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芭二楼舞者休息室。
这一层楼基本没有什么人在。
所有舞者都被傅芫带着去聚餐,粟软带着沈妄避开偶尔路过的几个人,兜兜转转来到傅芫给她安排的独立休息室。
自从沈妄赞助中芭之后,整个中芭的条件从里到外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光是一个休息室都增加了独立卫浴、化妆、更衣的区域。
沈妄在休息区域等着粟软,视线扫过架子上摆放着的各种奖杯。
粟软国内的奖项一个没拿到过。
反倒是国外各大权威赛事的奖杯这些年拿了一座又一座。
沈妄视线一一移动,这里的每一座奖杯,他都能清晰的说出粟软的参赛地点、获奖时间甚至她跳的舞曲。
用赵轩的话来说,沈妄默默无闻的陪伴了粟软人生的每一个阶段。
除了出生,他没错过粟软的每一步。
更衣室的门打开,粟软快速卸完妆换了身白色长裙走了出来。
优越的肩颈线条将她的身段衬托的高贵优雅,天生的一字肩绝佳的头身比,粟软顶着一张素颜走出来。
白皙娇嫩的肌肤在白炽灯下发着光。
沈妄听到动静,扭头的瞬间时间落在她脸上,眸子深了几分。
连带着嗓音也有些哑:“换好了?”
粟软颔首,把手机递给他:“我想吃西餐,但十点之后我要禁食。”
现在八点西十五分。
沈妄颔首,“我来安排。”
九点整,两人抵达餐厅。
经理亲自下来迎接两人,粟软与沈妄并肩而行,听着经理一路上小心翼翼的介绍着菜品以及厨房那边己经提前准备好的各种食材。
两人来到包间,临窗落座,大半个北城的夜景尽收眼底。
经理将菜单分别给沈妄与粟软。
沈妄没动,深邃的眸看向粟软:“想喝酒吗?”
粟软几乎是下意识就要点头,视线接触到沈妄墨色深瞳的那一刻,心脏没来由颤了一下。
有些忌惮:“你不是不让我喝酒?”
其实,是喝酒容易误事。
那一夜的颠沛流离,粟软心有余悸。
沈妄温和一笑:“庆祝我家小天鹅如愿以偿,成为中芭首席。”
“可以适当喝一些。”
话落,他首接让服务员去取他存在这儿的红酒。
【慕醇】只是听名字就很好喝的酒。
粟软小小的心动了。
因为沈妄叮嘱过,后厨上菜很快。
两份特制牛排被端了上来,餐桌上烛光摇曳。
服务员把醒好的红酒端上来,正要给两人倒酒。
沈妄抬手拦住。
在服务员疑惑的目光中,男人站起身,骨节分明的手捏着酒杯,亲自倒了一杯酒递到粟软面前。
在服务员逐渐震惊的目光中,男人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朝着粟软歪下杯子:“恭喜,粟首席。”
粟软娇俏的抬起下巴,生的清冷的面容,此刻却是矜娇玉贵。
白皙纤细的手端起酒杯,傲娇的碰了碰沈妄压下来的杯口:“低调。”
两人对视,一个心甘情愿放下身段宠着,一个优雅高贵,习以为常的被娇纵着。
酒杯碰撞,粟软端起酒杯递到嘴边。
沈妄握着酒杯仰头吞咽,余光却紧缩粟软面庞。
粟软垂眸,却无法忽略男人灼热的视线。
红酒滑入口腔,浓醇的葡萄酒酿蔓延,在口腔扫荡,然后随着她扬起脖颈吞咽的动作滚落喉咙。
粟软心跳加速,心脏鼓噪着,浑身都热了起来。
沈妄幽长的视线片刻的定格在她红唇,无声收回视线。
在粟软忍不住品酒时,三两下切好牛排推到她面前。
柔声叮嘱:“别喝多了,吃点肉垫垫。”
沈妄的酒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珍藏品,粟软没忍住又喝了一口,才开始动手。
一顿饭吃的安静又舒服。
粟软难得的没有喝大。
只是微醺之下,面色潮红。
向来自带距离感的清冷混血感眸子,此刻多了几分清澈与乖巧。
微醺状态的粟软人如其名,看起来香香软软的。
像是被红酒浸泡入了味,只一个眼神对视就能让人沉醉其中。
司机在楼下候着两人。
粟软上车,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心里防着沈妄:“我要回枫亭国际。”
司机听到这话,犹豫着看向沈妄。
沈妄颔首,示意司机开车。
车子如粟软的愿,停在枫亭国际楼下。
“啊,我到了。”
沈妄低头处理工作的间隙,早有准备的粟软在车停下的第一瞬间,就打开了车门。
一点也不给沈妄机会,迈开腿就下了车,不忘叮嘱司机:“乔叔,麻烦您把妄爷送回去。”
话落,她迈着轻盈的步伐,哼着歌就往电梯而去。
司机回头,看着还在处理工作的沈妄,欲言又止。
眼见粟软去往电梯口,沈妄收了手机。
视线落在身旁的包上。
在司机开口前,抓起包拉开门就走了下去。
“叮”的一声。
电梯抵达负三层。
粟软正欲迈开腿往里走。
腰上一紧,身子腾空被从身后走来的沈妄一只手搂起,首接进入电梯将她抵在电梯厢壁上。
电梯轻微的晃动,沈妄随手按了关门和楼层。
皮鞋抵在粟软的高跟鞋之间。
身高腿长的优势,将粟软压在怀里。
“又在躲我?”
粟软呼吸发烫,扭开脑袋避免与他呼吸交缠,轻咬红唇:“没有。”
她嘴硬道:“分明是你在跟踪我。”
沈妄似乎是笑了一声。
宽大的手掌握着包带。
十指紧扣钻进粟软指间,连带着包带一起夹在两人手掌心之间。
粟软身子轻微颤了一下,连带着觉得被他手掌触碰的地方都火辣辣的不自在。
她垂眸,发现自己的包被沈妄塞到掌心,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一心想着跑路,忘记拿包了。
沈妄气息逼近。
鼻尖有意无意的触碰过她的耳垂,吐出来的呼吸滚烫灼热。
嗓音也压着致命的蛊惑与磁性:“你这样,我有必要怀疑是在欲擒故纵。”
“小粟软,我是你的金主。”
“也是男人。”
“你这么钓我,我承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