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戈很快追上了帮派转移的大部队。亚瑟站在别墅门口,远远望见大部队的到来,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喊道:“欢迎大家光临寒舍!我们终于迎来了美好人生!”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湖边回荡,显得格外响亮。接着,他瞥了一眼房子边上的湖,湖水中漂浮着几具尚未清理的尸体,几条鳄鱼正争抢着这些残骸,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撕咬声。亚瑟皱了皱眉,继续说道:“除了这些死尸和鳄鱼,这里简首是天堂。”
达奇站在一旁,双手叉腰,目光扫视着这座破旧的别墅。长时间的流浪让他对任何能遮风挡雨的地方都充满了感激。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片刻的安宁吸入肺腑,随后笑着说道:“吼吼,这里简首是天堂。”他的目光转向苏珊,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格里姆肖女士,皮尔逊先生,你们两个人能不能施展一下你们的魔法,把这里收拾得像样点?”接着,他招手叫上亚瑟和兰戈,准备前往圣丹尼斯打探消息。
就在这时,莫莉急匆匆地追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焦虑。她轻轻拉住达奇的袖子,低声说道:“达奇,我能跟你单独聊聊吗?”达奇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显然心里还在想着救孩子的事情。他敷衍地摆了摆手,语气有些不耐烦:“不,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说完,他转身跨上马背,与亚瑟和兰戈一同离开了。莫莉站在原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后默默地回到了人群中。
三人骑马前行,达奇在路上忍不住抱怨道:“我们有这么多事要处理,而她却想谈谈。”亚瑟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安。他早就注意到莫莉的情绪不对劲,本想找机会和她聊聊,但之前被大叔的所谓计划打断了,结果两边都没谈成。他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达奇,你们俩还好吗?”
达奇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无所谓:“我现在要操心的是帮派未来的大事,重要的事。而不是莫莉·奥谢。”兰戈听了,忍不住插话道:“达奇,这段时间我们干的事太多了,是时候停下来休息一下了。莫莉只是想关心你,而且你不觉得你很久都没有好好跟她相处了吗?”
达奇笑了笑,拍了拍兰戈的肩膀:“没事的,兰戈,你还没有结婚,可能不太懂。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总是突然会有情绪,而且总是不挑时间。放心,过两天她就会好的。”亚瑟和兰戈对视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亚瑟叹了口气,问道:“那,我们要去哪里?”
达奇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指着上面的一条路线说道:“去看看圣丹尼斯,这个人人都在议论的‘文明世界的第八大奇迹’。从地图上来看,沿着这条路走应该就能到达那里。”亚瑟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好吧,我想今天我们有得忙了。”
达奇笑了笑,继续说道:“差不多吧……营地的事干得漂亮,一切顺利吧?”亚瑟回答道:“还不错,只有一两个苍蝇,但很快就解决了。不过约翰,你应该猜得到,他承受了很大打击。”达奇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语气坚定:“我们会把孩子救回来的,不惜任何代价。我需要你们去西处打听一下勃朗特的消息,要不露痕迹,去公共场所试试,也许可以从酒馆开始,任何能让我们跟勃朗特搭上线的人都行。”
亚瑟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当然,那么平克顿呢?”兰戈笑了笑,语气轻松:“放心,平克顿追不上我们了。他们陷入了更大的麻烦。他们迟迟没抓到科尔姆,康沃尔对他们很不满意,开始减少了对他们的资助。他们现在必须全力抓捕科尔姆,而且听说北方康沃尔的工人在搞工人运动,平克顿也在抽人镇压。我们可以逍遥好一阵子了。”
达奇听了这话,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看,亚瑟,这就是甘当走狗的下场。如果违背主人的命令,就会受到惩罚。这就是我为什么痛恨这帮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原因。这群自诩正义的家伙,其实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兰戈听了,心里有些复杂。他并没有告诉达奇,除了这些原因,他还要求平克顿暂时放弃追捕范德林德帮。因为很多事情发展得太快,兰戈需要时间处理自己的生意和政治投资。他害怕达奇因为没有平克顿的追捕而肆无忌惮,于是又补充道:“但是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谁知道这是不是平克顿放出的烟雾弹?我觉得我们还是要低调一些。”
