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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庭院困兽:真相大白

暮色如墨,缓缓浸透飞檐,宋瑶的心也似被这浓重的夜色紧紧揪住,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袖中铜镜碎片。

那冰凉的棱角尖锐地硌着掌心,每一下刺痛都让她愈发清醒,远处飘来的青烟,在镜面投下扭曲暗影,如鬼魅般张牙舞爪,三根靛蓝丝线在她发髻间簌簌颤动,仿佛在呼应着她内心的不安。

"王妃,鎏金烛台己按您吩咐换了三处位置。"王侍卫握着刀柄的手指节发白,玄铁护腕与腰牌相撞发出清脆而又惊心的轻响。

他身后十二名暗卫的皂靴沾着新扫的粟米壳,那沙沙的摩擦声好似他们无声的誓言,他们都是周煜亲拨的精锐。

小翠捧着鎏金暖炉凑近半步,炉盖镂空的梅花纹映在宋瑶裙裾上,摇曳不定。"西北角门的车辙印深三寸,车辕挂着白茅草。"她声音发颤,却将暖炉塞进宋瑶冰凉的手心,"是北郊马场特有的饲草。"宋瑶指尖抚过暖炉雕花,鎏金梅蕊的凸起硌着指腹,她心中涌起一阵兴奋,这或许就是揭开阴谋的关键线索。

此时,周围的夜色似乎变得更加深沉,风声也仿佛在耳边低语,催促着她继续探寻真相。

铜镜碎片突然在袖中发烫,滚烫的温度让宋瑶一惊,五步外的石灯笼在她视网膜烙下青灰色残影——那里残留着与继父书房相同的沉水香。

那股熟悉的香气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中的疑惑之门,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模糊起来,只剩下那股香气和脑海中不断浮现的疑问。

"劳烦王侍卫带人封锁东跨院游廊。"宋瑶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将地形图铺在石桌上,糖霜凝结的路线指向三处假山,"每处山洞口留两人,听到鎏金烛台相撞声即刻合围。"

暗卫散作几缕灰影时,宋瑶摘下发间银簪。

簪头磕在暖炉鎏金纹路上,清越颤音惊起檐角寒鸦,那尖锐的叫声划破夜空,让宋瑶的心猛地一紧。

西北角的青砖传来错乱的脚步声,如同战鼓一般,敲响了战斗的号角。

小翠突然扯住她袖摆:"东南花墙!"一截灰鼠皮袄从忍冬藤蔓间闪过,腰牌撞在太湖石上发出闷响。

宋瑶腕间铜钱倏地转向正西,掌心的铜镜碎片映出三个扭曲人影。

"劳驾诸位往假山洞避风。"宋瑶提高嗓音,鎏金烛台突然被秋风吹得叮当作响。

暗卫们靴底碾过枯叶的沙沙声混在金属碰撞声里,像是无数条毒蛇游过草丛,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让宋瑶的神经绷得更紧。

灰鼠皮袄男人猛地撞向月洞门,却迎头撞上小翠泼出的玫瑰香膏。

粘稠液体糊住他眼睛时,王侍卫的刀鞘己抵住他后颈。

另外两人慌不择路冲进假山洞,正被守株待兔的暗卫按倒在潮湿青苔上。

"王府的夜香账记得倒清楚。"宋瑶用银镊子挑起那人腰间木牌,梅花纹路与当票严丝合缝地重叠,"三年前腊月初八在西角门当的鎏金香炉,当票存根还夹在继父书房的《地藏经》里吧?"

