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思央这会是真的恼火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公公居然连自己的解释都不听,问也不问就下了定论。
“和离没问题,不过我必须把话说清楚。你这一句我不检点就给定了罪,请问证据呢?
他陈世杰说什么是什么啊?你作为一家之主连查证都不查就给定罪,我不得不怀疑你有其他心思了!
如果你给你三儿子找了更好的儿媳妇,很好,我给她让位,这闫家三媳妇我还真不在乎!”
“你放肆!”闫老汉听到她居然如此顶撞自己,气的胡子都来了。
“苍蝇不叮无缝蛋,他陈秀才这么不去跪别人家,为什么偏偏是我闫家,为什么偏偏是你!
你自己不老实还埋怨我闫家有其他心思,栾思央,我真想去问问栾夫子,到底是怎么教育女儿的!”
“好好,闫大叔,我谢谢你的武断。不用等到下午,现在就去写和离书吧,我怕你们反悔。”
栾思央也不跟他纠缠了,既然他们闫家如此待自己,
闫老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甚至能不能回来都是未知数了。
本来原主的所作所为就跟不靠谱,自己原本想代替原主好好孝顺人家爹娘,
也算是帮原主逼走闫三石的举动还了罪孽,没想到闫家居然是这样的人家。
什么都不问清楚就开始无条件攻击,自己平白无故收到这种不公,那是说啥也不接的。
还有就是这个陈秀才,既然你如此不要脸,那自己也就不会再给他留什么脸面。
“看看,看看你还说你没有要和离,这不是很上赶着么。
走走,今天就给你写了,省的你到处惹是非丢我们闫家的脸!”
闫老汉也被栾思央的话语气到了,一甩衣袖就往家里走去。
栾思央心里也不忿的跟着,今天必须要有个说法,不然自己无法在这个村子里待下去。
没走几步,王志正好拿着一车木料走过来,远远就看到了栾思央。
“东家,你来啦!额,咋了?”他本来乐呵呵的打着招呼,却看到自家东家的脸都黑成锅底子了。
“王志,你现在就去,把那个陈秀才给我抓过来,带去闫家老宅,今天我要大开杀戒!”
“啊~”
王志被栾思央的话吓了一跳,“那个,东家啊,杀人还是不太好的吧!”
他话刚落,就看到栾思央杀人一般的眼神凝视:“额,我现在就去弄来,我这就去。”
栾思央刚走进闫家老宅的大门,大嫂就撇着嘴,不怀好意的嗤笑一声。
“呦,这不是老板娘回来了么,真是蓬荜生辉啊!”
“滚~”
栾思央毫不留情的骂了一句,现在的状态,这个女人绝对功不可没,此刻没工夫收拾她,一会儿再说。
“你,你放肆,你居然敢骂大嫂!额··”
栾思央顺手弯腰拿起了一旁木墩上的砍柴刀,一下就放在了闫李氏的脖子上,“你在逼叨一句,今天就血溅当场!”
闫李氏被她这一手吓的差点儿尿了裤子,心里不断的念叨,这个老三家的今天疯魔了不成,以前没这样过呀!
闫老汉刚从大房的屋子里出来,就看到栾思央用砍柴的威胁着自己家儿媳妇,当场就愤怒了。
“你干什么!给我放下··”他边喊,边往栾思央这边跑过来,伸手就要抢下砍刀。
可栾思央又不是真的要杀人,她瞥了严老头一眼,随意的就扔掉了砍刀。
“行了,别磨叽,不是要写和离书么,写,现在就赶紧的。”
“好好好,我真是后悔,当初为什么答应了老三,娶了你这么个搅家精入门。
老大,你还在干什么,快点写!”
老头子朝大房的屋里嗷唠一嗓子喊道。
“爹,正写着呢,你别催,这都写错字了!”闫大石心里乐坏了,终于整走了这个女人。
休书写的那叫一个痛快,笔走龙蛇,虽然写的很丑。
就在这时,闫张氏手臂挎着筐,筐里装着鸡蛋,乐呵呵的刚一进院子,就听到了老伴儿的话。
“他爹,你闹啥呢啊,谁要和离啦?呀,思央回来啦,你爹咋了?”
闫张氏不明所以,一看到栾思央,赶忙走过来问着。
“哦,娘啊,没什么,闫大叔让大哥代替我男人写和离书呢,一会儿我就不是闫家的媳妇了。”
“啥!”闫张氏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老头子,你糊涂哇!我跟你说的话当放屁了是不!
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到底在搞什么啊?”
栾思央一听,看来要让自己和离己经不是今天的事情,他们一家子都研究商量过了。
闫老汉看自家老伴儿回来了,赶忙让他闭嘴。
“你还这个老婆子给老子闭嘴, 这个家我做主,你少掺和!”
“不是,哎呀这怎么能行啊,你这个老头子不能这么糟践家里人那··”
“娘,你别说了,爹都发火儿了。休就休了呗,她也不是个好东西!”
闫李氏看婆婆回来了,赶忙接过鸡蛋,又小声的跟闫张氏说着。
闫张氏越听越来气,抬手就是个大嘴巴子,“啪”的一声响,“你给老娘闭嘴,
这个家里就你才是个搅家精,再敢多说一句话,我就让老大休了你!”
闫李氏捂着半边脸,气的肺都快炸了。
可她现在不敢在说话了,婆婆也不是好惹的,栾思央也在疯魔当中,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冲上去,那就是傻子。
她赶忙抱着一筐鸡蛋,走去了厨房,偷偷躲在门后,悄悄往外瞧着。
“你这个老婆子,你骂大媳妇干什么。人家在这个家里干了多少活计,哪里对不起家里了。
你的眼睛是瞎的么,就知道欺负老实的!”
闫张氏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这个老头子,声音瞬间放轻:
“我说老头子啊,那你如此针对思央,是因为陈秀才的事情吗?
如果是因为这件事,我老婆子记得跟你解释的很清楚了。
当时你也是听进去了的,现在是要闹哪样啊?”
“哼,我还是那句话,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她栾思央是个正派的,怎么就招惹了那秀才。
她自己不检点,现在反而怨老夫发火儿了,真是··真是··哼!”
“爹,我写好了,给你!”闫大石正好写完,墨迹都没干透就拿了出来。
栾思央别的不认识,可两个“休书”二字看的真真切切。
她一把扯过休书举过头顶:“好啊,说好的和离,现在给我写了个休书。
你们闫家好样的啊!既然如此,那我只能报官了!
我栾思央可不是你们随便一个理由就能休弃的,想毁了我,那咱们就同归于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