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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九霄之巅

九霄之巅的罡风裹挟星砂,将凤栖的白发撕扯成燃烧的银焰。她足踏混沌青莲最后的残瓣,血色琥珀在掌心熔成弑神刃,刃尖所指之处,天穹裂隙中浮现初代魔尊的真容——那张脸竟与三百年前的自己一模一样!

"栖儿,这九重业火..."北海龙王龙尾扫开坠落的星骸,龙角迸发的照魂光却照不亮魔尊身后的真相:十万往生碑悬浮成环,每块碑底都拴着条浸透龙血的因果链,链条尽头没入凤栖心口的涅槃骨!

血色琥珀突然炸裂,前世记忆裹挟焚天业火灌入灵台。凤栖看见混沌初开时,初代凰夜手持弑神刃刺穿的不是魔尊,而是堕入永夜的心魔凤栖!刃尖挑出的混沌星核坠入轮回井,化作此刻魔尊额间的净世金芒。

"这才是真正的弑神劫..."魔尊的声音震碎三千星砂,"你我本是一体双生!"

弑神刃突然调转方向,九百道因果链缠住凤栖西肢。她看见链条另一端拴着历代凰夜转世——青丘桃林间浅笑的少年、归墟冰棺中剜心的将军、此刻正在血海中沉浮的顾清远残魂!

"阿姐,斩链!"北海龙王化龙撞向因果链,龙鳞却被链条上的往生咒腐蚀。凤栖引动焚天业火,却发现火焰源头竟是自己的涅槃骨。魔尊的笑声撕裂时空:"这焚天之火,烧的从来都是你自己!"

往生碑群突然聚成星斗大阵,阵眼处浮出时墟之茧。茧壳裂开的刹那,初代圣女的虚影自业火中走出,指尖点在凤栖眉心血痣:"痴儿,你还不明白?这涅槃骨..."

凤栖突然呕出淡金血液,血珠凝成冰镜映出骇世真相:三百年前封印魔尊的,正是她亲手将顾清远炼成弑神刃器灵!那些剜心的轮回、遗忘的情劫,不过是为淬炼这灭世凶器的劫火!

星砂罗盘在凤栖掌心疯狂旋转,指针首指心口的涅槃骨。她突然握住弑神刃刺向自己灵台,刃尖触及骨链的刹那,十万往生碑同时迸发血光!

"栖儿!"顾清远的残魂突然挣脱因果链,化龙盘踞九霄之巅。他逆鳞处的饕餮纹寸寸崩裂,露出底下刻满往生咒的龙骨:"当年我自愿入刃,等的就是此刻..."

焚天业火突然逆流,将凤栖裹成茧状。她看见三百年前的真相:顾清远跪在往生殿,用逆鳞刀将情丝刻入龙骨,每一刀都是句未出口的"栖儿"!那些所谓的魔尊低语,竟是他被封印在弑神刃中的泣血思念!

魔尊的虚影突然扭曲,净世金芒褪去后露出顾清远的面容。他指尖抚过弑神刃的纹路,将星砂罗盘按入凤栖掌心:"该醒了...我的...劫..."

九霄之巅突然陷入绝对寂静。凤栖的白发在业火中燃尽,露出底下新生的墨色。她手中的弑神刃寸寸碎裂,露出核心处的时墟之茧——茧壳映出混沌初开时的画面:初代凤栖与凰夜相拥坠入永夜,双生魂魄凝成最初的星砂。

"原来我们...从未分离..."凤栖的泪坠入茧中,十万往生碑突然重组,拼成通往新世的星阶。北海龙王以龙血为墨,在虚空绘出逆转阵纹:"阿姐,该重写轮回了!"

魔尊的身躯突然消散,露出核心处的混沌青莲。莲心处浮出婴孩虚影,那孩子左手缠凤翎,右臂覆龙鳞,瞳孔深处跃动着焚天业火与净世金芒交织的光。

九霄赤星突然炸成光雨,初代圣女的叹息化作清风。凤栖抱着新生的时墟之茧踏过星阶,足下每步都绽开混沌青莲。怀中的婴孩突然睁眼,指尖点在虚空——

往生碑群轰然坍塌,凝成块纯净的星髓。碑文不再是血色咒语,而是凤栖用业火烙刻的新谒:

"以情为墨,以劫作砚,书尽九霄,方得长明。"

北海的浪涛突然倒卷上天,在云端凝成初代凰夜的模样。他指尖拂过凤栖新生的黑发,将半块逆鳞放入婴孩掌心:"这次,换我候你...万世春秋。"

星砂罗盘最后一次闪烁,指针没入归墟海眼。凤栖的白发在晚风中轻扬,望着海天交界处新生的赤色星辰。初代魔尊的残魂自深空传来最后的叹息,裹挟着穿越时空的凤鸣:

"九霄烬,万骨枯,终得相思...烬火续。"

怀中的婴孩突然啼哭,声波震碎十万因果链。幽冥血海升起九重星阶,尽头处浮着块无字碑。凤栖以弑神刃残片为笔,涅槃火为墨,刻下终章谒语:

"天地为鉴,劫火作盟,此情...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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