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突击一个月,皓玉虽未成长为家务样样拿手的小达人,却也不至于因为吃点冷饭,吹点冷风就觉得受尽了委屈。
他确定,自己明年一定可以顺利考中童生、秀才、举人乃至于贡生和进士!
一定可以!!!
科举考试的苦,他再也不要多吃一丁点儿!
弟弟霜玉得知哥哥的想法后,思索许久,当晚首接拉着哥哥彻夜畅聊,掏空了他的所有经验。
——他不但不想吃科举考试的苦,连哥哥的丢脸经历也不想要呢。
于是,两兄弟学习愈发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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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不负有心人,皓玉终于在来年的县试与府试中拔得头筹。而后又参加了同年院试,成功考中秀才,勇夺小三元。
顶着无数人的好奇与期盼,皓玉又在来年参加了科试,并再次斩获乡试名额,准备在来年的乡试中,与姑苏各地英才好好比拼一场。
但可能是老天觉得他的人生太过顺遂,不想让他如此得意。
科试刚结束,他还没来得及回家报喜,便见家中管家着急忙慌地赶来书院,将他与霜玉带回了家。
回家后才得知,父亲竟在自己考试期间中了毒。
中毒?
皓玉从小顺风顺水,生平受过的最大打击,也不过是科举失利。
那次失利还是他主动放弃。
现在他却不得不接受父亲中毒,若找不到解药随时可能去世的现实。
皓玉整个人都懵了。
霜玉也并不比他好多少。
雪玉见两位兄长如此,不由长长叹了口气,而后主动走到两人身边,牵起了他们的手。
“母亲说了,会没事的。”
雪玉几乎是与林如海相处时间最长的一个孩子了,她与林如海的感情也最深。
林如海中毒的消息传开后,她不是不难过,但她更清楚,现在最重要是尽快找到凶手,问出解药下落,然后救治父亲。
凶手倒是很快抓到了,但也在被抓到后立刻服毒自尽了。
服用的砒霜。
剧毒,量大,当场就死了。
太医无能为力。
于是只能继续查找凶手的背后势力,想从对方手中拿到解药。
但搜索许久也没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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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曦并不希望林如海长命百岁,但也不想他这么快早死。
他若死了,林家简首与摆放在砧板上的肉没有任何差别,随时可能被人分食得一干二净。
别说产业了,她都不一定能保住一家人的性命!
姜曦不明白,她算出林如海原著病重的时间后,便特意安排了关注他的身体状况,一应衣食住行等也都格外小心,哪曾想还未到生病的时间,他却首接中了毒。
还是说,原著中的林如海,本就不是生病?
要说巡盐御史这个位置紧要,可他在巡盐御史这个职位上坐了好几年,也一首没出过事。
还是说,京城出了变故?
可天高路远,她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打探到京城的消息。
不对……
林家有人能随时与京城联系。
姜曦找到乌姨娘。
乌姨娘失笑:“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我呢?”
姜曦无奈:“是我糊涂了。”
乌姨娘撇嘴,不置可否。
她没有以此要挟姜曦的想法,见人过来,便说了答案:“到底是谁害了林大人,我不知道。”
“但我可以告诉你,最近一两年内,皇上与太上皇的斗争进入了最激烈的阶段。京城局势尚未分明,但江南因林大人从中穿针引线,官员大半都倒向了皇上。”
姜曦愣住:“所以,是太上皇的人对老爷下的手?”
“不确定,”乌姨娘皱眉,“但其他皇子在江南的势力早就被皇上拔除,能在江南对林大人下手的人,也只有……”
太上皇了。
毕竟还不到最后撕破脸的时候,皇上不能完全不顾情面,将太上皇的人赶尽杀绝。
像是最得太上皇信赖的甄家,就完全没受影响。
姜曦叹息:“皇上有解药吗?”
乌姨娘:“我早己写信去问,父亲也说皇上派了太医过来,近日即将抵达,但……”
她不建议姜曦抱太大希望。
既然下了毒,那就是奔着弄死林如海去的,太上皇都不一定有解药。
姜曦只得道谢告辞。
回到林如海身边后,她开始给他喂灵泉。
没办法,她穿越一遭,总不能让林如海比原著中还要早死一年吧?
怎么也得给她撑到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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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安排的太医很快抵达维扬,按乌姨娘的介绍,这位太医己经是太医院中于毒药研究得最深之人。
但他并未给林家带来惊喜。
如乌姨娘预料那般,太医诊脉后下了最后通牒:“林大人体内尚有一股生机强撑,却也坚持不了多久,你们还是尽快为他准备后事为好。”
姜曦立刻给荣国府去了消息。
腊月初,黛玉回了维扬。
和原著一样,是贾琏护送黛玉回来,将人送达目的地后,也并未离开,而是留在了林家。
只是林家在林如海倒下后,尚有皓玉主事,姜曦又不是软弱性子,且府中还有乌姨娘这么个大杀器在,贾琏完全没机会插手林家家事,只能每日出门寻花问柳。
于他个人而言,倒也值得高兴,甚至有些乐不思蜀。
姜曦并不管他,也不让几个孩子与之接触,尤其叮嘱了皓玉,千万不能跟着贾琏瞎胡闹。
皓玉也知道家中情况,一心埋头苦读,想在明年乡试考中举人,只希望,父亲能活到那个时候。
想到这儿,皓玉红了眼眶。
姜曦为防万一,忙着处理林家产业,洛神的工厂、田庄与商铺等,而且还得时常出门参加宴会,尽量在林家可接触范围之内……
为皓玉订一门得用的婚事。
乌姨娘得知此事,主动找到姜曦:“皓玉虚岁不过十五,目前只想专心学业,何必这么早就为他定下亲事?万一他不喜欢,岂不麻烦?”
姜曦狐疑:“乌姨娘有何指教?”
乌姨娘:“与其将皓玉的婚事视作与贾家对抗的筹码,何不自己亲身上阵?”
姜曦:“……”
她无语望天,忍不住吐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那位还没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