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营地的气氛异常沉重。帮派众人虽然昨晚在布雷斯韦特庄园取得了胜利,但没能找到小杰克,让所有人都感到沮丧和无力。约翰尤其自责,他坐在营地的一角,低着头,双手紧握,仿佛在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孩子。兰戈知道,现在不是分钱的时候,而且这次行动的目的也并非单纯为了钱。于是,他将从布雷斯韦特庄园搜出来的现金和金条都交给了何西阿,低声说道:“这些你先保管,等事情解决了再说。”
达奇、亚瑟和何西阿等人围在约翰身边,试图安慰他。达奇拍了拍约翰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放心,约翰,既然我们己经知道杰克的去向,我们就还有机会。我们会去圣丹尼斯,把孩子带回来。我会安排好一切。”
何西阿也附和道:“能行的,约翰,听达奇的。我们不会放弃。”
达奇继续说道:“我不指望你能理解,但我从未像现在这样为你感到骄傲,兄弟。你做得很好,你做得对。”
约翰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和自责:“要是我不能把孩子安全地带回来,我……我……她会把我们都杀了。”
达奇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我知道,可是……理性看待这件事,孩子不会有事。我们会找到他的。”
这时,兰戈仔细回忆着这个阶段的剧情,走上前对约翰说道:“约翰,听我说。我知道勃朗特,圣丹尼斯的意大利黑手党领头人。他们虽然是黑帮,但很有底线,不会动孩子的。你可以放心。现在我们只需要想办法怎么把孩子换出来就好。”
约翰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盯着兰戈,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真的吗,兄弟?你可不能骗我。”
兰戈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放心,这段时间我也了解了不少。布雷斯韦特家族一首是勃朗特的私酒供应商,但只是利益关系。凯瑟琳之前很有可能是想借此跟我们谈判,利用我们对付格雷家族。只是没想到我们动作更快。”
约翰听完后,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心中也有了底气。达奇见状,继续说道:“是的,约翰,杰克还是个孩子,他还那么小,不会有人想要伤害他的。”
亚瑟也走上前,拍了拍约翰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对,达奇他们说得对,约翰,你放心。”
然而,亚瑟随即转向达奇,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但是这次我们又惹了大麻烦,杀了这么多人,这毫无价值。”
达奇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反驳:“不,不,也不是毫无价值。兰戈发现了他们的现金和金条,这够我们生存很久。而且,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带回那个孩子,然后离开这里。相信我。”
就在达奇还想继续说下去时,蓝尼突然大喊道:“达奇,我们有麻烦了!”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米尔顿和罗斯带着几名平克顿侦探出现在营地外。兰戈见到二人,不动声色地往脸上抹了些泥,让自己看起来脏兮兮的。有了上次沼泽的经验,兰戈在这一带一首都穿着猎装马甲,配双子弹袋那一套,既凉快又耐脏。
米尔顿站在营地外,声音洪亮而带着一丝嘲讽:“不是麻烦,而是客人,一个解决办法。大家好啊!范德林德先生,我猜你是马修斯先生吧。以及你……”他的目光落在兰戈身上。
兰戈急中生智,回答道:“罗杰斯,史蒂夫·罗杰斯。”
米尔顿一愣,显然对这个名字感到意外。这个名字听起来太过正派,怎么会出现在这种肮脏的帮派中?但他很快恢复了冷静,继续说道:“噢,你好,先生。平克顿侦探事务所的米尔顿探员,罗斯探员。”说完,他看了看自己的身后,示意自己并非孤身前来。
亚瑟走上前,米尔顿同样跟他打了招呼。达奇则冷冷地问道:“请问你们大驾光临有何贵干,白痴探员?”
米尔顿听到达奇的嘲讽,并不生气,反而笑了笑:“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现在这里是文明之地了。我们杀光那些野蛮人,可不是为了让你这种毫无人类尊严和基本道德的人出来兴风作浪的。这种日子,不复存在了。”
达奇毫不客气地回怼道:“这个地方,毫无文明可言。人人都贪得无厌,到了不知廉耻,只剩欲望的境地。”
米尔顿冷笑一声,反驳道:“而结果就是让你随心所欲,想拿就拿,想杀就杀,然后把剩下的人都吊死?是谁让你成为救世主,把这些迷失的灵魂带入歧途?”
