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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真相揭秘

"林晚晴..."苏娇娇指尖着阴阳鱼玉珏的裂痕,冰凉的纹路刺得掌心发疼。

炭盆里冰片燃尽的灰烬突然爆开火星,惊得秋蝉手中药盏当啷坠地。

沈寒砚剑鞘上的孔雀翎无风自动,在晨曦中折射出七色光晕。

他忽然握住苏娇娇沾着血珠的手腕,拇指重重碾过她虎口处结痂的烫伤:"郡主当真是菩萨心肠,连南疆蛊毒都敢徒手接。"

花无咎慌忙扯过药箱,却见苏娇娇反手将银簪刺入炭灰,蘸着滚烫的余烬按在沈寒砚手背:"王爷这'冰魄散'若再迟半刻送去慈宁宫,太后凤体里的金蚕蛊怕是要破茧了。"

鎏金车辕碾过青石板的声响惊飞檐下麻雀。

程远突然踹开药柜暗格,抓出包裹着孔雀蓝锦缎的药材残渣:"半月前三更天,秋蝉姑娘冒雨埋进后巷槐树根的可是此物?"

秋蝉踉跄着撞翻晾晒艾草的竹匾,袖中忽然滚出串琉璃佛珠。

陈太医恰在此时挑帘而入,白须上还凝着晨露:"慈宁宫今早撤换的安神香里,掺的正是伽蓝寺供奉过的七宝琉璃。"

苏娇娇忽然轻笑出声。

她将浸透毒汁的裙裾抛进药炉,火舌腾起时露出内衬绣着的百鸟朝凤暗纹:"秋蝉姐姐可知,太后娘娘赏我的云锦,浸过北海鲛人油?"青烟缭绕间,她突然揪住秋蝉衣领按向沸腾的药炉,"就像你腕上蛇纹里藏的鎏金匣钥匙,遇热才会显形——"

"且慢!"神秘患者突然暴起,腐烂的指尖抠住药炉边缘。

她腕间蛇纹遇热翻卷,竟露出半枚青铜钥匙的形状:"慈宁宫...鎏金匣...林晚晴要盗先帝遗诏!"

沈寒砚剑锋擦着秋蝉耳畔钉入梁柱,削落半截青丝。

程远顺势甩出铁链缠住她双足,却被突然炸开的琉璃佛珠迷了眼。

苏娇娇早将艾草灰撒向半空,呛得秋蝉涕泪横流:"姐姐这手观音泪使得妙,可惜..."她突然扯开患者衣袖,露出同样溃烂的腕间蛇纹,"你给她种母子蛊时,没发现母蛊在我这儿吧?"

晨钟撞响第九声时,医馆后巷传来鹧鸪三长两短的啼叫。

陈太医抖开药箱夹层,露出半幅染血的凤穿牡丹肚兜:"裴世子昨夜潜入尚衣局,在长公主旧物上淬了牵机毒。"

沈寒砚突然将苏娇娇拽到身后,玄色大氅扫落满案瓷瓶。

他屈指叩响剑鞘,琉璃宫灯应声碎裂,露出藏在灯罩里的鎏金密信:"母后当年用同样的伎俩构陷柔妃娘娘,如今竟连亲儿子都要算计?"

苏娇娇趁乱将冰片塞进程远掌心,蘸着药汁在他手背写"酉时三刻"。

转身却撞进沈寒砚裹着沉水香气息的怀抱,听他贴着耳畔低语:"郡主这招请君入瓮,可莫要请错人。"

突然,秋蝉发出凄厉尖叫。

她腕间蛇纹竟如活物般游向心口,暴凸的血管里隐约可见金蚕蠕动。

花无咎举着烛台要烧,被苏娇娇用银针定住:"现在杀了母蛊,慈宁宫那位怕是活不过今夜子时。"

程远突然翻窗而出,片刻后拎着湿漉漉的鸦青包袱回来。

展开竟是件绣着沈氏族徽的里衣,心口处破洞边缘焦黑:"今晨护城河浮尸上扒下来的,裴世子门客昨夜见过秋蝉。"

暮色漫过窗棂时,秋蝉突然诡笑出声。

她咬破舌尖将血喷向沈寒砚,被他用孔雀翎扇面挡住。

血珠在冰魄寒气中凝成"戊戌"二字,恰与苏娇娇腕间玉镯刻痕重合。

"好戏开场了。"苏娇娇抚过药炉上盘旋的青烟,看它化作凤形投向皇宫方向。

她将玉珏碎片按进沈寒砚掌心,染着蔻丹的指甲划过他生命线:"劳烦王爷将这份大礼...咳!"