灰鼠皮袄男人突然暴起,却被王侍卫踩住后心。

破碎的铜镜从宋瑶袖中滑落,镜面青光扫过男人狰狞的脸——书房端砚的梅花纹在他瞳孔深处一闪而过,混着账册烧焦的边角与继父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宋瑶蹲下身,玫瑰香膏浸透的铜钱贴上男人颤抖的太阳穴。

当铺特有的陈墨味混着继父惯用的沉水香冲进鼻腔,那刺鼻的气味让宋瑶有些眩晕,铜镜碎片在她掌心发烫,映出男人怀中半截未燃尽的密信。

铜钱贴上灰鼠皮袄男人太阳穴的刹那,宋瑶指尖传来灼烧般的刺痛。

破碎的铜镜在掌心嗡鸣,那刺耳的声音仿佛要穿透她的耳膜。

无数画面如洪水般涌入脑海——青砖墙根下塞着油纸包的砒霜,账房钥匙在锦鲤池底闪着寒光,还有继父用翡翠扳指敲打密信时的狞笑。

宋瑶只觉得头皮发麻,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的内心既充满了对真相的恐惧,又有着一丝即将揭开阴谋的畅快。

"张管事上月往西市药铺跑了三趟。"宋瑶甩开被灼红的指尖,鎏金暖炉在她脚边投下摇曳的光晕,"每次买的朱砂都掺了三分孔雀石末——这东西遇热会泛青烟,正合适在王爷药罐里添作料。"

被按在地上的男人瞳孔骤缩,喉结上下滚动着咽下惊叫。

另外两个眼线拼命往后缩,沾着青苔的靴底在石板上刮出刺耳声响。

"王府每月初七采买的鲜果,"宋瑶用银镊尖挑起那人衣襟里沾着果渍的布条,"你们总挑南门换岗时送货,因为守南门的赵侍卫收了你们二十两雪花银。"她突然将布条甩在石桌上,糖霜凝结的地形图立刻显出一串银色小点——正是三个月来南门守卫的换班记录。

王侍卫的刀鞘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十二名暗卫同时拔刀出鞘。

寒光映着小翠捧来的证物匣,里头的砒霜油纸包还沾着锦鲤池底的绿藻。

"不可能..."灰鼠皮袄男人突然嘶吼,额角青筋暴起,"那本《地藏经》明明己经..."

"己经烧了?"宋瑶从袖中抽出一片焦黄纸页,梅花纹路与当票完全吻合,"你主子书房的火盆该换个更大的,灰烬里总能翻出没烧透的边角。"她将铜镜碎片按在对方手背,镜面突然映出继父在祠堂焚香时扭曲的面孔。

暗卫们倒吸冷气的声音中,周煜的轮椅碾过落叶的轻响从月洞门外传来。

玄色蟒纹袍角扫过石阶上凝结的夜露,他转动着左手玉扳指,目光扫过在地的三个眼线。

"王妃受惊了。"周煜的声音像浸过寒潭的刀刃,目光落在宋瑶被灼红的手指时却忽然放软,"王侍卫,将人押去地牢时记得裹上棉布——舌头咬断了就听不见该听的话了。"

宋瑶感觉掌心残留的灼痛突然化作暖流。

当她抬头撞上周煜的视线时,发现对方玉扳指转动的节奏竟与自己心跳重合。

月光掠过他垂在轮椅扶手上的苍白指节,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新鲜的烫伤——正是鎏金烛台摆放的位置。

"王爷早就知道..."她话未说完,周煜突然伸手拂去她发间的忍冬枯叶。

温热的指尖擦过耳垂时,铜镜碎片在她袖中发出蜂鸣般的震颤,映出男人脑海中闪过的画面——深夜里,他曾无数次凝视着她布置陷阱的糖霜地形图,将鎏金烛台往更危险的位置挪动半寸。

暗卫押解犯人的铁链声渐远,小翠识趣地抱着证物匣退到廊下。

周煜忽然握住宋瑶的手腕,拇指按在她被灼伤的穴位:"下次用铜镜窥心,记得在子时前用艾草熏手。"

宋瑶正要开口,掌心突然传来异样触感。

周煜松手时,那枚从不离身的玉扳指竟在她腕上留下一圈温热的水痕——带着只有浸泡过鎏金烛台才会泛起的淡青色。

夜风卷起石桌上的糖霜地图,未燃尽的密信残片在月光下泛着诡谲的银光。

宋瑶凝视着周煜转动扳指的右手,突然意识到那玉石的纹路与几副翡翠扳指上的裂痕,竟能拼合成完整的梅花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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