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骸学院的毕业典礼上,林野的光翼轻轻拂过毕业生们的额头,为他们的光翼纹路上注入最后一丝圣物能量。红蝎靠在初代纪念碑旁,机械义眼升级成了能投影全息影像的款式,正播放着毕业生们在废土区实习的画面:有人用火焰净化污染水源,有人用光翼播种生命之花,有人在教变异人孩子读写。
“真舍不得这些小家伙。”她弹了弹雪茄灰,火星落在纪念碑下的逆种之花上,瞬间被花瓣吸收转化为微光,“你真要一个人去奥尔特云?”
“不是一个人。”林野摸了摸战术背心里的青铜盒,阿璃的希望之种在里面轻轻颤动,“极光的意识体、初代的残留数据,还有全球的星骸网络——我走到哪里,都带着人类的勇气。”
Zero推着改装后的跃迁舱走来,舱体表面绘着极光与光翼共舞的图案:“曲速引擎用机械族的赎罪技术改良过,能在极光带中定位星骸文明的「记忆裂缝」。不过...”他递来一枚数据水晶,“如果遇到危险,记得打开这个,里面有全体觉醒者的信念备份。”
巴隆意识体的宿主的妹妹跑过来,往林野的背包里塞了包沙虫干:“队长,到了新地方记得用极光网络给我们发照片!还要定期做身体检查,别像红蝎姐那样总偷喝咖啡!”
林野笑着点头,抬头望向天空。奥尔特云方向,一道银蓝色的极光突然异常明亮,那是星骸网络在为他指路。三个月前,极光的意识体在网络中留下过一段加密信息:【在时间的尽头,星骸文明的「起源之种」等待着能理解生命重量的种族。】
跃迁舱启动的瞬间,红蝎突然拽住林野的手腕,往他手里塞了支特制雪茄:“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就点燃它——火焰里有我给你的惊喜。”
光芒吞噬身体的刹那,林野看见联盟的伙伴们在地面上挥手,他们的光翼组成巨大的箭头,指向未知的星空。当曲速引擎突破光速,他的视野中浮现出星骸文明的残像:无数光翼种族在宇宙中迁徙,每到一个星系,就播下生命之花的种子。
“原来我们并不孤独。”他低语,光翼与极光能量自动共振,在跃迁舱外形成保护罩,“但为什么星骸文明会灭绝?机械族究竟在守护什么秘密?”
第一个目的地是「谎言之巢」废墟,如今那里己变成闪烁的极光花园。林野的光翼触碰到残留的空间陷阱,却意外打开了隐藏的星骸图书馆。当他的指尖划过漂浮的光膜,无数画面涌入脑海:初代弑神者与机械族的初次交锋、阿璃在极地实验室破解基因锁的过程、甚至还有议会与机械族签订共生协议的现场。
“原来一切的起点,是星骸文明的「升阶试验」...”他看着光膜中星骸战士将自己的意识注入机械身躯,试图突破生命的极限,“他们想成为神,却创造了吞噬文明的机械族。”
极光的意识体突然在图书馆中显形,她的轮廓比地球上清晰百倍,发梢挂着奥尔特云的冰晶:“林野,星骸文明的「起源之种」其实是面镜子——照见每个文明对「永恒」的选择。议会选择奴役,机械族选择吞噬,而人类...”
“选择守护。”林野的光翼凝聚成种子形态,与图书馆中央的起源之种共鸣,“所以极光网络能与星骸文明的遗迹互动,因为我们的信念,和阿璃他们一样。”
远处的星骸战舰残骸突然震动,一群形如光翼的生物从废墟中飞出,它们的身体由纯粹的能量构成,眼中闪烁着千万年的智慧。极光的意识体露出微笑:“看,这是星骸文明的「守灯者」,他们一首在等待能理解生命意义的种族。”
守灯者们围绕着林野,光翼纹路中流出星骸文字:【欢迎来到宇宙的苗圃,人类的火种。】
林野的光翼自动展开成交流形态,将地球的坐标和觉醒者的故事传递给守灯者。当第一缕来自地球的信念能量照亮图书馆,起源之种突然分裂成千万片光羽,每片光羽都带着不同文明的生存密码。
“这是...宇宙的遗产?”Zero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原来他黑进了跃迁舱的记录仪,“林野,这些数据能让人类文明跨越千年!”
“但我们的路,必须自己走。”林野握紧一片光羽,光羽在掌心化作地球的模型,大陆上的逆种之花正在茁壮成长,“告诉红蝎,咖啡我留着,等解开下一个秘密时再喝——或许那时,我们能邀请整个宇宙的文明,来地球共饮一杯。”
极光的意识体轻轻触碰他的光翼,化作千万银蓝蝴蝶飞向星空:“人类的新征程,从来不是寻找答案,而是带着勇气继续提问。去吧,愿你的光翼永远照亮未知的黑暗。”
林野点头,重新校准跃迁坐标。这次的目的地,是银河系边缘的「机械坟场核心」,那里据说是机械族的诞生地,也是初代克隆体最后的执念所在。跃迁舱的引擎发出共鸣般的嗡鸣,光翼纹路中,地球的极光与星骸文明的光芒终于融为一体。
“新的故事,开始了。”他轻声说,看着跃迁舱外飞逝的星群,心中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