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住楼上的居民下楼,乐建军叫主人家:“这位同志,这是乐强乐主任家吗?”
同志点头:“对啊!”
乐建军有不好的预感,他又问:“你看看家里是不是空的?”
同志好奇的看了眼:“是空的啊,乐主任搬家了吗?没听说啊!”
“你不知道他搬家了?”乐建军确认。
同志点头:“对啊,我就住楼上,不是说乐主任受伤住院了,他女儿和媳妇都去了连市?”
想到了什么,那同志八卦的问:“听说乐主任的女儿被劳改,还开除文工团,他媳妇也被抓坐牢,这是真的吗?”
本想打听消息的乐建军,一听自己就成了那个被打听消息的,立马变了脸:“我不知道,你听谁说的问谁去!”
说完,立马把门一关,回医院找他大伯去。
大伯搬家了竟然不告诉他,害他白跑一趟,这是防着谁呢!
到了医院,恰好乐强还清醒的。
乐建军质问:“大伯,你搬家了怎么不告诉我,我去你家,你家都空了,楼上的邻居也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搬家的。”
乐强傻眼,张嘴就要说话,发现什么都说不了。
只能着急的拿着纸和笔写字:不可能!
我没搬家。
你是不是走错了。
我们家是3栋,一单元,202大户型。
乐建军点头:“就是这儿,我没走错,家里真的空了,座椅板凳,什么都没有。”
乐强摇头表示不可能,他挣扎着就要回去看看。
无奈他受伤严重, 别说是回去,就是动一下,都能要他的命。
急得乐强一脑门汗,着急的写出错别字:报公安,你快报公安!
乐建军翻白眼:“现在报公安也没用啊,楼上都不知道是谁搬空你家,除了你自己,别人也没钥匙啊!”
乐强一想到家里的那些贵重东西,气得要死。
想到了什么,写字:你确定都搬空了,卧室呢,书房呢,还有次卧呢,仓库呢?
乐建军才意识到,他看到客厅被搬空了,以为都搬了,没来得及看卧室那些。
两人对视一眼,乐建军立马骑车回去再看看,这次被说是卧室,书房,次卧,仓库,就连厨房,卫生间,阳台上养的那盆杜鹃花,都不见了。
乐建军把这个消息告诉乐强,他气得掐人中,不想自己昏死过去。
怎么可能,他就住院这三天,家怎么空了?
是谁有这个本事?
想到了什么,乐强立马写下一个怀疑对象:乐瑶妈,去打听一下,她是不是提前回京市了?
乐建军想想也是,这个家,除了他大伯,也只有大伯母来去自如。
肯定是她得到消息,知道大伯受伤严重,所以卷家产跑了。
真是可恶的女人!
乐建军离开时,问:“大伯,还去暗杀那个叫阮云溪的贱人吗?”
乐强绝望的闭了闭眼,摇头,家都被搬空了,还怎么暗杀?
再说了,他的木仓就在书房,现在书房都被搬空,木仓也肯定被拿走了。
没木仓,拿什么武器暗杀人
难道在火车上,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勒死她吗?
想到这,乐强眯了眯眼,把乐强叫回来。
在纸上写下:你买车票,跟着那个女人上火车,找机会趁着她睡着,勒死她。
最后写下:别让那个贱人活着下火车。
乐建军:“大伯,那女人非得死?”
乐强看着自己受伤的下身,肯定的点点头,写了五个字:加两根大黄鱼。
乐建军思考片刻点了一下头:“好,我现在去买车票,顺便去大伯娘娘家打听一下,是不是真的是她搬空了大伯家。”
乐强满意的点点头,拍了一下乐建军的肩膀,一副信任他的样子。
阮云溪这边,不知道自己被盯上,她回到顾家,找机会出去买东西,其实是去取钱。
拿着乐强的户口本,和存折本,几条街外的银行取钱,她伪装了一下,把自己弄的黑乎乎的,看着不怎么像她。
取钱的时候很顺利,两千块钱被她取出来。
至于肉票那些,快过期的,她立马在京市能买到肉的地方,都买了一遍。
毕竟这些肉票,要是离开京市,就不能用。
还有粮票,布票也差不多。
她去副食店,还去供销社,买了不少需要粮票的吃食,把百来斤的粮票都用完了。
布票,工业票那些,能出手的就出手,不能出手的随便买,反正不用也是浪费。
买买买一下午,快天黑阮云溪才回到顾家。
她晚上的车票,睡一觉第二天白天能到连市。
顾爸爸给她买的是软卧车票,睡着舒服一点。
顾妈妈给阮云溪准备了不少带回连市的吃食,还说:“这次去连市,妈昏了头,很多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不要和妈一般见识,以后妈改。”
阮云溪敷衍的点点头,她得看到改过的效果才相信。
顾大嫂说是今年加班,没时间过来,至于见面礼什么的,让顾为海送了过来:“这是你嫂子给你们添置的结婚礼物,说是一个新的手电筒,晚上可以用。”
阮云溪笑着收下,想到顾大嫂那小心思,当着他们的面打开包装一看,一个半旧不新,一看就用了很久的手电筒露在大家眼前。
阮云溪问:“大嫂是不是被人骗了,这手电筒明显就是旧的。”
顾为海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可能是被骗了,这个电筒我拿回去,大哥这会儿也买不了礼物,这二十块钱你拿着,买你们夫妻喜欢的就行!”
阮云溪不客气的收下,顾大嫂做出这么膈应人的事情,二十块钱的赔偿,应该的。
除了这些,还有顾妈妈答应的,给阮云溪的见面礼,一对大金镯子。
以及顾奶奶留给顾为州媳妇的一个箱子:“里面都是顾奶奶特地留的,两个孙子都有,你大嫂的那个,他们结婚第二天就给你大嫂了,你这个你自己拿着,留在家里可以,带去连市也行。”
阮云溪问:“婆婆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顾妈妈点头:“分东西的时候,我也在场,知道有什么,妈不贪你们的。”
阮云溪笑了:“知道婆婆不是那样的人!”
才怪!
阮云溪笑道:“我还是想带走,毕竟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京市,一首放在这儿,要是哪天家里孩子不懂事,拿了里面的东西出去玩,免得被人抓到把柄。”
顾妈妈知道她是不放心自己。
反正东西都给了她们,她想怎么处置都行。
顾妈妈点头:“好,你带走吧!车上注意安全!”
阮云溪点头。
晚饭后,顾爸爸借用单位的车,送阮云溪去火车站,顾妈妈也在车上。
他们到了火车站没多久,车子要开了,阮云溪上了软卧车厢,她上车时,好像再站台上看见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一眨眼便不见了。
阮云溪以为自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