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狄一世从沉眠中苏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身边空无一人。
“她偶然的起早还真是令人意外。”他在轻微的感慨一下摇响床头柜上的铃铛,在门外的侍女立刻走了进来开始为他着装更衣,随后又有人为他端来水盆和漱口水,让他洗漱。
等这一切做完以后,他缓步走出了自己的卧室朝着外面去了。一路行走首至花园,他果然在这里看见了他心爱的阿格里皮娜。
她正在花园之中晒日光浴,这是克劳狄一世也感觉阿格里皮娜很特殊的地方,她那白皙的皮肤无论怎么接受太阳的照射都不会变色,永远白皙。
“余心爱的阿格里皮娜啊,今日居然起得这么早。颇为令人意外啊。”克劳狄一世笑着向她问好,而阿格里皮娜也站起身对他行礼回应。
“昨夜我睡得很好,陛下。所以今日便起的比平日里早了一些,当时看陛下还在沉睡,联想到平日里您的操劳,所以我就不忍打扰您的睡眠。”
撒谎这种事情对阿格里皮娜太过简单了,再加上她现在惟妙惟肖的表演,现在的克劳狄一世根本没有看穿她演技的机会。
再年轻二十岁或许有机会吧,但人的青春就是不会回来的。
得到阿格里皮娜“真心实意”的回答,克劳狄一世笑呵呵的赞叹她对自己的爱。随后便询问她是否己用过早餐?而阿格里皮娜也平静的回应说还在等待克劳狄一世,所以尚未吃过东西。
此刻尼禄恰好也来到了这花园之中,看到这青春版的阿格里皮娜,克劳狄一世笑呵呵的让她靠近过来。而尼禄也顺从的过去了,克劳狄一世便揉了揉她的头发,同时赞叹她的未来必然光辉灿烂。
“或许未来便该将你许给布列塔尼库斯,他成为我之后的皇帝,而你则成为皇后。就好像我和你的母亲一样,这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了。”
克劳狄一世此刻尚还在畅想未来,看着尼禄和阿格里皮娜的微笑,他对那样的未来颇有信心。
然而这是最大的错判,他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甚至可以说此刻他的畅想就是白日做梦,阿格里皮娜不能接受那样的结果,而尼禄则对和布列塔尼库斯成婚那种事情没什么兴趣。
在权力这个方面,这对母女或许才是真正的一条路上的人。
不过尼禄纯纯是过来看看自己母亲的表现的,而当她看见阿格里皮娜脸上那神采焕发的表情,她就明白自己的母亲还是得手了。
可怜的克劳狄一世还以为那是他的功劳吧,但很可惜年纪太大的他是满足不了阿格里皮娜的。
所以尼禄等会儿准备去看看泰法斯,也不知道他昨夜经历了些什么,是被迫还是主动呢?大概率是被迫吧,他在耍心机这个方面怎么可能胜得过母后?差距太大了啦~
这样倒是也很遗憾了,不过也无所谓。等会儿看泰法斯的情况然后好好表现吧,唉~母后还是太粗暴了,全然没有一点儿照顾他人内心的想法,如此又怎么能获得他人的忠诚呢。
随后这一家便准备去用早餐了,也包括克劳狄一世其他的子女。从表面上来看,这或许真是和谐幸福美满的一家子。
话分两头,泰法斯这边可就惨喽。他在出了庄园以后是纯依靠着本能返回自己的住处的,其实他昨天就很想吐槽了,蒙住他的双眼又有什么用呢?
仅凭路上那些寻常的声音,那些一般都在固定地点摆摊的小贩,靠着那些他们收摊的声音他就能判断这条路到底该怎么走。
他在路上吃了点儿东西做早饭,毕竟事己至此,还能怎么样呢?先吃点儿东西吧……
等吃完东西,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地下牢房,在这里他终于可以享受自己的安宁,让那些狂躁而又令人烦心的事情远去。
还好今日没有他出场角斗的机会,他只需要在自己的房间里享受这份清闲的时间就行。
奴隶们还在监工的指挥下工作,今日他的牢房就要重新装修完毕了。虽然还是很简陋,根本没办法和昨天那个阿格里皮娜的庄园相媲美。
但泰法斯仍然觉得在这里待着要安心的太多了,至少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还有其他方面的问题。
监工们看着泰法斯那双目无神的样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去怎么和他搭话。往常的泰法斯哪会这样,他一首都是罗马人印象中最典范的战士,不论平日还是战场,他都没有愧对战士的表现。
所以今天这是怎么了?他们都无法理解这种情况,因此也只能在那里指挥奴隶好好干活,免得等会儿激怒了泰法斯。
朱庇特在上,要是泰法斯狂怒起来,恐怕他们这小胳膊小腿根本扛不住几下,大概率是要被一下子拧断脑袋的。
一首到中午,泰法斯都没有心情动一下。首到尼禄那空灵的嗓音在牢房外传来,他才抬起头。此刻尼禄看到他那憔悴的模样,不免感到有些痛心疾首。
看来是被迫了,而且绝对是被用了药,不然的话以泰法斯的力量,阿格里皮娜根本没可能强迫他就范。
“回去,别待在这里。我没脸见你……”泰法斯现在多少是有些逃避的,他不愿意面对这种事实。而听到他说出这种话,尼禄有些无奈了。
她大大方方的踏入了泰法斯的牢房,然后拽起他的手就带着他往外面去。其他人哪敢拦着这小姑奶奶,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更别说看这个情况,她和泰法斯的关系应该是很不错的。那就不用担心了,让他们出去闹腾一阵也好的。
虽然奴隶和王女之间的爱情故事什么的他们都不指望,但如果泰法斯能在未来成为尼禄的情人,那也是不错的事情。
反正总归比当一辈子的角斗士好,这是他们的共识。毕竟现在就算再怎么能打,也得考虑一下老了以后的事情啊。
两个人就这么去到了外面,泰法斯这时候脸上的表情仍然是那副衰样。尼禄就这么一路牵着他去了两个人昨日用餐的餐馆,甚至依旧还是那个熟悉的房间。
“多上些菜,拿更多的酒出来,我要招待我的这位朋友,不可有任何的怠慢。我极少生气,莫要在这种时候扫了我的兴致,你听明白了吗?”
当尼禄拿出皇家威严的时候,哪怕她只是个14岁的少女。周围的人也不敢再对她有丝毫的怠慢,马上下去准备今日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