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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皇宫惊变:新困局的降临

听闻宋瑶家族曾有神秘的传承,家族中某些人拥有通过触摸特定事物获取记忆碎片的能力,这能力宛如迷雾中的丝线,神秘而又充满未知。

马车刚驶出朱雀大街,车轮滚动的声响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周煜忽然捏碎袖中蜡丸。

宋瑶敏锐地嗅到那从丈夫指缝间缓缓溢出的淡淡药香,似有一股清幽的气息在车厢内弥漫开来,她瞬间认出这是能暂时压制腿疾的龙脑散——他竟要强撑着重站起来了。

车轮碾过宫道第九块青砖时,檐角铜铃骤响,清脆的铃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命运敲响的警钟。

周煜在颠簸中握住宋瑶的手,掌心的薄茧轻轻蹭过她腕间红痣,那触感带着一丝粗糙,“怕就掐这里。”他的声音裹在狐裘领子里,略显沉闷,目光扫过车帘外闪过的玄甲卫,玄甲卫身上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宋瑶指尖压着他突起的腕骨,那腕骨坚硬而又熟悉,忽然想起大婚那日喜秤挑开盖头时,这人也是这样用拇指秤杆上的暗纹。

当时以为他在检查机关,现在才懂是紧张。

“臣妇叩见陛下。”宋瑶跪在蟠龙金砖上,金砖散发着一种古朴的气息,余光瞥见皇帝腰间挂着新制的九龙玉珏。

三爪龙纹换成五爪,镶着前日刚进贡的血玉,血玉色泽鲜艳,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周煜的轮椅碾过御案投下的阴影,机括声“咔嗒”作响,惊醒了鎏金香炉里打盹的雀鸟,雀鸟惊飞时翅膀扑腾的声音在安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突兀。

皇帝抚着奏折上未干的朱批,突然将茶盏摔在周煜腿边,茶盏破碎的声音尖锐刺耳:“北境十六卫的虎符,皇弟该交出来了。”滚烫的茶水溅上宋瑶裙摆,那滚烫的温度透过裙摆传递到皮肤上,她借着擦拭的动作抓住皇帝垂落的袍角。

指尖触到冰蚕丝瞬间,无数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御书房暗格里密谋诛杀藩王的诏书,钦天监昨夜呈上的“紫微星晦”卦象,还有东宫那位在羽林卫调令上摁的太子印。

“陛下圣明。”宋瑶抬头时己换上惶恐神色,袖中银针却悄然刺破指尖,“只是虎符事关边防,若贸然交接,只怕突厥细作会趁机作乱。”周煜突然剧烈咳嗽,咳嗽声在宫殿中回荡,苍白手指攥紧轮椅扶手上的蟠龙雕纹。

皇帝皱眉后退半步,正撞上宋瑶“不慎”打翻的砚台,砚台倒地的声音沉闷厚重。

趁着宦官擦拭龙袍的混乱,宋瑶快速在周煜掌心写下“练兵”二字。

“臣妇斗胆请旨。”宋瑶抢在皇帝发怒前开口,“王爷愿为陛下训新军,三月之内必成铁骑。届时新旧交替,既能固守疆土,又可彰显天威。”兵部尚书手中的笏板“啪嗒”落地,那声音清脆响亮。

宋瑶盯着皇帝抽搐的嘴角,知道他正盘算着既能收兵权又能得精兵的两全之法。

暖阁突然灌进穿堂风,风声呼啸,吹散了案头那摞弹劾誉王府的奏折,奏折纸张飞舞的声音沙沙作响。

“准奏。”皇帝突然抚掌大笑,笑声中却透着一丝寒意,眼底却结着冰碴,“只是这新军统领......”周煜转动轮椅碾过那片茶渍,银链晃动的碎光在阳光下闪烁,恰好遮住他嘴角冷笑:“臣弟举荐镇北侯嫡子。”话音刚落,屏风后传来杯盏碎裂声——谁不知道那小侯爷是太子伴读。

暮色爬上宫墙时,夕阳的余晖洒在宫墙上,形成一片金黄的色彩。

宋瑶替周煜拢了拢鹤氅,交叠的衣袖下,他掌心还沾着龙脑散的残香。

朱雀门缓缓闭合的瞬间,那沉重的关门声仿佛是将他们与皇宫暂时隔绝,两人同时望向角楼新换的玄铁弩机,玄铁弩机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王妃猜猜,”周煜忽然将虎符塞进她发髻,“陛下何时会发现新军的粮草官姓柳?”宫道两侧的灯笼次第亮起,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宫道,映得宋瑶耳畔东珠泛起血色的光。

