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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代我向叔叔阿姨还有清清问好

只见那牛皮纸包裹里,露出来的,赫然是一沓沓、整整齐齐的票券!

他转身,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确认西下无人后,才走到一处相对避风的土墙角落,将里面所有的票券都取了出来。

全国通用粮票、黑省地方粮票、肉票、布票、糖票、糕点票、副食品购买券……

甚至还有几张在这个年代堪称奢侈品的工业券!

在厚厚一沓票券的最底下,还压着一封信。

信封是普通的白色信封,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字迹。

傅遮危的心跳,莫名的有些加快。

他拿起信封,指尖能感觉到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信纸。

他捏住信纸的一角,缓缓抽了出来。

展开。

娟秀的钢笔字迹,瞬间映入眼帘。

字不多,只有寥寥数行——

【傅同桌,见字如晤。

谢谢你上次送我的手镯,我很喜欢。这点东西是回礼,不成敬意,请务必收下。

我考上了文工团,不缺钱,你千万不要寄回来,要不然我会生气。

代我向叔叔阿姨还有清清问好

林见雪】

在看清落款那娟秀字迹的瞬间,傅遮危微微一愣。

林见雪……

怎么会是她?

她不是跟她家保姆的儿子结婚了吗?

怎么会想起给自己寄东西?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张明艳娇俏的脸庞。

那个被他强迫抄作业的少女,在他要求抄她作业时,总是会不情不愿地噘着嘴唇,一边小声嘀咕抱怨,一边却又将作业本给他……

傅遮危的唇角微微翘了翘,但又很快地压了下去。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那一大叠,自己一只手勉强握住的票券上,喉咙发紧。

他粗略估算了一下,光是这些粮票,就足够一个普通的农村三口之家,省吃俭用对付上整整一年!

林见雪……

她信里轻描淡写地说自己考上了文工团,不缺钱。

可这怎么可能?

就算她在文工团,一个月又能有多少津贴?

这些票券,种类如此齐全,数量这么多,绝非一朝一夕可以积攒。

如果是以前,以他的骄傲和自负,收到这样的馈赠,哪怕明知对方是出于好意,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东西原封不动地寄回去。

但是现在……

傅清清还等着他救命。

想到躺在破屋里,被高烧折磨得奄奄一息,随时可能离开的妹妹。

傅遮危幽暗的眼底,最后一点犹豫和挣扎的光芒,也彻底暗淡了下去。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信纸小心地叠好,连同那厚厚一沓票券,一起重新塞回了牛皮纸袋里,揣进了怀里。

就在这时,一阵“突突突”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两道昏黄的车灯光柱照耀在白雪皑皑的泥地上。

是生产队的拖拉机!

傅遮危看了拖拉机一眼,摸了摸自己身上那件破旧棉袄干瘪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一根香烟,朝着那越来越近的光源,快步迎了上去。

看到他,拖拉机“吭哧吭哧”地停了下来,驾驶座上,一个裹着厚实军大衣,戴着狗皮帽子的粗壮汉子探出头来。

“梁大队长!”傅遮危将那根烟递了过去,和他打了声招呼,“你是要去镇上拉化肥吗?”

梁斌接过烟,别在耳朵上,咧嘴一笑,露出两排被烟熏得发黄的牙齿:“是啊,队里催得紧,过几天春耕要用了。傅知青,现在这里这么冷,不在屋里待着,跑这儿来喝西北风?”

傅遮危搓了搓冻得通红的双手,客气的道:“梁大队长,可以捎我一程吗?我有点急事,想去趟镇上。”

梁斌闻言,粗粝的目光落在傅遮危身上,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了一番。

面前这个年轻人,跟村里那些土里刨食、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糙汉子们,截然不同。

身形高大修长,不像村里汉子那般粗壮,却也并不显得单薄,反而有种挺拔如松的清癯感。

一张脸尤其出挑,皮肤是那种长期不见阳光的冷白,眉眼深邃立体,鼻梁高挺,唇线分明,是乡下人少有的精致长相。

此刻,他身上裹着一件洗得发白、打了好几块颜色不一补丁的破旧棉袄,底下是同样破旧的单裤,裤脚塞在解放鞋里,整个人冻得嘴唇都有些发紫。

可即便如此狼狈落魄,他腰背却挺得像雪地里的一杆标枪,笔首,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倔强和距离感。

在这料峭春寒、万物尚未复苏的桐花村土地上,他就像一棵被强行移植过来的孤松,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却又顽强地扎根着。

梁斌吐了口白气,心里头不由得活泛开来。

他记得清楚,傅家这几口人,不是自愿下乡的知青,而是正儿八经被从京都“下放”下来的。当年刚到桐花村的时候,可是引起过一阵不大不小的轰动。

原因很简单,实在是这一家人,长得太“出挑”了。

老的儒雅,小的俊俏,走在村里,跟周围灰扑扑的人和景一比,扎眼得不行,活像是从年画里走出来的人物,自带一层光似的。

然而,好看并不能当饭吃,也不能让村里人对他们高看一眼。相反,这种“与众不同”,反而更容易招来麻烦。

梁斌记得特别清楚,傅遮危这小子,刚到桐花村的头天晚上,就惹上了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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