱落,露出内侧刻满北狄文字的青铜夹层。

暴雨中突然传来战马嘶鸣,“咴咴”的叫声在雨中回荡。

阿宁翻窗而入,湿透的袖袋里掉出半块带牙印的绿松石。

宋瑶用染着赵姨娘血的手指石头表面,那粗糙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忽然笑出声:"难怪三万将士的尸首要剜去牙齿,原来是为给陈将军攒军功章?"

周煜的轮椅突然撞翻烛台,“哐当”一声,跳动的火苗映亮他衣袖破损处,一小片墨绿色纹路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宋瑶伸手要扯他衣襟的刹那,陈将军的断剑突然飞旋着插进两人之间的地砖,剑柄残余的绿墨正顺着砖缝渗向周煜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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