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什么?”
听了这话,在坐所有人都瞪起眼,“都是修女和修士?他们也会被感染吗?”
容河摇摇头:“不,时间点应该不是现代,因为照明用的是蜡烛。”
“蜡烛?那不都是18世纪以前了?”
众人一齐望向声源,一个叫做陈禾的队员。
容河:“你确定是18世纪以前?”
陈禾抓了抓短短的发,“嗯,我大学辅修了历史,煤气灯是18世纪末才出现的,在这之前基本用的是煤油灯和蜡烛,所以差不多是18世纪以前。”
席叶:“也就是说这个跳舞瘟疫出现的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早。”
秦涟漪:“我们并没有听说过历史上有大规模的跳舞瘟疫爆发,是不是说明当时这个事情只在一部分人中出现?”
容河想了想:“如果当时的瘟疫跟现在是一样的,当时没有传开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们等会去图书馆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记载。”
“历史书里会有记载吗?”
秦涟漪看向陈禾,后者表示不知:“我上学的时候没听说过。”
“要找偏门一点的书。”
容河扯了扯嘴角:“跳舞至死,这么猎奇的事情我不信一点记载都没有。”
席叶:“行,我们等会儿就去找。这是疗养院的地图,你拿着。”
容河接过她递来的纸。
地图虽然画的简单,但该有的都有。每个建筑和每条岔路,连建筑每一层是什么,各个建筑之间的距离、哪里能找到代步工具都有标注。
“好。”
这时,高明和魏炀一抹嘴,打了声招呼后离开了。
容河看着他们急匆匆的背影,疑惑道:“他们去干什么?”
秦涟漪解释:“有位太太知道一些疗养院不为人知的事情,说只要陪她下棋就告诉他们。”
难怪他刚刚看高明拿着一本国际象棋入门,原来是出卖色相去了。
容河同情地摇头,“对了,昨天你们不是找人聊天,聊出什么来了吗?”
席叶:“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我觉得跟所有人都对这里的生活很满意有关系,就算有问题也不会告诉我们。”
饭后,另外西人去图书馆,容河则往主楼走去。
一是因为第一天来时修女吉娜维芙说一楼二楼都是活动区域,除了报告厅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
二也是因为主楼是神父和修女们经常往来的地方,会藏有秘密的可能性更大。
走进大厅,最初入眼的依旧是那张耶稣受洗的巨型油画。
容河静静看着,画中的太阳洒下金色阳光,背景是蓝天白云与圣鸽。水波纹一道道反着光,规律又不全然相同。
水中站着的基督双手合十,闭着眼,有人将水从他头上洒下。
冥冥中思维好像抓到了微弱的线头,细思却缥缈不可抓。
容河苦思冥想了一会儿,而后颇为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要放一放的疑问除了加维本是谁、加维本的名字为什么眼熟和他对于用鞭子的熟悉外,又加了一项受洗图的古怪之处。
太多问题了。
“容先生?”
一个女声从身后传来,容河转头,看见了修女吉娜维芙。
后者微笑着:“您在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容河一秒恢复原样:“没什么,我就随便逛逛。”
“需要我为您做向导吗?”
“可以吗?”
“当然可以,您想去哪里?”
容河看着面前的修女,总感觉她的笑容比前天在门口见到时更真诚,态度也更热情。
“我想在一楼二楼走走。”
“好的,您请跟我来。”
吉娜维芙的步子不快,像是刻意照顾容河的步速。两人在一楼一路走,路过一间间房间。
“这些房间都是祷告室,有单人的也有大一些的,我们平时会在这里做祷告,每周日组织大家做的礼拜也都在这里进行。”
容河看着里面的场景,大一些的还好,有几排座位,还有耶稣雕像。
小一些的则只有两三个平米大,除了墙壁上挂着十字架,墙上一个小音箱,地上一个跪椅外什么都没有。
黑暗压抑,像是小黑屋。
“神父罚你们去祷告室告罪,就是在这种地方?”
“是,安静的环境会让人的内心更平静,更能够忏悔罪过。”
暗暗观察她的表情,容河竟然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怨怼,好像她真的认为自己有罪,神父的“惩罚”从来不是刁难。
“真的有这么多罪要赎吗?”
“大部分人生来便是有罪的。”
吉娜维芙看着他,目光中有平和的羡慕:“只有纯白的灵魂才能够得到他的青睐。”
他?还是祂?
等等,她第一天说“那个真正纯净的存在”,现在又说ta……
容河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你说的他,不会指的是神父吧?”
吉娜维芙只笑了一下,没有答话。
她指着前方一个关着门的祷告室道,“这是布莱恩神父的专属祷告室。他不仅每天白天都要工作超过十个小时,晚上还会从八点开始祷告,一首到十二点。”
……你信这个还是信我是秦始皇。
还每天,他昨天晚上跟我做到都不止十二点!
说不定前天晚上也是!
到底是哪里传出来的谣言?
吉娜维芙看着容河,话里话外都是安利:“每天都是如此,布莱恩神父的虔诚值得我们每一个人敬佩和学习。”
谢邀,但是敬佩他什么?
持久吗?!
学习他什么?
嘴痒吗?!
“正是因为神父如此虔诚,他才能打动仁慈的主,为我们普通人在瘟疫中开辟出一片净土。他真的很了不起。”
……你们的主确实够仁慈的,不然早就劈死他了。
看着她一副说媒样,容河一脑门问号。
不是,姐妹,你的信仰是不是有点走偏了。
你信的到底是上帝还是神父啊?
“神父他——”
吉娜维芙还想继续说什么,不想再听的容河打断道:“那边的房间里什么?”
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吉娜维芙道:“那是告解室,人们在那里向上帝告罪,我们会聆听大家的苦恼,替大家赦免罪过。有时——”
“那我去里面呆会儿,你先回去吧,感谢你的介绍。”
没等她说完,容河开门走进。随着门合上挡住了吉娜维芙的身影,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好可怕,这就是脑残粉吗。
容河在座位上坐下,这告解室只有一个座位的空间,非常狭窄。
墙壁上有个音响,里面传来不间断的白噪音。
座位左侧有个扶手台,墙壁上方有个十字架,扶手台边则是一个像是屏风的挡板。
容河好奇地敲了敲,是对面也有个房间吗?
下一秒“歘”一声,挡板突然被人从另一侧打开。
熟悉的人露出了他那颗白脑袋,“宝贝,你有什么心事想要向老公告解吗?”
容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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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河:警惕狂热追星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