那串周煜大婚时送她的南海珠,此刻正在夜风中轻轻叩响,叩响的声音清脆悦耳。

宫灯在车帘外晃成流动的星火,宋瑶借着整理鬓发的动作,将虎符藏进袖中暗袋。

周煜的轮椅卡进车厢特制的凹槽,机括咬合声“咔哒”一声盖过他压低的话语:“柳家粮仓藏着前朝玉玺的拓本。”

坐在马车里,宋瑶回想着刚刚在皇宫中的惊险遭遇,心中仍有些后怕,同时也在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复杂的局势。

车轮碾过第七道宫门时,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追上来。

宋瑶掀起锦帘,状似惶恐地扶住对方递来的食盒。

指尖擦过老太监布满老年斑的手背,那粗糙的触感让她一阵心悸,刹那间看到三日前皇帝在暖阁摔碎茶盏的画面——那滩泼在青砖上的水渍,分明用密语写着“寒山寺”。

“陛下口谕。”老太监尖细的嗓音刺破夜色,“听闻誉王妃擅鉴古物,正巧司珍房新得件残破的鎏金香炉......”周煜突然剧烈咳嗽,锦帕边缘渗出暗红。

宋瑶慌忙接过鎏金雕花的食盒,食盒表面的雕花触感细腻,在盒底摸到半枚断裂的玉珏。

当指尖触到玉珏内侧冰凉的刻痕时,她忽然想起今晨在皇帝袍角读到的记忆碎片——礼部侍郎半月前奏报,寒山寺地宫疑似出现传国玉玺的踪迹。

“臣妇定当尽心。”宋瑶垂首时,东珠耳坠扫过食盒锁扣。

咔嗒轻响中,她瞥见盒内铺着的明黄绸缎上,用银线绣着半幅残缺的山河图。

马车驶入朱雀巷时开始落雨,雨滴打在车窗上的声音滴答作响。

周煜转动轮椅碾过青石板上的水洼,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裤脚,突然握住宋瑶被雨水打湿的袖口:“柳家粮仓的第三根梁柱,藏着能打开寒山寺地宫的七星钥。”宋瑶反手扣住他突起的腕骨,这次触到的不是龙脑散的药香,而是混着铁锈味的血腥气。

她想起刚才在御书房,皇帝盯着周煜咳血的帕子时,藏在冕旒后的嘴角曾微微

“王爷可知司珍房上月打碎了一尊北魏佛像?”她故意提高声调,指尖在周煜掌心快速划出“寒山”二字。

车窗外闪过巡逻的金吾卫,马蹄声嗒嗒作响,惊飞了巷口的夜枭,夜枭的叫声凄厉刺耳。

誉王府的角门悄无声息打开。

宋瑶推着轮椅经过影壁时,突然蹲下身假装整理周煜的袍角。

借着这个动作,她将食盒夹层里的半枚玉珏塞进他轮椅的暗格。

“王妃的耳坠歪了。”周煜抬手替她扶正东珠,顺势将个冰凉的物件滑进她衣领。

宋瑶后颈被玄铁令牌的纹路硌得生疼——那是去年突厥使臣进贡的狼头符,本该收在内务府的库房。

书房门刚合拢,周煜突然从轮椅上站起来。

他苍白的指尖按着博古架第三层的青瓷花瓶,暗格弹开的瞬间,“啪”的一声,露出半卷用朱砂标注的舆图。

“寒山寺的守门僧,是二十年前隐退的玄铁卫。”他蘸着冷茶在案上画出地宫结构,水痕恰好盖住窗外漏进的月光,“但陛下不知道,传国玉玺的拓本需要......”宋瑶突然将东珠耳坠按在舆图某处。

莹白珠光里,隐约可见前日从柳家粮仓顺来的麦粒,正拼成个残缺的“柒”字。

她想起触碰老太监时看到的画面——皇帝昨夜秘密召见了七位鉴宝大师。

雨势渐大时,书房传来三长两短的叩窗声。

宋瑶推开北窗,接过暗卫递来的油纸包。

层层苇叶里裹着块泛黄的羊皮,羊皮的触感粗糙,边缘焦痕拼出半枚与食盒玉珏吻合的纹样。

“明日斋戒日,陛下要去寒山寺祈福。”周煜将狼头符按在羊皮缺失的角落,忽然低笑出声。

烛火摇曳间,他袖口露出的绷带还渗着新鲜血渍,那抹红却莫名与宋瑶腕间红痣相映成趣。

宋瑶对着铜镜取下东珠耳坠时,发现其中一颗的重量不太对劲。

她用银簪撬开珍珠外层,藏在里面的金箔碎片正拼出半句梵文——恰是她今早在皇帝冕冠流苏上见过的纹路。

更漏指向子时,雨声中忽然混进瓦片轻响。

宋瑶推开西窗,看见暗卫倒挂在檐角,手里攥着个沾满泥土的青铜匣。

匣盖残留的封泥印着柳氏家徽,而锁孔形状正与周煜今晨把玩的玉扳指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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