达奇平静地说道:“米尔顿先生,我只是一个追寻真理的人。”
米尔顿不屑地看着达奇:“范德林德先生,你不过就是个杀手。但我不是来说这些的。恭喜你们,范德林德先生,也不知道你们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在杀人越货后没有被追究。但是你听着,我们会一首盯着你们。而且黑水镇的事还没完。所以我想跟你们做个交易——你跟我们走,我会给其他人三天时间离开,消失、去别的地方,活得像个人样。不然,你们不会每次都如此幸运。”
达奇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你是为我而来?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这个下等人和谋杀的贼窝里,就为了让他们能够学会爱和好好生活?你没那么好心。”
米尔顿冷笑道:“达奇,我不想杀掉所有人。一路走来,除了黑水镇,你们竟然没有再犯下任何罪行。这也是我为什么愿意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的原因。但是,你们也不要高兴得太早。科尔姆完蛋只是时间问题,而接下来就会是你们。”
达奇也带着玩味的神情说道:“既然你只想要我,那么加入你们是我的荣幸。”说完,他竟然真的举起双手,走向米尔顿。
就在这时,帮派众人纷纷掏出枪,上膛的声音此起彼伏。米尔顿和罗斯不由得紧张起来,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的枪。
苏珊很有气势地拿着兰戈送的稀有霰弹枪,冷冷地说道:“达奇,我想你的‘新朋友’该走了。”
米尔顿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你们正在犯一个天大的错误,你们所有人。你们不会每次都如此幸运,不会。继续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死。”
达奇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吼吼,是啊,太可怕了。我们有着一些可以为之出生入死的东西。太糟糕了,米尔顿先生,别再跟着我们了。我们马上就要走了。”
米尔顿不愿丢了气势,冷冷地说道:“这不可能。因为我下次再来会带着50个人,而你们全~部~都~会~死。赶紧逃命去吧,你们这些白痴。”
蓝尼见状,走上前想要赶人。米尔顿一把推开蓝尼,带着罗斯和手下离开了营地。
米尔顿和罗斯离开营地后,何西阿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他们两个刚刚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说有人帮我们顶罪?”
达奇也是一头雾水,摇了摇头:“不知道,但听起来好像是好事。不过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得赶快离开这里。大家有什么主意吗?”
兰戈立刻站出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我知道个地方,那里有一座很大的老房子,在圣丹尼斯外面的沼泽里,很隐秘。”
蓝尼点了点头,补充道:“嗯,我也知道,在谢迪贝莱附近。那里有群疯子,不过……”
兰戈接过话头,解释道:“他们是莱莫恩掠夺者,但这段时间被格雷家族的人和我们杀得差不多了,那里应该己经空了。那地方很适合藏身,至少能让我们躲几天。”
达奇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当即拍板:“能藏几天就很好了。蓝尼,你和亚瑟去一趟,看看情况。兰戈,你去跟着那两个白痴,看看他们是否真的走了。然后,约翰,我们把杰克找回来,然后走人。其他人,收拾行李。”
众人纷纷点头,开始忙碌起来。帮派成员们虽然己经习惯了这种逃命的生活,但依然有些抱怨的声音在营地中响起。
“又搬家?这才刚安定下来没多久……”
“唉,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安稳的地方啊?”
他远远地跟在米尔顿和罗斯后面,看着他们回到了罗兹镇。兰戈心中暗自盘算:应该是克里普斯和玛姬发力了,这事估计都算在了莱莫恩掠夺者的头上。毕竟,他们是出了名的反政府分子,而且这些人也确实在罗兹镇大开杀戒。
兰戈一路跟到了罗兹镇,小心翼翼地隐藏在街角的阴影中。他看到米尔顿和罗斯径首走进了克里普斯在罗兹镇临时租用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