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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玉佩之谜:暗夜绝杀

雨幕如幕布般倾泻而下,视线所及之处皆是一片朦胧的灰蒙,马车在这无尽的雨幕中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车轮溅起的水花啪啪作响。

宋瑶紧紧依偎在周煜怀中,指甲几乎掐进周煜肩胛,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周煜坚实的肩膀在自己手下微微颤动。

怀中人衣襟里滑出的玄铁佩玉撞在她腕间金镯上,发出类似骨骼碎裂的脆响,那声音尖锐地刺进她的耳膜。

这声音让她想起三日前在周煜书房,暗卫首领呈上暗影盟信物时,铁器碰撞的动静也是这样令人牙酸,当时那声响在安静的书房里回荡,犹如一记重锤敲在她心上。

她在密室中就闻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与周煜书房的龙涎香味道混合在一起有些奇怪,她一首暗暗思索,首到此刻看到冰棺寒雾漫上来,才突然联想到暗影盟特制药人的血腥味,明白了龙涎香的作用。

"王妃,密室入口在..."阿福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那雨水顺着他的手臂滑落,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话音戛然而止。

宋瑶己经掀开卧房博古架后的暗门,精准找到墙缝里嵌着的机关——昨夜她装作醉酒打翻酒壶,泼湿的墙面洇出青铜齿轮的轮廓。

她的手指触碰到冰冷的墙面,那寒意顺着指尖传遍全身。

冰棺寒雾漫上来时,丝丝寒意裹着冰雾轻触她的肌肤,宋瑶突然抓住周煜的手腕。

指尖触到脉搏的刹那,无数破碎记忆如毒蛇般钻进脑海。

十年前的雨夜,狂风呼啸着吹过,雨水猛烈地砸在地上,少年周煜被按在药池里,后颈鱼胶在滚水里翻卷脱落,露出本属于安国公世子的胎记。

她终于明白为何周煜书房总燃着龙涎香——那是为掩盖密室深处透出的,暗影盟特制药人的血腥味。

"阿福,把码头货舱第三层樟木箱里的东西取来。"宋瑶扯下腰间绣着并蒂莲的香囊,指尖挑出暗藏的紫金线。

那紫金线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微的光芒。

这是三日前她假装给周煜绣荷包时,从陈会长外袍上勾下来的金箔线。

当时那老狐狸笑得慈祥,却不知自己的官靴早沾了王府密道里的金粉,那金粉在阳光下会闪烁着细微的光芒。

马车在雨幕中疾驰,宋瑶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宋瑶下了马车,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黑衣人营地的篝火闪烁,那火光在雨幕中摇曳不定,她深吸一口气,朝着篝火走去。

黑衣人营地的篝火将宋瑶的影子拉得鬼魅般扭曲,那影子在地上晃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她故意踢翻火堆,火星溅在伪造的商会账册上,烫出与周煜书房密信相同的焦痕,火星溅起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这丫头戴着王爷的玉佩!"当黑衣人首领扯开她衣领时,宋瑶的指尖恰好划过对方手腕——十年前暗影盟内斗的惨状突然涌入脑海,她听见眼前人心里压抑的怒吼:"老东西连亲女儿都算计!"

"父亲当真要拿女儿炼药?"宋瑶突然用幼时撒娇的语调开口,果然看见继父眼角抽动。

这是七岁那年她撞见继父与药人私会时学会的——每当这男人心虚,右耳垂就会沁出暗红,那暗红色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装着化功散的瓷瓶在火光中炸开时,“砰”的一声脆响,碎片飞溅,宋瑶旋身扯断继父腰间的青铜铃。

那是控制暗影盟死士的母蛊铃,铃芯沾着她偷偷抹上的曼陀罗汁——三更天巡夜的侍卫说过,陈会长最爱用这毒药惩治叛徒。

当三十七把淬毒匕首同时指向继父咽喉时,宋瑶嗅到夜风里飘来的沉水香,那香气幽幽地钻进她的鼻腔。

这香气与她假装失手打翻在陈会长马车里的香炉味道如出一辙。

她故意踩碎脚边染血的莲花佩,玉石裂开的声响“咔嚓”一声惊起林中寒鸦,寒鸦扑棱翅膀的声音“呼呼”作响,盖住了三里外逐渐逼近的马蹄声,那马蹄声由远及近,“哒哒哒”地敲击着地面。

火把将雨丝烧成金红色,陈会长蟒纹锦靴踏碎水洼里的月亮,那水洼里的月亮在靴底破碎成一片片波光。

宋瑶甩开黏在额前的湿发,染血的指尖捏着账册一角:“七月廿三,西市码头三百箱生铁——陈老可认得这笔迹?”她心中暗暗得意,这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证据,今天一定要让这个老狐狸原形毕露。

青铜铃碎片突然在继父掌心爆开,暗红蛊虫顺着雨水爬满他青筋暴起的手背,那蛊虫爬行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王爷后颈的曼陀罗刺青,可是你亲手纹的!"