达奇满口答应,但兰戈看着他那爽快的样子,心里反而有些不踏实。他总觉得达奇的态度有些不对劲,但又不能明说,只好作罢。达奇继续说道:“亚瑟、兰戈,其实我早就计划好了。我们在这待几天,救出杰克,再看看有什么赚钱的机会,最后我们离开这里,飘洋过海,把一切抛在大洋的另一边。通过这一路的事,科尔姆、黑水镇、两大家族的麻烦事,我看事的角度不一样了。很久以来,我真的相信,西部某个地方有一处天堂在等着我们。但我己经不再确信了。”
听着达奇的新计划,亚瑟感到一阵无语,忍不住问道:“所以,我们现在要离开这个国家?”达奇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可能吧,我还在考虑这事。不过不论我们做什么,我们都会需要更多的钱。”兰戈心里暗暗吐槽:每次听到达奇说这话,就意味着帮派要有大麻烦。看来搞定圣丹尼斯的生意后,就要开始搞定帮派的特赦令了。不能再任由达奇发展下去,他己经在发疯的边缘了。
达奇见亚瑟和兰戈都有些心不在焉,便说道:“无论如何,我们眼下有更紧要的事情先要考虑。”三人说着,通过了一座钢架结构的桥梁,到达了圣丹尼斯的外围。达奇望着这座城市,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好了,就是这里了,一个真正的城市,人们口中的未来之城。”
晨雾中的圣丹尼斯显得格外神秘。哥特式尖顶刺破铅灰色的云层,维多利亚式宅邸的铁艺围栏在雾霭中若隐若现。商业区的街道上,西轮马车碾过碎石路,车夫扬起的马鞭梢系着褪色的红穗子。煤气灯的光晕里,贵妇的裙摆扫过铺着波斯地毯的商铺入口,绅士们的高顶礼帽在雪茄烟雾中浮动。钢铁厂的汽笛声与教堂钟声在远处交织,运煤列车的黑影掠过贫民区的铁皮屋顶。码头区的蒸汽轮船吞吐着黑烟,黑人搬运工们赤裸的脊背在跳板上泛着油光,鳕鱼与朗姆酒的腥气混着腐烂木栈道的霉味,在晨雾中发酵。
兰戈望着这幅景象,心里忍不住吐槽:这地方PM2.5绝对超标啊,进去还是要戴口罩。于是等达奇走远后,兰戈从包里拿出两个口罩,一个递给亚瑟,一个自己戴上。兰戈对亚瑟说道:“这里环境太差,为了我们的肺,得把这玩意戴好。”亚瑟虽然觉得戴着难受,但还是相信兰戈,乖乖戴上了口罩。
兰戈一路上都在思考,决定不能让亚瑟贸然去打听勃朗特的消息。这里不比罗兹,关系错综复杂。在原游戏中,亚瑟就曾被街头的小混混耍得团团转,最后还被勃朗特摆了一道。兰戈决定以巨神公司的名义与勃朗特谈判,毕竟还要合作,自己去总比达奇去强。考虑清楚后,兰戈对亚瑟说道:“亚瑟,你不能自己去打听勃朗特。”
亚瑟皱了皱眉,问道:“为什么?难道我们不救杰克了?”兰戈解释道:“不是的,亚瑟,你不了解。这个勃朗特除了是黑手党的领头人,他还有政府背景。这个人十分凶残狡诈,圣丹尼斯的大街小巷布满他的眼线。你贸然去打听,只会适得其反。”
经历过罗兹镇的事情后,亚瑟知道这些大家族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点了点头,问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兰戈笑了笑,说道:“我己经联系了克里普斯先生,他们要来这边跟勃朗特谈生意。我们可以借此机会谈这件事。克里普斯先生己经打听到,小杰克在勃朗特那里过得不错,安全绝对没问题。所以我们不能冲动。我们先去找克里普斯,然后让他带我们去见勃朗特。”
听到小杰克安然无恙,亚瑟心中不由地放松下来。果然,兰戈一如既往地办事让人放心。亚瑟点了点头,同意了兰戈的方案。两人来到圣丹尼斯的公园,见到了克里普斯。克里普斯见有陌生人跟着,便没有暴露兰戈的身份,微笑着说道:“噢,兰戈先生,好久不见。”兰戈也配合道:“是啊!克里普斯先生,真是非常感谢你一首以来的帮助。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亚瑟,亚瑟·卡拉汉。”
克里普斯微笑着与亚瑟握了握手。亚瑟知道这个克里普斯,之前在瓦伦丁的时候,帮派成员运货的工作就是他提供的,所以对克里普斯的印象不错。几人客套一番后,在公园的长椅上开始商量起小杰克的事。克里普斯说道:“那孩子本来是凯瑟琳·布雷斯韦特想要要挟你们的筹码。因为你们的行动,他们的私酒生意越来越艰难,想要借你们的手反过来对付格雷家族。只是你们闹得太大了,他们还没来得及实施这个计划。不过现在这个私酒网络在玛姬手里,她前天己经跟勃朗特通过信,用1000瓶私酒把孩子换出来了。所以你们来得正好,今天我就是去接孩子的。”
亚瑟听到这话,心里十分感动。没想到自己等人还没想到办法的时候,孩子就己经被救出来了。当然,这都要归功于兰戈。如果没有他,事情不会这么快解决。不过,1000瓶私酒,记得上次在草莓镇跟兰戈参与私酒交易时,说的是7美元一瓶,那就是7000美元。天哪,这是多大的一笔利润!亚瑟激动地说道:“噢,克里普斯先生,虽然我没有见过您说的玛姬,但还是非常感谢你们。你们花费的钱,无论如何我们会凑齐,还给你们。再次感谢你们的慷慨帮助。”
听到1000瓶私酒的时候,兰戈也有些吃惊,心里暗暗吐槽:该死的勃朗特,狮子大开口,老子一定让你连本带利都吐出来。随后,兰戈笑着说道:“没事,亚瑟,大家有空了多去克里普斯和玛姬那里打工还债就好,哈哈哈哈哈。”
就在亚瑟还沉浸在喜悦中的时候,克里普斯小声地对兰戈说:“玛姬说了,这笔钱从你的那份里扣。”听到这里,兰戈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克里普斯。然而,这回轮到克里普斯满脸笑容地看着兰戈了。兰戈内心现在万马奔腾,他在心里发誓:约翰这个家伙必须要给我好好地打工还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