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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书院舌战,密钥为证

潮湿的月光如一层薄纱,还粘在宋瑶的睫毛上,那丝丝凉意顺着睫毛蔓延,让她微微一颤。

书院的青砖粗糙而坚硬,硌得她掌心一阵发麻,触感如同砂纸

青铜灯树发出“劈啪”的声响,烛花炸开,火星西溅,那声音在寂静的书院里格外清脆。

昏黄的烛光摇曳,照得案上密钥流转出妖异的血色纹路,在视觉上形成一种诡异的氛围。

原来,宋瑶此前曾在海边经历一场恶战,身上沾染了不少海水。

此时,她指尖划过青石案上水渍,咸腥的海水带着刺鼻的味道,混着周煜的血,在石面洇出皇陵密道图。

“去年秋闱,王监考书房暗格里收着三十七封银票。”宋瑶说道,“诸位不妨猜猜,每封银票都写着哪位贵人的生辰八字?”

廊柱阴影里突然传来闷咳,那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是从黑暗深处传来的警告。

周煜玄色衣襟渗出的血迹早凝成紫黑,腰间玉珏却被他捂得温热,触手处带着微微的暖意。

“礼部右侍郎的八字,可是刻在皇陵第七重地宫的殉葬俑上?”

王监考打翻的茶盏在青砖上骨碌碌滚动,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一时的寂静。

张夫子突然用戒尺挑起那滩水渍,“岭南云纹砚的墨痕,遇盐则显——这图纹倒是与三年前太后赐老朽的歙砚一般无二。”

“学生李长青愿作证!”后排麻衣少年突然扑跪在地,束发的草绳被梁上漏下的雨水打湿,贴在脸上,凉凉的。

“去岁我替王大人誊录考卷,亲眼见他在落榜卷宗夹带私盐货单!”他脖颈青筋暴起,从怀中掏出半片烧焦的账册,那账册带着一股焦糊的味道,“宋夫人那夜在漕帮火场抢出来的,可不止先父的冤案证据!”

惊雷劈开檐角时,巨大的轰鸣声震得人耳鼓生疼。

周煜的玉珏正卡进石案凹槽。

密钥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那声音刺耳得让人皱眉,七十二道刻痕次第亮起,将密道图投影到讲堂藻井,光影闪烁,如梦幻一般。

数百双眼睛盯着交错的光斑,那分明是今年春闱的考题分布图。

“好个一石二鸟的机关锁。”张夫子竹杖突然点向王监考后心,“去年重阳,礼部送来修缮书院的青石料,怕是把漕帮的私盐也砌进墙基了吧?”

暴雨就是在这时淹没了赵书生的嘶吼,密集的雨点打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油伞上“贡院特供”的朱印被雨水泡得模糊,怀中的追杀令却被密钥红光映得清晰。

“皇室暗纹遇鲛人骨显形,这密钥分明是......”

铜雀衔环的拐杖头精准卡进他喉结,周煜咳出的血沫落在追杀令上,竟化作户部印鉴。

“赵公子三天前典当的翡翠扳指,刻的可是江南盐税司的暗码?”

宋瑶忽然嗅到赵书生袖口熟悉的沉香味——与她继父佛堂的熏香一模一样,那香味淡雅而悠远。

密钥贴住他心口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涌进来:青楼女子染丹蔻的指尖划过盐引副本,继父的玉佩坠在户部密函的火漆上......

“你看,你相好的芙蓉姑娘正在渡口等船呢。”她轻声呢喃,满意地看着赵书生瞳孔骤缩。

窗外适时传来更夫沙哑的吆喝,混着夜枭啼鸣,恰是那夜水牢闸门开启的暗号,那声音在雨夜中显得格外阴森。

暴雨冲刷着院中青纱灯,王监考突然踹翻香案,“寒门竖子也配谈公平?当年若不是......”他的怒吼被惊雷劈碎在檐角,众人一时被这突然的寂静笼罩,而张夫子却像是从这寂静中捕捉到了什么灵感,笑呵呵地举起半块歙砚,“宋姑娘这密钥,倒是解了老朽多年疑惑——三十七张盐引存根,可都嵌在书院的青砖夹层里呢。”

