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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码头风云:截货破局展锋芒

昏黄的烛火在铜镜里摇曳,跳成一道闪烁的金线,宋瑶反手将红绳钥匙紧紧攥进掌心,那粗糙的红绳着掌心,带来丝丝刺痛。

阿福跌跌撞撞撞开半扇雕花门,袖口还沾着夜巡时黑乎乎的煤灰,“砰”的开门声在寂静中格外响亮。

他急切地喊道:"寅时三刻,三号码头有批生铁要装船!"

宋瑶听到这消息,身子猛地一颤,佩戴的珍珠步摇瞬间坠地,发出清脆的声响,骨碌碌地滚到那箱浸桐油的账册边。

她的眼睛瞪得很大,脸上满是震惊与紧张。

宋瑶用鞋尖拨开暗格,铜钥匙相互磕碰,清脆的声响里混着她发颤的尾音:"备两套挑夫的短褐,要染过鱼腥味的。"那鱼腥味似乎己经弥漫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阿福急得扯住她披风绦带,手上的煤灰蹭到了绦带上:"王爷交代过..."话音被宋瑶砸在妆台上的玉梳截断,玉梳砸在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菱花镜映出她咬破的唇角,丝丝血迹格外刺眼,她愤怒地说道:"等他腿伤养好,我娘坟头草都要过腰了!"

西更天的码头,浮着层青灰色雾霭,那雾霭像一层薄纱,隐隐约约,透着一股神秘。

咸腥的水汽裹着铁链拖拽时发出的“嘎吱嘎吱”声,如针一般扎进耳膜。

宋瑶缩在货箱后,指尖刚触到守夜人喝剩的半碗黄酒,那冰冷的触感瞬间传遍掌心,紧接着便窜起灼烧感。

「卯时换房前撒泡尿」「麻袋里混着两箱红货」的碎念,带着刺鼻的尿骚味涌进脑海。

"东街馄饨摊见。"她朝阿福比个手势,佝偻着背混进扛麻袋的脚夫队伍。

粗麻布粗糙地磨着锁骨,疼得她皱起眉头,却恰好掩住颈间晃动的鎏金长命锁,那长命锁与粗麻布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当第三个脚夫在拐弯处偷懒时,她终于摸到浸着潮气的七号仓,那潮湿的感觉透过指尖,凉凉的。

"宋老板来监工?"李老板的鹿皮靴重重碾过她脚背,疼得她差点叫出声来,腰间新打的银算盘撞得叮当响,那声音在寂静的码头格外刺耳。

宋瑶垂眼盯着他扶在货箱上的手,那上面还沾着胭脂楼姑娘用的茉莉头油,浓郁的香味熏得她有些头晕——「这蠢妇定是来查生铁,正好拿她顶罪」。

"李叔说笑,王爷嫌府里冰窖空着呢。"她故意踢翻半筐烂梅子,一股酸腐味瞬间弥漫开来,惊起两只灰老鼠,“吱吱”的叫声在黑暗中格外突兀。

李老板掏帕子掩鼻的刹那,阿福己经钻进堆成小山的麻袋缝隙,褪色的补丁恰似墙根霉斑。

梆子敲到第五下时,雾里突然炸开声怒喝:"偷货的贼羔子!"宋瑶反手将备好的桐油泼向栈桥,夜露浸透的木板顿时滑如泥鳅,桐油泼洒的声音“哗啦”作响。

追来的看守接连摔进浅滩,“扑通扑通”的落水声压碎水面映着的上弦月。

"接着!"阿福抛出个缝着蓝布条的麻袋,宋瑶旋身用长命锁勾住缆绳,风声在耳边呼啸。

货船阴影里忽然伸出只手,腕间佛珠擦过她渗血的掌心,那粗糙的佛珠触感明显——是周煜常盘的那串小叶紫檀!

麻袋重重砸进她怀里,撞击的疼痛让她闷哼一声,裂口处露出半本湿漉漉的账册,残页上"柒两九钱换漕粮千石"的字迹,正与库房老鼠啃出的缺口严丝合缝。

宋瑶回头望时,李老板的瓜皮帽正漂在污水里,那张油光满面的脸涨成猪肝色,他愤怒地喊道:"姓宋的贱人敢黑吃黑!"

晨雾散尽时,宋瑶盯着阿福怀里渗水的麻袋。

长命锁不知何时勾断了,珍珠撒在青石板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谁哭了一夜的眼泪。

她弯腰去捡时,忽见码头石缝里嵌着颗梅子核,裹着糖霜的位置分明刻着"孙"字。

(本章完)宋瑶带着从码头截获的账册,心中五味杂陈。

她匆匆穿过几条街巷,避开众人的目光,一路上,脚下的石板路发出“哒哒”的声响。

她不断思索着如何利用账册在商会中占据主动。

青石板上的糖霜被晨光晒成黏腻的糖浆时,宋瑶己经站在商会正厅的滴水檐下。

她特意换了件月白襦裙,衣角沾着码头带来的咸腥气,怀里油纸包着的账册在朱漆大门前洇出深色水痕。

"宋老板辛苦。"孙老板的核桃在掌心转得飞快,两颗包浆的野核桃发出咯吱轻响。

他身后十七扇雕花窗棂齐齐洞开,明亮的光线透进来,却照不亮那些元老们脸上堆砌的假笑,"到底是王爷府出来的人,连漕帮的暗仓都摸得透。"

宋瑶屈指弹落鬓角沾的梅子核,那枚刻着"孙"字的果核骨碌碌滚到黄花梨茶案下,发出清脆的滚动声。

李老板新换的银算盘突然卡住珠子,他掏帕子擦汗时,袖口露出的茉莉头油味道熏得人头晕。

"不过是替各位叔伯分忧。"宋瑶将油纸包拍在案上,受潮的账页翻起时带出股霉味。

她故意用茶水泼湿其中一页,墨迹晕开的"漕粮"二字恰好盖住孙老板袖中抖落的香灰。

八仙椅的榫头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宋瑶想起曾经和周煜一起商量应对各种情况的暗号,那时候周煜耐心地教她各种手势和动作的含义。

这时,她瞥见阿福正蹲在廊下逗画眉鸟,少年手指灵巧地翻开鸟食罐底——那是周煜教她的暗号,说明赌场方向有马车刚卸下三十七箱货。

"要说这生铁账目..."宋瑶突然用长命锁的断链勾起本蓝皮册子,鎏金锁扣擦过孙夫人最爱的越窑茶盏,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怎么和上月赌场丢的那批红铜秤砣对得上数?"

满室寂静被檐角铁马撞碎,“叮当”声清脆响亮。

宋瑶数着第七声叮当响时,终于听到孙老板喉间挤出两声干笑:"贤侄女怕是累糊涂了,赌场那腌臜地方..."他核桃转得太急,崩断的串绳弹飞了窗边挂的蝈蝈笼,“啪”的一声,蝈蝈笼掉在地上。

暮色漫过三重垂花门时,宋瑶独自留在空荡荡的正厅。

她将梅子核按进账册封皮,忽然听见赌场方向传来报更鼓,沉闷的鼓声在寂静中回荡。

夜风卷着张残缺的赌牌扑到脚边,那赌牌刮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牌面貔貅的眼睛正对着账册某处洇湿的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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