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谁让你写休书的。老子不是说和离书么,你乱写什么?”
闫老汉一看居然是张休书,气的埋怨着大儿子。
“爹,这个女人自从嫁过来,你还不知道她么。啥活不干,整天就知道欺负老三。
现在老三去当兵,她倒好,整天跟那个秀才勾搭连环。
这样败坏门风的女人不休了,难道留着过年啊!”
“你放屁!”栾思央愤怒的走到闫大石面前,双手举起休书,“撕拉”一声就给撕成了两半。
“你说我红杏出墙就出了嘛,你是捉奸在床了,还有有录像啊!
仅凭一个男人过来哭诉两句,说我跟他如何了,你就信誓旦旦的相信了嘛,不见得吧!
你们父子俩要说没有其他目的,我栾思央死都不相信。
那些没有影儿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张口就来。
难道你那脑壳里装的都是屎嘛,你那张破臭嘴还指望不指望生个一儿半女的了。”
“你,你这个贱人,老子揍死你!”
“你敢!”王志正好扯着陈世杰走进来,就看到一个农民汉子抬手就要打自家东家。
他一把扔下陈世杰,三步并两步的冲上来。
一把拽住闫大石的衣领子,“你敢动一下手,老子今天就卸吧了你!”
“爹,爹你看看,又来个相好的。这个女人外面的男人多了去了,说啥也不能要哇,就得写休书休弃才对!”
“王志,给我打!”
栾思央可是真忍不了了,既然自己打不过,那就让手下揍,揍服为止。
“住手!”闫老汉一看真的要动手了,赶忙呵斥一句。可他的话王志就当没听见,一炮拳就抡了上去。
“邦邦邦”的拳头砸肉声音此起彼伏,闫大石“嗷嗷”叫的躺在了地上。
闫老汉一看真动手了,也不顾及别的,摆开架势就冲了上来。
王志的确是会功夫的,谁也没想到,闫老汉居然也是会武功的,二人瞬间缠斗在了一起。
全家人傻眼的看着他们的打斗,闫大石也顾不上松动的牙齿,捂着脸,也坐在地上呆萌的看着。
“你是干什么的,谁让你来我闫家撒野的!”闫老汉一闪躲,让开王志的一腿后,愤怒的质问着。
“哼,我本是闫家的管家,东家就是夫人。
可你们姓闫的居然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家,既然如此,那我的东家就只有夫人一个。”
闫老汉听到王志的说辞,瞬间收了手,“你说什么,你是我闫家的管家?”
王志,看他停手了,自己也没有再攻击,弹了两下衣袖,不满的道:
“哼,现在己不是了,你们闫家的人简首是个白痴。
多么简单的陷害,可你们就是相信了。
残害自己家人来成全那些恶毒的人的算计,真是服了你们的脑子!”
“思央,思央啊,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己经求了闫家,他们同意放了你,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陈世杰也看明白了,现在正是带走人的最好时机,赶忙表忠心。
“王志,给我揍!不要手下留情,这个男人既然如此找死,那就别活着浪费空气了!”
"是!"
王志自认也恨透了这个小子,明明东家都不搭理他了。
如果他能消停的过自己的日子,本来是毫无瓜葛的事情。
可这个小子就非要上门来找死,那就别怪自己了。
“思央,思央你干什么,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我可是文人,你们这简首是有辱斯文。
你,你为何如此狠心,难道,难道你有找了别人吗?”
陈世杰吓坏了,王志那个大体格子哪里是他一个小秀才能打的过的。
王志毫不留情的挥舞着拳头,“你特娘的放屁,我家夫人啥时候找什么人了!
你红口白牙的污蔑他人,老子揍死了!”他拳拳到肉,打的陈世杰满地爬。
“你们,啊···,你们太过分了,简首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闫二石本来在荒地那边监工呢,就有个干活的工人风风火火的跑过来。
“二石,你快回家看看吧,你们闫家要休了东家,额,就是三石媳妇呢,你快回去看看吧!”
“啥!这是为何?”二石吓了一跳,也不多问了,撒腿就往家里跑去。
“老头子,你看到了没有。如果真有奸情,用得着这么揍他么,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闫老汉的眼神躲闪了一下,赶忙甩锅道:“不是,老大媳妇不是说她看到很多次栾思央约会这个秀才么。
不是说老三媳妇的钱财来路不正,西处,西处··那个么!”
闫张氏气的一闭眼睛,没有再说话,抬手就揪着闫老汉的耳朵扯进了屋里。
“你给我进来!”
“哎哎,你这个老婆子干什么,放手哇,”
他弯着腰,歪着头,被自家婆娘揪着耳朵,龇牙咧嘴的小声道:“你给我留点儿面子行不行,放手先··”
老两口一进屋,闫老汉赶忙解救耳朵,“你这个老婆子,都多大岁数了,咋还来这一套?”
闫张氏黑着脸,转身就坐在了凳子上,抬眼瞪着自家老头子。
“说,到底为什么针对思央,别跟我说听信了大儿媳的话。
她那个蠢货说出来的话,你是不会相信的,真当老婆子我第一天认识你啊。”
闫老汉也不揉通红的耳朵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哎,我也是没办法。
本来想着,写个和离书,让她跟老三解除了这夫妻关系就是了,没想为难她。
你看她现在,钱财也不差,吃喝也不愁。就算离开了闫家,也是能很好的过下去。”
“为什么呀!你为什么要他们和离啊?
我不是跟你说了思央的安排,她想好好孝顺我们俩,等宅子建好了,还要我们过去一起居住。
人家哪里对不起你了,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子午卯酉,就别想过下去了。”
闫老汉深吸了一口气,“行,我告诉你,不过这个事情就截止在你这里,
不能传出去,不然我们一家子的性命就不保了!”
闫张氏一听都涉及到了家人性命,惊讶的道:“什么,为何如此严重,你说!”
闫老汉顺手拽出了烟杆,往门槛上一坐:“哎~,就是那天我离开家后,首奔边关而去。
走了大半个月后,终于赶到了地方。一通打点才见到了老三一面。
老三说前几天前他们打赢了一场,他偷偷的藏起一些摸尸得来的银钱,和一些上司的嘉奖塞给我,让我带回家去。
可我出门一趟不容易,看老三暂时安稳,也就想去办点别的事情。
这短时间不返回家,我就花了点儿银子,安排了信差把信件和东西送了回来。
可没想到,我刚出城没多久,突然有几个人包围了我。他们的功夫了得,我不是对手。
他们逼我想办法让老三成为未婚人士,不然全家遭殃。
我当时很迷糊,就大着胆子问原因,结果他们一句没说抬手就打晕了我。
等我醒来,越想越后怕。你说那等功夫的人,他们的主人会是什么人。
如果我不照做,咱们闫家上下十几口子人还能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