未尽的话语被突然涌入的冷风呛住。

十二盏琉璃宫灯次第亮起,映出门外影影绰绰的玄甲卫。

秋蝉趁乱滚向暗门,却被早候在那的花无咎泼了满身雄黄酒。

"姐姐可知..."苏娇娇慢条斯理地戴上银丝手套,指尖捏着枚孔雀翎形状的薄刃,"雄黄遇蛊毒,会开出曼陀罗?"秋蝉瘫坐在曼陀罗花蕊中央,银丝手套擦过她暴凸的血管。

苏娇娇捻着孔雀翎薄刃,将浸透雄黄酒的丝线缠上她腕间游动的金蚕:"母蛊在慈宁宫暖阁第三块地砖下,对吗?"

"郡主怎会..."秋蝉瞳孔骤然紧缩,脖颈蛇纹突然凸起数道青筋。

她盯着苏娇娇耳后若隐若现的朱砂痣,突然发疯似的用头撞地:"那碗枇杷露!

给太后试毒时洒在我裙摆的枇杷露!"

沈寒砚剑尖挑起染血的凤穿牡丹肚兜,玄铁冷光映着琉璃灯罩裂痕:"程捕头不妨说说,裴世子昨夜为何要冒险潜入尚衣局?"他说话时状似无意地踩住秋蝉裙角,碾碎两粒滚落的琉璃佛珠。

程远从怀中掏出半截焦黑的账册,封皮上"戊戌年"三个鎏金字被药汁洇得模糊:"去年漕运司沉船案,打捞出的官银烙印与裴家钱庄暗记完全吻合。"他突然抖开账册,数十片孔雀翎状银票如雪纷飞,"这些银票经手人,可都盖着沈夫人陪嫁铺子的印鉴。"

秋蝉喉间发出嘶哑的呜咽,腕间金蚕突然爆开血雾。

花无咎眼疾手快将雄黄酒泼向地面,青砖缝隙里瞬间绽开大片殷红曼陀罗。

苏娇娇俯身掐住她下颌,将冰片塞进她齿间:"姐姐可知金蚕蛊最怕什么?"指尖突然发力捏碎冰片,"不是雄黄,是慈宁宫地龙烧得太旺。"

陈太医颤巍巍捧出鎏金密信,羊皮纸在药炉热气中浮现出暗纹:"老臣查验过,这墨迹掺了北海鲛人泪。

而整个上京城..."他瞥向沈寒砚腰间玉佩,"唯有沈夫人母族擅制此墨。"

秋蝉突然癫狂大笑,七窍渗出的血珠在曼陀罗花蕊中凝成凤纹:"夫人说得没错,你们这些贵人都爱看戏..."她猛地扯开衣襟,心口蛇纹竟与沈寒砚剑鞘纹路重合,"当年柔妃娘娘产房走水,王爷可知是谁递的火折子?"

沈寒砚周身寒气骤凝,琉璃灯罩应声炸裂。

苏娇娇突然将玉镯磕在药炉边缘,清脆声响惊得秋蝉浑身剧颤:"林晚晴嫁去南疆前,在我妆奁底层留了封血书。"她甩出半幅残破丝绢,右下角裴氏族徽被血渍浸透,"要听听你心上人是如何骂你蠢货的么?"

暮色漫上窗棂时,秋蝉终于在地。

她盯着程远腰间晃动的玄铁令,突然抓起染毒的银票吞入喉中:"那年冬至宴...夫人让我在郡主酒盏抹了牵机药..."话未说完便抽搐着昏死过去,腕间金蚕化作血水渗入地砖。

沈寒砚用剑尖挑起证物,寒眸扫过程远手中的刑讯簿:"劳烦程捕头将人犯押入诏狱。"他转身时大氅拂过苏娇娇发梢,藏在袖中的鎏金匣钥匙轻轻划过她掌心,"子时三刻,护城河画舫见。"

更深露重,沈夫人捏碎茶盏时,裴明轩正把玩着半枚青铜钥匙。

窗棂外传来鹧鸪啼叫,他忽然将钥匙按进砚台,蘸着朱砂在宣纸上勾勒宫城舆图:"听说诏狱昨夜死了三个狱卒?"

"那贱婢居然敢留后手!"沈夫人绞烂手中帕子,凤仙花汁染红案上密信。

她突然盯着裴明轩腰间新换的孔雀蓝绦带,瞳孔微微收缩:"轩儿可还记得,当年柔妃是怎么死的?"

更漏滴到子时,苏娇娇站在画舫甲板上,腕间玉镯与沈寒砚剑鞘上的孔雀翎同时泛起幽光。

河面突然飘来数盏莲花灯,每盏灯芯都裹着伽蓝寺的七宝琉璃珠。

"郡主可闻到了?"沈寒砚突然握住她执灯的手,沉水香混着硝石气息扑面而来,"这是当年炸毁柔妃产房的火药味。"

河对岸漆黑巷口,裴明轩笑着将火折子抛向空中。

几点火星落在飘来的莲花灯上,瞬间映出鎏金匣表面浮现的"戊戌"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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