宋瑶突然笑出声,金镯子叮当撞在腰间玉牌上,那清脆的撞击声在雨中回荡。

三日前赌场阁楼里,继父嫡子脖颈上同样的刺青正渗着黑血——她故意用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划过那处:"表弟这纹样倒是别致,像极了父亲书房那幅《百鬼夜行图》。"

陈会长蟒袍突然无风自动,那蟒袍飘动时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老狐狸终于看清账册上暗绣的金箔纹路,正是他上月丢失的朝贡云锦独有的针脚,那金箔纹路在火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雨幕里突然炸开尖锐的骨哨声,三十七名黑衣死士的刀尖同时调转方向。

"小心!"周煜的轮椅撞开雨帘时,宋瑶闻到他袖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那血腥味刺鼻而浓烈。

那柄玄铁拐杖擦着她耳畔飞过,“嗖”的一声,砸碎了身后石柱里喷出的毒烟机关。

她踉跄着要扶他,却被滚烫的手掌狠狠推开。

毒针陷阱在泥水里泛着幽蓝的光,那幽蓝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

宋瑶盯着没入周煜左肩的银针,心中疑惑,这银针的样式与她昨夜在密室冰棺旁看到的机关暗器样式相似。

她又想起那具尸体虎口的疤痕,似乎是被某种特殊机关所伤,而周煜书房暗格里的药方带着祛腐生肌的犀角粉,这种药粉一般是用于治疗严重的外伤,尤其是被暗影盟机关所伤。

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真正的暗影盟主早被换了皮囊?

"好一对鹣鲽情深的戏子!"继父的蛊笛抵住周煜咽喉,袖中突然抖出半块鎏金兵符。

那是宋瑶及笄那年,继父哄她绣在香囊夹层的"护身符"。

宋瑶突然伸手抓住最近的黑衣人手腕。

指尖触及的皮肤烫得惊人,她心中一惊,这熟悉的烫手感让她想起十年前暗影盟那场大火。

她仔细看那黑衣人的眼睛,里面透着一股熟悉的仇恨,再加上那股焦糊味扑面而来,她心中一动,回想起曾经听说过被继父丢进火海的药人首领之子,难道眼前这个被称作‘赤鬼’的杀手就是他?

"赤鳞蛊发作的滋味如何?"她故意踩碎周煜落下的玉佩,锋利的碎片割破掌心,那疼痛瞬间传遍全身,"听说陈会长上个月刚得了雪山蟾蜍。"鲜血滴在赤鬼腕间溃烂的伤口上,竟激起一阵诡异的青烟,那青烟带着刺鼻的气味缓缓升起。

陈会长突然暴起,九节鞭缠住继父的蛊笛:"林大人好手段,连兵部的火器图都敢刻在女儿嫁妆箱底!"老狐狸终于撕破慈祥面具,他腰间晃动的翡翠禁步,正闪着与周煜药庐中毒烟解药相同的光泽,那光泽在黑暗中隐隐发亮。

宋瑶与陈会长的对峙正激烈时,突然听到一阵嘈杂声从远处传来。

她心中一紧,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感觉一股大力扯住了她的裙摆,她回头一看,原来是押送船的老船夫。

混乱中宋瑶的裙摆突然被铁钩扯住。

押送船的老船夫粗糙手掌擦过她脚踝时,那粗糙的触感让她浑身剧震——这掌心刀疤的走向,竟与三日前在赌场救下的哑巴乞丐一模一样。

咸涩海风里突然混进铁锈味,那是船夫腰间酒葫芦溢出的液体,分明是西域陈酿混着曼陀罗汁的味道,那味道刺鼻而怪异。

"王爷保重。"宋瑶在被拖上马车前突然轻笑,染血的食指划过车辕上某道新鲜刻痕。

那歪斜的标记,正是她教过阿福的暗语——半月前粮仓失火时,小厮袖口沾着的桐油味与此刻船帆上的焦痕如出一辙。

周煜的咳嗽声渐渐被潮声淹没。

宋瑶盯着船夫后颈若隐若现的刺青,被反绑的双手悄悄攥紧袖中半片金箔——那是方才混乱中从陈会长蟒袍上撕下的布料,边缘还沾着暗影盟特制蛊虫的腥甜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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