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看过天上绚烂的烟火,他们伸出拳头,轻轻碰触。然后两人张开双臂,抱在一起,于深情之吻中支撑不住倒下。
92.在满足之前都不能停
天色阴沉,明明是正午,却见不到外面的太阳。
宋西山将抽完的烟头丢到垃圾桶中,发现自己最近对这种东西的需求越来越离谱了。
大概是因为教堂的氛围过于沉重了吧,虽说平时就是一个严肃的场所,但是这段时间大家的表情都明显不怎么好。
平时还能见到人在走廊上说笑,现在无论跟谁擦肩而过,都能看到他脸上阴沉的表情。
走出教堂,众人等待已久。
“好慢啊你,上个厕所现在才回来?”莉莎忍不住开口。
“我已经很努力了。”宋西山没有将抽烟的事情告诉他,但是自己一身烟味没法掩盖。
莉莎抽了抽鼻子,只是瞪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队长和其他人还在等待,人到齐后就上车,前往那个目的地。
东州市的墓园。
守门大爷听见动静,放下报纸,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
自从扩建之后,就不用担心面积的问题了。但是守门大爷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前来追悼,心想可能跟新添的那几个墓碑有关。
发生了什么事,在墓园买地都要组团。
天使们都穿着黑色,以肯纳德为首的几人,开始举行葬礼。
肯纳德站在众人面前,扫过他们布满阴霾的脸,开始讲话:
“今天,我们怀着万分悲痛的心情,在这里深切悼念尊敬的同胞。”
他将牺牲的同伴的名字一一念出,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发生意外,没能回到圣地的检察官诺莱泽。
而最后一个名字,就是李九宁。
宋西山听到这,身体出现微微摇晃,肩膀顶到了旁边的莉莎。
“怎么了,你不太对劲。”莉莎歪头。
“没事。”
原本在圣地召开的审判没能开始,李九宁的罪名也就无法坐实。无论是他还是诺莱泽,明明都派出了足够多的人手,都快把列车的失事点给掀翻了,还是不能找到他们的尸体。
发生这种事,肯纳德为他们举办了一场葬礼,用以告别逝世的同伴。
葬礼结束后,大家还得坐车回教堂,今天的工作尚未结束。
除了宋西山,今天他休假,独自搭了一辆车离开。
出租车没有前往他家,而是来到了距离教堂较远的一处公寓。
站在门口,宋西山敲了敲门。
“谁?”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是我,宋西山。我来看望李奶奶了。”
“好的,我这就来开门。”
公寓的门被打开,苍老的声音变得清脆动听。
“进来吧,李九宁也在。”
被阎木白带进来,宋西山一眼就看到趴在床上的李九宁,他还在向自己打招呼。
“你怎么还趴着?”
“伤还没好,下床都困难。”李九宁背上缠着新换的绷带,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鲜血浸染。
床的旁边还放着一个垃圾桶,里面堆满了变得猩红的绷带。
“都过去半个月了,你们当时打得很激烈吗?”
“嗯,相当激烈,我和阎木白差点就没命了。”
看得出来。
宋西山瞟了眼烧水的阎木白,她戴着眼罩遮住自己的左眼。诺莱泽造成的伤口痊愈速度很慢,她的眼睛想要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
李九宁也是一样,翅膀是天使重要的部位。没有天国教会的医疗技术进行治疗,他只能在这趴着。
“李九宁。”
“怎么了?”
面对李九宁投来的疑惑视线,宋西山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时不时偷看阎木白。
她以人类姿态穿着常服,浓密乌发扎成高马尾,精致的小脸泛着蜜色。浅浅的笑容犹如春季盛开的花朵,虽不灿烂,却很柔美。
“我说你福气还真不错,看起来是很会照顾家庭的类型。”
李九宁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就是这个。
“那当然,也不想想我是谁,眼光从来不差。”他露出骄傲的笑容。
在外阎木白是古灵精怪的恶魔小姐,在内她可以是贤惠的老婆。
“你们在说什么?”
阎木白端着泡好的茶走过来。
“没什么,在聊开心的事。”李九宁脸上痴痴的笑容还未褪去。
被他用这种眼神盯着,少女娇嗔,瞪了他一眼。
宋西山从口袋里掏出还剩一半的烟,“来一根?”
还没等来李九宁的回答,整包烟就被阎木白夺走。
“不行,李九宁不能碰这个。”
“……我还没答应呢。”
“你现在这个样子,必须严格按照我的要求来做,不然伤怎么好得起来。”
她明显生气了,将烟丢回宋西山手中。
等阎木白走远,宋西山才轻声开口:“看样子还有强势的一面,以后你的日子恐怕不会过得很自由。”
“这点我也明白。”
趴在床上这段时间,李九宁哪都去不了,只能任由她摆布。
尚且处于交往阶段都这样了,以后结婚会怎么样他都不敢想。想必是个连自己的醋都会吃的严厉妻子。
“这就是传说中妻管严吗?”宋西山打趣道。
“什么妻管严,只会有夫管严。”李九宁忍不住叫出声。
从厨房飞出来的勺子精准砸中他的脑袋,还传来阎木白不满的声音:
“男人间的悄悄话就不能小声点吗?”
李九宁和宋西山对视一眼,讪讪地笑出声。
“今后打算怎么办。”
“伤好后,离开这里。”
“去哪?”
“为什么告诉你?”
“兄弟一场,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宋西山瞪大眼睛。
“放心,忘不了你。”李九宁摆手,“有喜事我会主动联系你的。”
“这还差不多。”
宋西山也没待太久,拒绝阎木白挽留吃午餐的邀请。走出了这扇门,以后他们的路就会在此分叉,互相平行。
公寓很小,两个人住都很勉强,但是李九宁从头到尾却没有一点抱怨。
面积虽小,却有着家一般的温暖。
时间很快就来到晚上,阎木白做好了晚餐,端到客厅。
“又要我喂你吗?”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吃。”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已经可以下床了?”
李九宁吃饭的动作停下,干脆坐起身,“让他少挂念一点。”
“说反了吧,我觉得你就是懒。”
阎木白一眼看穿他的心思,这段时间都是自己在照顾他,都快从女友变成妈妈了。
“有吗,怎么会呢。”李九宁用笑容掩饰自己的尴尬。
“没事,我不会怪你的。”
阎木白端着碗,保持人畜无害的笑容。
不知为何,李九宁看到这副表情却咽了口唾沫,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发浓烈。
“想、想怎么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