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的希望。
如今阎木白是她的人质，只要李九宁不背叛这份感情，诺莱泽就能随意命令他。
他完全不担心，以李九宁的性格，估计是做不出背叛行为的。
“诺莱泽，把你的脏脚挪开，不然你会后悔的。”李九宁压抑着怒火。
“那就让我看看，你会怎么让我后悔。”诺莱泽不仅没拿开脚，反而还加大了力道。
阎木白抓着地面的手微微松开，剩下一只完好的眼睛逐渐睁开。
李九宁胸膛起伏明显，既没有回应他，也没有行动。
诺莱泽见状，忍不住笑出声：“你们策划这么久，最后赢的不还是我？！”
“……”李九宁紧握着剑，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我是不会死在这的，我还会不停攀升，坐上更高的位置。我会前往天国，成为造物主身边的天使！”
“就你这个样子……我要是你们的主，看你一眼都嫌弃。”
诺莱泽癫狂的表情凝固，猛地低头。
原本还乖乖躺着的阎木白抓住了他的脚，从衣袖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注射器，将其扎入诺莱泽的小腿。
黑色的液体全部注入他的体内，反应过来的诺莱泽才用力将她踢飞。等待已久的李九宁拔腿飞扑，用自己的身体将她接住。
“这是什么？！”
诺莱泽将空的注射器踩碎，面容狰狞。
“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我为你准备的，超级豪华版浓缩毒液。”
仰躺着的阎木白抬头，嘴角勾起。
“好好享受吧你。”
“你……故意……”
诺莱泽刚举起剑，脸色就发黑，全身的血管都凸起，眼珠子都要蹦出眼眶。
哐镗。他手里的剑掉落，双手不停抓挠脖子，留下一道又一道血痕。
变得漆黑的血液从他的七窍中渗出，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变成了地狱饿鬼般的样貌。
诺莱泽朝天空发出最为凄惨最为痛苦的哀嚎，倒地不起。
见状，李九宁也放下手里的剑，看向怀中的少女。
“早跟你说过了，别这么冒险。正面作战又不是没有赢的希望。”
他怀里的阎木白只睁着一只眼，受伤的左眼还渗着猩红的液体。白净的脸蛋被染红，李九宁一脸心疼地擦掉。
“还痛吗？”
“有一点。”
“每次都是你为了我受伤，这种事情应该我来做的。”
“怕什么，又不是不能恢复了。”
反正不是第一次损失眼睛，阎木白都习惯了。比起无法恢复的伤口，这种小伤她在家躺两天就能好。
“你早就猜到他会对你的眼睛下手？”
“没有。”
虽然早就做好了被抓之后受伤的准备，阎木白还是想不到自己会损失一只眼睛。
不过用这点东西交换诺莱泽的性命，在她看来是一次稳赚不赔的买卖。
从李九宁怀里挣脱，少女伸了个懒腰，“这就算结束了吧。趁着车上的天使还没有搜查到这，我们……”
从背后照过来的光芒，仿佛将黑夜变成了白天，阎木白整个人定在原地。光芒将她包围，恐惧攀上心头，连躲避的念头也不敢产生。
李九宁抓住她的手腕，将其拽到身后。
光芒犹如风暴般席卷而过，途径所有树木都在光中化为焦炭。
屁股着地的阎木白逃过一劫，不然今晚她还得死第四次。
“李九宁！”
帮了她一把的李九宁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白色的羽毛在空中飘落，仅仅擦到刚才的攻击，就让他失去了一只翅膀，剩下那只翅膀也萎靡不振。
李九宁倒下时阎木白及时扶住他，不停拍打他苍白的脸颊。
紫色的眼眸中瞳孔正在剧烈颤抖，她的声音都染上了哭腔。
“喂，你别死啊，我可是来救你的，不是给你送葬的。”
阎木白能够死而复生，李九宁可不能啊。要是在这牺牲，下半辈子不就只剩她一个了吗？
“别拍了，死不了。”
李九宁推开她的手。
“还有，你的膝盖顶到我的后背了。”
阎木白赶紧放开他，让李九宁自己站起来。变成这副惨样，他还能笑得出来。
“能够保护你，真是太好了。这下我们扯平了。”
阎木白呼吸凝滞一瞬，差点就踹了他一脚，“你还笑，很好玩是吧？”
李九宁任由她轻轻捶打自己的胸口，倒吸一口气，“抱怨留着以后吧，现在还有急事要办呢。”
阎木白僵硬地回头，不知何时诺莱泽再度站了起来。
就像与莫瑞克对战那时一样，他浑身散发灿烂的金光，魔力气息急剧攀升。
这都不死？！
阎木白很快就否定这个想法。
诺莱泽确实快死了，但是靠着自己的某种特殊手段，还能站起来再战一段时间。
就算要死，他也要拉着阎木白和李九宁垫背。
“你们……该死……”
诺莱泽每说一句话，就呕出一大口血。
血液落在脚边，不再鲜红而是漆黑，甚至冒出难闻的腐臭味和白烟。
毒素已经完全侵蚀他的身体，诺莱泽必死无疑。
剩余的魔力正在聚集，如今的他就是一个积攒热量的熔炉，随时都会爆炸，将周围的事物摧毁。
“要跑吗？”阎木白出声。
“为什么要跑？”李九宁抹掉嘴角的血迹，“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除了拼死一战，别无他法。
“而且，靠下毒解决他，不觉得太不过瘾了吗？”
“……说得也是呢。”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产生了同样的想法。
“笑……你们就……笑着去死！”
诺莱泽朝他们挥出一剑，风暴般的光芒再次席卷。
树木、石头、生物……明明是漂亮的光，却摧毁了与其接触的所有东西。留下的只有焦黑的地面，和飘散的白烟。
等光消散后，却没有看到他们两个的身影。
诺莱泽腐烂的大脑来不及运转，四肢就被触手锁住。
阎木白来到了他的背后，没了眼睛，她还有头发能用！
“离我……这么近……找死。”
诺莱泽不再压抑，欲将积聚的魔力一次性全部放出，夷平树林。
噗呲！
光顾着背后的少女，给了李九宁从正前方发动攻击的机会。
十字剑穿透他的胸膛，从背后伸出，让诺莱泽的动作变得僵硬。
“这是我替阎木白报仇的一击。”
李九宁握紧了剑柄，心中无比畅快。
“木白，准备好了没？”
“废什么话，使劲！”
在两人的同时发力下，诺莱泽的身体被抛到了高空。
诺莱泽神情呆滞，树林在视野中不断缩小，他伸出的手什么也摸不到。
下一秒，他的身体就在天穹之上炸开，化作一阵灿烂的光辉。
冲击波吹散了阴天的云朵，露出无垠的星空。
苍白之月洒下光辉，照在地上的阎木白和李九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