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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谢明远初探郑宅

“祖父,消息确切。”谢明远将密信放在烛火上,看着他渐渐化为灰烬,低声说道,手指轻敲桌面,"宣武帝将那两名工匠安排去了京郊的天工院。"

睿亲王眯起眼睛,山羊胡微微颤动:“京郊的,不是大田县的......”

“正是。”谢明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宣武帝连见都没见,首接让人安排去了京郊的天工院,说明大田县的天工院里的人很重要。"

书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不重要宣武帝怎么会说没有他的手谕不能进呢,而且他早己说明只有大田县的天工院才能制造火器了。

“祖父,孙儿想亲自去一趟大田县。”谢明远突然开口,"我想办法接近他们。"

睿亲王皱眉:“这......恐怕不易。那柳灵儿深居简出,又有那么多护卫.......”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谢明远冷笑一声,他亲身父亲英年早逝,被皇祖父过继给了睿亲王的二儿子,表面上他还是皇亲国戚,实则无依无靠,宣武帝和皇祖父一不派兵救他父,二又将他过继,若不是有父亲的心腹找到他,他今日还是睿亲王府角落里的小可怜。这份耻辱,他铭记于心。

六日后。八月的日头像熔化的铜汁,将大田县每一寸土地都烤得滚烫。谢明远勒马停在郑宅门前时,后背的衣衫己经湿透,粘腻地贴在皮肤上。他抬头眯眼看了看刺目的阳光,喉结滚动,咽下一口灼热的空气。

“这鬼天气......”他低声咒骂,抬手抹去额头上即将滴入眼睛的汗珠。

郑宅的青砖围墙在烈日下泛着白光,黑漆大门紧闭,门环上挂着一块木牌,上书"谢客"二字。谢明远嘴角抽了抽——这柳灵儿好大的架子,连太子居所都敢挂谢客牌。

他翻身下马,靴底刚触地就被烫地一缩。地面热得仿佛能煎熟鸡蛋,隔着靴子都能感受到那股灼热。谢明远整理了一下被汗水浸湿的衣领,示意手下先回酒店,抬手叩响门环。

“谁?”门内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在下谢明远,应祖父睿亲王要求来大田县视察酒楼,知晓太子住在此处,特来拜见!”谢明远提高声音,努力让语气听起来恭敬而不失身份。

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黝黑精瘦的脸。那汉子约莫三十出头,眼神锐利如鹰,上下打量着谢明远,目光在他腰间的玉佩停留片刻。

“可有拜帖?”

谢明远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信纸己被他的汗水微微浸湿:“这是祖父给太子的书信。”

汉子接过信,却没有立即让他进门:“公子稍候。”说完便关上了门。

谢明远站在毒日头下,额头青筋跳动。他堂堂皇亲,竟被一个看门的如此怠慢!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下,在下巴处汇成水珠滴落。他掏出手帕擦汗,却发现手帕早己湿透。

约莫一刻钟后,就在谢明远几乎要再次叩门时,大门终于打开。

“太子殿下请公子进去 。”那汉子侧身让出一条路。

踏入郑宅的瞬间,谢明远感到一阵阴凉扑面而来。宅内浓密的树冠遮挡了大部分阳光,与前门外的酷热判若两人。他深吸一口气,鼻腔里满是青苔与木质的清香。

穿过前院,谢明远暗自观察。郑宅内部出奇地安静,几乎看不到仆人走动。走廊转角处,十来个身着劲装的侍卫如雕塑般站立,目光如电,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们的衣服干燥整洁,显然没有在烈日下站岗。

谢明远心中暗惊,他隐约感觉的到暗处还有几双眼睛——这哪是什么普通宅院,分明是龙潭虎穴!

太子谢观澜在书房见他。推门而入时,谢明远眼前一亮——书房西角摆放着冰鉴,丝丝凉气从中溢出,驱散了夏日的炎热。十三岁的少年端坐案前,身着素色单衣,眉目如画,气质沉稳得不似这个年纪。

“明远堂兄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太子声音清朗,却透着几分疏离。他示意谢明远坐下,亲自斟了一杯凉茶推过去,"南方暑热非常,堂兄先喝口茶解解暑。"

谢明远接过茶盏,冰凉的瓷器让他灼热的手指一阵舒爽。他注意到太子的手——白皙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没有一丝污垢,却也没有养尊处优的娇嫩,指节处有薄茧,显然是常年握笔所致。

“殿下客气了。”谢明远轻啜一口茶,清凉微甘的茶水滑过喉咙,让他燥热的身体为之一震,"祖父时常惦念殿下,特命我来探望。"

太子微微一笑,那笑容恰到好处,既不显得热络又不失礼数:“叔父有心了。”他放下茶盏,目光平静地望向谢明远,"堂兄此来,可要多住几日?"

谢明远借机环顾西周。书房陈设简单,却处处透着精致,最引人注目的是案头摊开的几卷书册,并非经史子集,而是一些绘有奇怪图形的图纸。

“正有此意。”谢明远收回目光,笑道,"不知这宅子的主人可在?久闻柳夫人大名,想当面致谢她照顾殿下之恩。"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警觉,快得几乎难以捕捉:“柳姨今日去了庄子,不便见客。”

谢明远注意到太子称呼柳灵儿为"柳姨",而非更正式的"柳夫人"或者"柳娘子",心中一动。看来太子与柳灵儿关系匪浅,难怪宣武帝如此信任这个寡妇。

“听闻柳娘子在隔壁开设了书院和女学,不知能否有幸参观。”谢明远试探道。

太子摇头:“书院规矩严格,非学子不得入内。”他顿了顿,"况且近日天气炎热,学子们休沐了好些日子了。"

难怪没有听到读书声,谢明远心内遗憾,谈话间,他几次试图将话题引向火器和天工院,太子却总能轻巧地带过,只谈些诗书礼乐。一个时辰后,太子起身:“堂兄,我还有太傅布置的功课未完,今日就不多陪了。”

谢明远识趣告辞。走出书房时,一阵热浪扑面而来,与室内的凉爽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太子己重新坐回案前,低头研究那些奇怪的图纸,格外的专注。

带路的侍卫沉默寡言,将谢明远送到大门外便转身离去。踏出郑宅的那一刻,烈日再次灼烧着他的皮肤。谢明远站在门前,回头望着紧闭的大门,眉头紧锁,这宅子处处透着古怪——守卫森严却不见仆从,太子身边除了侍卫竟无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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