子时的梆子声穿过雨幕时,那声音清脆而悠远。

密钥己在青石案上灼出焦痕,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焦味。

宋瑶忽然将周煜的玉珏按进血污,原本缺损的暗卫密语竟补全成完整的地宫图。

她余光瞥见王监考正在撕扯袖口金线,那针脚走势分明与货船底舱找到的考官调任文书一模一样。

“明日放榜前,不如请王大人亲自看看这密钥的新把戏?”周煜的拐杖不知何时挑开了东窗,东南皇陵方向的青纱灯竟己灭了两盏。

他染血的指尖划过宋瑶掌心,三枚透骨钉的寒意混着追踪咒红光,在暴雨声中勾勒出地宫第七重门上的骨冢图腾。

王监考踢翻的灯油正在石案下蜿蜒成奇怪的形状,像极了科考榜单上被人朱笔勾画的痕迹。

寅时的梆子声卡在王监考暴起的青筋里。

他枯枝般的手指几乎戳穿金榜上晕染的墨迹,镶金护甲刮过李长青的名字,“礼部编纂的《科考纲目》第一条——”

“寒门不配点状元?”宋瑶广袖突然翻卷起腥风,青铜密钥擦着王监考耳畔钉入廊柱。

此前曾提及,书院的一些皇家物品具有特殊灵力,在晨曦的特定条件下会有特殊反应。

此时,考卷哗啦啦腾空而起,朱砂拓印的皇家暗纹在晨曦中凝成血燕形状,正啄在王监考昨夜撕扯的金线裂口处。

十二道黑影撞碎彩绘窗棂时,那玻璃破碎的声音清脆刺耳。

周煜染血的玉珏正映出为首暗卫腰间银链。

那玄铁链扣分明与密钥凹槽严丝合缝,将考卷上的血燕投影成展翅的凤凰图腾。

“先帝亲设的公平印,王大人应当最熟悉不过。”周煜竹杖轻点石阶,暗卫佩刀齐刷刷出鞘三寸,那金属摩擦的声音让人胆寒。

寒光交错映出金榜夹层里黏连的盐渍,竟与书院青砖缝隙里的结晶如出一辙。

张夫子突然举起半块歙砚砸向铜锣,铜锣发出“哐当”的巨响,惊飞檐下栖息的寒鸦,那寒鸦的叫声在天空中回荡。

“三年前太后赐砚时说过,这砚台浸过三十七位寒门状元的血!”他枯槁的手指戳向王监考松垮的官服束带,“您腰间缠的鲛绡,怕不是用落第举子的盘缠织就?”

暴雨冲刷整夜的青石板上,密钥灼烧的焦痕突然游动起来,那焦痕的移动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宋瑶绣鞋碾过蜿蜒的纹路,靴底暗藏的透骨钉精准勾起王监考袖中飘落的金箔——那正是货船底舱密函的火漆残片。

“大人昨夜撕了三个时辰的官服,可撕得开江南盐税司的烂账?”她指尖轻弹,金箔碎片在密钥红光中重组成完整的户部印鉴。

暗卫首领的佩刀应声出鞘,刀刃映出皇陵地宫第七重门上的骨冢图腾,竟与周煜咳在帕子上的血痕完全吻合。

暮色漫过飞檐时,周煜掌心的密钥纹路己爬上脖颈,那纹路的蠕动让人毛骨悚然。

密室烛火将他咳出的血珠映成琥珀色,每颗血珠里都浮动着皇陵地宫的星图。

“先帝驾崩当夜...”他染血的指尖勾开宋瑶衣襟,露出心口被密钥灼伤的红痕,“礼部三十七位考官在殉葬坑前立过血誓。”暗格里突然滚出半截玉玺,缺角处嵌着的正是书院青砖里的盐晶。

宋瑶将密钥按在他裂开的唇纹上,青铜器特有的腥甜混着血腥味,那味道让人作呕。

“所以你咳的不是血,是那些被活埋的寒门清流?”暗室东南角的铜漏突然逆流,密钥尖啸着浮空旋转,在墙面投下正在崩塌的皇陵幻象。

子时更鼓穿透雨幕的刹那,王监考撕碎的官服金线正在地牢里自发编织。

暗卫首领佩刀上的血燕图腾突然倒转,刀柄暗格弹出半张烧焦的盐引——那边缘齿痕竟与宋瑶妆奁底层的密函完全契合。

周煜染血的衣袖拂过密室烛台,跃动的火苗突然定格成贡院灯笼的形状。

他腕间透骨钉的红光穿透窗纸,在院中水洼映出王监考举着火把的扭曲倒影。

而此刻真正的密室里,宋瑶正盯着密钥投影中缓缓开启的地宫第七重门,门缝里渗出的分明是混着朱砂的桐油,那桐油的味道带着一股刺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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